今天店裡的戰況比昨天要好一點,阮秋好歹在十點之前下了班。
癱在副駕上跟林北安吐槽,“感覺比在至誠還累,雖然至誠經常加班,但是現在早九晚十已經變成日常了,還想着要把Echo開成24小時花店,是我在異想天開。”
“可以多招些人輪班,你自己也可以不用那麼累。”林北安提議。
“可是工資這邊的開銷就大了。”
阮秋的守财奴屬性逐漸暴露,林北安恨鐵不成鋼,“你不會刷我的卡嗎?”
自從那張卡到了阮秋手裡,他就沒收到過一條支付信息。
阮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主要是最近在網上看多了那種情侶分手之後男生要求女生退還禮物的視頻,甚至還有拉表格的。
雖然知道林北安不是這樣的人,但是拿着他的錢大手大腳的花也還是感覺不太好。
“怎麼不說話了?”林北安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在想事情。”聲音裡透着心虛。
聊着天也能走神,林北安對她的腦袋感到神奇。
那邊林南愉依照慣例發來了一群身材和面貌都和優秀的男性照片,阮秋挨個點開,挨個點評,并且一一回複林南愉發來的豔遇細節。
林南愉講究及時行樂,很少為以後做打算,所以也玩得比較開,成年之後和帥哥們親個嘴是她的解壓小妙招,但是如果對方想要更進一步,林南愉則會選擇全身而退,并且向對方支付一些精神損失費。
她不敢越過這個雷池不是因為那個爹,而是因為林北安這尊大佛,林江明一向鼓勵林南愉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勇敢嘗試,林北安卻說玩可以,玩到床上去就不行,除非真的打算和對方戀愛或者結婚。
不然林北安會打斷她的腿。
說這話的時候林北安甚至帶着笑,但是林南愉對她哥太了解了,他表情越是柔和下手就越狠,林南愉還是有點怕的。
阮秋正和林南愉聊的火熱,手指在鍵盤上翻飛,絲毫沒注意到已經停下的車。
“這位乘客,您到家了。”林北安輕聲提醒道。
阮秋往外看了一眼,“哦,好。”
林北安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這樣就走了?真把我當司機了啊?”
阮秋收起手機,一臉無辜,“不然呢?”
“阮秋。”他明顯有點不高興了。
阮秋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好了,逗你玩呢。”
探身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被林北安一把掌住後腰對着她的唇就印了上去。
唇齒相貼,呼吸交纏之間,阮秋半阖着眼,呆呆地看着林北安臉上逐漸泛起紅暈,嘴唇被舌頭□□着,帶來細密的癢意。
林北安捏了捏她的後頸示意她張嘴,她乖順地張開了雙唇,招來了一陣肆意掠奪。
一吻結束,林北安有些想笑,“阮秋,你接吻都不閉眼的嗎?”
阮秋還在喘着粗氣,“啊?”
反應過來之後,她有些尴尬,總不能說自己愛看林北安那副欲求不滿的表情吧。
她胡謅了兩個字,“忘了。”
得,下次接吻還得提醒她閉眼。
林北安從抽屜裡找出帶碘伏的棉簽和創口貼,拉着她的左手開始給她消毒。
“開個花店怎麼給自己弄出這麼深個口子?”剛剛看她玩手機的時候就發現了。
阮秋癟了下嘴,“接剪刀的時候沒注意就紮到了。”
“店裡記得備着點創口貼。”
“備着呢,這不是專門留着考驗你,看看你能不能發現嘛。”說着還得意起來了。
“那要是我今天考核不過關,後果豈不是很嚴重。”林北安把創口貼貼好,用一張紙巾包起那些垃圾放進了口袋。
“你這不是發現了嗎?”阮秋其實就是當時懶得處理。
林北安再次向她靠近,“通過考驗的話不應該有獎勵嗎?”
阮秋往後退開了一些,“剛剛不算嗎?”
林北安歪着頭一臉疑惑的看着她。
還有人這樣耍賴的嗎?
阮秋見勢不妙,迅速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下一秒就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逃之夭夭了。
一套流程下來林北安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林北安坐在車裡郁悶得不行。
阮秋剛出電梯,就被拐角處的嚴錦帆下了一跳。
“嚴錦帆,你幾歲了?”阮秋沒好氣地問道。
嚴錦帆卻是一臉得意,“怎麼樣?我出差的這段時間,沒有我去你家蹭飯一定很不習慣吧?”
嚴錦帆前段時間出差了,本來是要趕在國慶之前回來的,但是他媽媽交代他去探望了他媽媽的故交,被強行留下款待了兩天才回來。
阮秋揚起笑臉,“托你的福,這段時間感覺空氣都清淨了。”
“喂!說話太傷人了哈。”嚴錦帆抱着胳膊靠在牆上,“你花店開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