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好的不得了,在考慮要不要多招幾個店員分攤一下工作量。”說完阮秋還上手揉了揉酸痛的脖頸。
“你還真的自己去包花了啊?”嚴錦帆有些意外。
“不然呢?你幫我包?”
兩個人在樓道裡聊天也不是一回事,阮秋擡腿就往家門口走。
嚴錦帆連忙跟在他身後,“花我是包不了,不過我可以幫你做點别的。”
阮秋回過頭看向他,“比如說?”
“站在門口幫你攬客。”說着還沖她抛了個媚眼,大有以色侍人的意思。
“我們是正經花店。”阮秋一臉無語。
阮秋打開門準備進門,轉頭對緊跟在身後的嚴錦帆問道,“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就下次見。”
嚴錦帆俨然準備跟着她進門,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拒之門外,他就是想去她家坐坐而已,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事情要說。
見他愣着半天不答話,阮秋反手就準備關門。
嚴錦帆急中生智,“我還有事!”
阮秋停下關門的動作,眼神示意他有事說事。
“你…你之前答應說要給我當模特的。”萬幸,想起來了這個。
這個事情不是說不辦,主要是有點難辦,阮秋現在每天忙得不行,根本沒有時間來做他的模特,而且他也要上班,兩人的時間根本對不上。
阮秋有些犯難,最後想了一個看起來不太靠譜的解決方法,“要不在你有空的時候來我店裡,如果不忙的話,我可以騰出半個小時的時間當你的模特,但是動作不能太擰巴,最近腰疼手疼脖子疼的。”
嚴錦帆聽完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再次看向她的時候眼底發亮的回了個“好,不過你等我兩分鐘。”
說完就轉身進了家門,兩分鐘後手裡拿着一盒貼膏出來了,“這個貼膏是我之前去畫畫集訓的時候老師告訴我的,我覺得還挺好用的,你拿回去試試。”
阮秋自己家裡不知道有多少種貼膏了,不過她還是收下了,“謝謝。”
“嗯,晚安。”嚴錦帆懶洋洋的靠在門框上,漫不經心的說出這句話時眼底盡是溫和的笑意。
阮秋完全沒想到嚴錦帆在這件事情上的執行力會這麼強,第二天下午六點不到,嚴錦帆就出現在了阮秋店裡。
“我沒記錯的話,所裡現在還沒下班吧?”阮秋一臉疑惑的看着手裡拎着畫架和畫具的嚴錦帆。
“啧,管那麼多做什麼,反正我現在有空,你說好的騰半個小時出來給我。”嚴錦帆打量了一眼整個店鋪,似乎在找合适的位置。
不過說的也是,管那麼多幹什麼,反正現在自己也不在所裡工作了。
阮秋看着店裡的員工,有些不好意思,一會兒如果要擺很做作的姿勢,那不是會很尴尬?
見阮秋一臉吞了蒼蠅的表情,嚴錦帆眯起眼睛,“軟球,你這副表情是在想什麼馊主意?”
阮秋走到他身旁小聲地和他商量,“動作可以正常一點嗎?店裡還有這麼多人呢,我好歹是她們的老闆。”
嚴錦帆肚子裡的壞水開始往外冒,“不行,藝術要的就是獨一無二,太普通的動作沒有新意。”
“那好吧,那我讓他們先下班。”隻能曲線救國了。
見阮秋真的準備讓店員下班,嚴錦帆收起那副賤嗖嗖的笑,“行了,你去櫃台那邊坐着就行了,按你喜歡的坐姿,把側臉給我,我很快就好。”
馬上就是下班高峰期,不知道有多少下班約會的小情侶會過來,這會兒把店員支走了,阮秋估計要進化出個三頭六臂出來。
半個小時之後,嚴錦帆就開始收拾東西了,阮秋探過頭去想看看成品,嚴錦帆用筆往她頭上敲了一把。
“偷瞄什麼呢?現在還不是成品,我得回去加工一下,畫好了再告訴你。”
嚴錦帆收的很快,阮秋連根線條都沒看到,“行吧,我也不是很感興趣。”
嚴錦帆走的時候還不忘順走她店裡的一盆多肉。
今日營業額-10。
晚上林北安來接她下班,冷不丁地提起,“我記得你的生日快到了,有想要的生日禮物嗎?”
“你怎麼知道我生日的?我從來沒跟别人說過我生日。”
其實十幾年前林北安就知道了,并且把在阮秋大學裡設立的獎學金的發放日期定在了那天,當時隻是希望她在那天最起碼能有一件感到開心的事,現在看來,這恐怕是這輩子做的比較正确的決定之一。
“之前聽院長提起過。”林北安淡定地回道。
院長确實知道阮秋的生日,阮秋也沒多想,隻是點了點頭,“我目前沒什麼想要的,而且,我也不太愛過生日。”
其實林北安不知道,阮秋在十五歲之後就隻過過一次生日,十八歲的時候,在福利院,院長給她買了一個大蛋糕,大家一起慶祝,慶祝她成年。
阮秋配合地許下了一個願望——希望還能見到林北安。
後來參加工作了,她的生日在國慶假期結束後的第一天,生日當天都在上班,一個人過也沒意思,同事曾經也提過給她辦生日派對,她不太喜歡,拒絕了。
“這個事你跟南愉他們說了嗎?”阮秋問他。
“暫時還沒有,你不喜歡人多的話我就不說了。”林北安知道她在想什麼。
林南愉喜歡熱鬧,這種事情喜歡大辦,阮秋不太習慣。
她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轉頭沖林北安笑得像個讨要糖果的小孩,“我想要什麼都會有嗎?”
他有一瞬間的怔愣,随後清了清嗓子,“我盡量。”
其實在剛剛那一瞬間,他真的什麼都想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