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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曲小北的消息，林柚是有芥蒂的。

他定了回民餐廳，約她吃飯。

她還是決定赴約。

菜上了桌，林柚沒怎麼吃，她一直在思考，曲小北會不會做出那種事。

“曲小北，以後我們别見面了。”

曲小北完全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什麼，怎麼了？”

她第一次單獨跟他吃的飯，成了散夥飯。

林柚不是一個輕易跟别人絕交的人。

“是不是祁肆跟你說什麼了？”

他知道林柚寫了作業，故意跟祁肆一起罰站。

至于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誰能保證。

“沒有，他什麼都沒跟我說。”

他急着澄清，“他是不是往我身上潑髒水，你别信他。”

曲小北這個态度讓林柚心裡有了答案。

林柚起身端着餐盤就走，卻被曲小北拉住，她手中的盤子掉當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曲小北，你幹什麼。”

回民餐廳不大，就十幾平米，他們很快就成了最大的看點。

“林柚，”曲小北也不掩飾了，雙手禁锢她的肩膀，“你知道了，你什麼都知道了，對不對，你也知道，我喜歡你。”

“曲小北！”林柚掙紮不掉，想到那個晚上，她就直犯惡心，“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你但凡有點良心，就不要在打擾我。”

“你别想，林柚，那我也不用瞞着你了，我就是想找人毀了你怎麼了，你隻能是我的。”

他的臉慢慢放大，差點就要碰到她。

他的手從她身上離開了。

祁肆說了一句，“你TM活膩了！”

祁肆用力給了他一拳，曲小北踉跄了一下後笑了，“祁肆，林柚她心裡沒有你。”

他在激怒他。

祁肆打他的時候，不要命似的，不管不顧，“我有沒有說過，讓你安生點。”

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這是學校。

是會被處分的。

不能讓他倆這樣下去。

林柚大喊着：“祁肆！”

他跟沒聽見似的，打的更狠。

曲小北還着手，還不斷挑釁他，“林柚都快煩死你了，你還上趕着舔她，你真TM賤。”

“……”

十分鐘後，廣播出一段消息。

“高二七班，祁肆，曲小北，兩位同學打架鬥毆，情節嚴重。每人扣十分，停課十天，大家引以為戒。”

經過主任教訓後，兩人回去收拾東西。

祁肆倒沒什麼，隻有一個空落落的包。

和想象中的一樣，沒看林柚一眼。

……

下午，林柚請了假。

做了很多心裡建設後，撥通了祁肆的電話。

他很快接了。

“喂？祁肆，你在哪啊，我好冷。”

天氣漸涼，風都失去了溫度。

沉默。

“我不行了，我胃好疼啊。”

她捂着胃，身上冒出冷汗，她這倒是真的，她怕他不來故意吃了冰激淩。

祁肆死扣着手機，沉聲道，“你在哪？”

“步行街。”

她猜對了，他知道她有胃病。

他什麼都知道。

……

他是跑來的，胸口劇烈起伏着，他沒穿外套，把林柚抱起來的時候，身上冒着冷氣。

這讓林柚胃更疼了，但她沒說，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像怕他跑一樣，不肯放。

他打了輛車，到了車裡，林柚也不放手。

“放開。”

“太疼了，我放開你走了怎麼辦。”

拿她沒辦法。

祁肆不去看她，頭轉向窗外。

坐姿很奇怪，她坐在祁肆腿上，這會兒倒是一點臉都不要。

擱誰看了，都是濃情蜜意的小情侶。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見，調侃道，“我見過熱戀中的小情侶，像你倆一直這麼親密的還是第一次見，我這車裡也不擠，嘿嘿。”

就他們兩個人，還非要做一處。

車開的又穩又快，窗外的兩排樹很快過去。

祁肆淡淡道，“不是情侶。”

看開了一樣。

林柚不滿意他的回答，蒼白的臉上強擠出笑容，她越看他的發色越紮眼，用氣音說了一句，“紫色挺好看的，你要不還是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