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柚怕打針。
很怕很怕。
走廊座椅上,祁肆坐在她旁邊。
護士蹲在地上,給她的手用棉球擦拭,眼看着針管下來,林柚費勁把手縮了回去,背在後面。
“诶,你這小姑娘怎麼回事,”女護士覺得新奇,“頭一次看見你這麼大人這麼害怕打針的,人旁邊小孩都不哭。”
她的手是被祁肆交出去的,他握着她的手,交到護士面前,林柚拼命地搖頭。
她不是怕疼。
害怕的是打針的過程。
針落下,林柚眼睛瞪得老大。
手還忍不住往後縮。
護士也着了急,“你後面還有病人呢,要是都像你這樣,别人都不用等了。”
林柚也不是故意的。
她也想快點。
但她怕呀。
“我要不不打了。”
最後,還是祁肆捂着她的眼睛,冰涼的手指貼着皮膚,帶着濕意。
他知道。
她哭了。
可他不能心軟。
可他不知道的是,從他挂了電話來找林柚的時候,他就暴露了。
太明顯。
——
祁肆出去了一趟,買了碗粥。
白白淨淨的,看起來就沒有食欲。
林柚小口小口的喝,這回已經不疼了,小心的詢問,“祁肆,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嗎?”
他很平靜:“不能。”
她該知道。
不該着急。
“今天謝謝你,”林柚說,“你身上有沒有受傷,要不要處理一下。”
她說的是他打曲小北的那件事。
“你應該心疼他。”
畢竟他下手不清。
“其實,我都知道了,所以才會……”
祁肆收拾好垃圾,扔進了垃圾桶,是平複過後的心情,“後悔喜歡他了?”
“喜歡?為什麼這麼說,我沒有喜歡他。”
他不應聲。
祁肆是不信的。
點滴還有半瓶,差不多半個小時打完。
“祁肆,我……”我還把你當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