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爺!”
特殊情況下,幾個孩子都不約而同地喊陸震,這位道爺早已是他們的主心骨。
“大家别慌!”濃霧中陸震的聲音莫名讓人心安,“再等等,等太陽完全出來大霧就會散,這期間大家保持警覺,不要随意走動!”
陸靈蘊突然感覺手被人握住,不用問也知道是誰。
大霧給周中陽的小心思很好的遮掩,他本就睡在陸靈蘊旁邊,這會幹脆将人拉進了懷裡,壓在了身下,直接吻了上去。
陸靈蘊推了推他沒有推動,隻覺得小腹被硬硬的東西硌着,滿面都是身上男人的氣息。她輕輕回應了他一下,便覺他身體一緊,壓在她小腹的東西好像動了下,隻輕輕一個撩撥,就惹得他幾乎要把持不住。
他這樣大膽,她是存了幾分戲弄他的心思的,眼下卻感覺他好像認真了,呼吸漸重,壓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雖有大霧遮擋,但他弄出來的這些動靜卻無所遁形,也不知是誰輕輕咳了一聲,然後便是一陣竊笑。
陸靈蘊偏開頭,又推了身上男人一把,他才不情願地從她身上退下去,抓着她的手卻舍不得松開,似有意無意地摩挲,聽着周圍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龍煜說:“這山脈的主峰三千多米,我們這裡不是主峰所在,這個高度差不多登頂了吧?”
“應該差不多。”圖戈說,“我能感覺到這裡有股極強的力量,在牽引着能量往同一個地方流動。那個核心離這裡不遠了!”
丹粟有些好奇:“這種詭谲的地方,你們說雲爻和那些先民是怎麼找來的?即便這時代有很多現代化設備也是寸步難行!”
陸震說:“古來名山大川或者深山幽谷,避世高人絕不在少數,人是自然界的産物,人身更是與天地氣脈相通的,有大修為者對于靈脈的嗅覺更甚于現代化的設備!”
一直以來,好似隐形人的童離突然有了開口的興緻:“這裡有些淡淡的氣息,好像我師父。”
一句話讓陸震心裡發緊,他能來這裡很大程度是因為童伯恕。
他說:“你說伯恕在這裡?”
“可能來過吧。”童離想着三生石畔那一晚,又對陸震說,“你其實,不用太在意我師父,之前是我不懂……”
她這話說得不明不白,陸震沒聽懂。
但是陸靈蘊懂。
過去童伯恕對陸震種種好,都不是那隻屍魅的本意,他不過是沾了宿主的執念,便來還宿主的願。
如今夙願已清,再見面,是敵是友都不知道。
陸靈蘊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這地方有屍氣!雖然很淡,但卻是危險的開始。”
一句話好像終結了剛剛活絡的氣氛,一時間沒人再說話,因為一句“危險的開始”,意味生死時刻又将上演。
日頭升高,濃霧果然漸漸散了。
衆人發現頭頂的蒼幕薄了,樹木盡管依舊粗壯,但植株變得稀薄,有光能透下來。
再次出發,隊伍繼續向北爬坡,圖戈的意思,地氣未斷,靈氣還在上方,意味的王墓的吉穴還沒到。
陸靈蘊提劍走在隊伍中,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那劍在低低地嗚鳴,好似嗅到獵物氣息後的震顫和興奮。
一個多小時之後,視野突然變得開闊,他們竟然鑽出了叢林,放眼望去,腳下竟是一片碧綠的湖泊,像是一塊巨大的翡翠,藏在蒼山墨嶺中,衆人都不禁感慨,好一方靈脈!
隻是那湖中心,還樹立着一根黑呼呼的柱子,離遠了也看不清什麼材質。陸震環視四周山形,盡管看不到全貌,但瞧着湖對岸的山巒并不連貫,是非常明顯的峰谷交替的波浪形,要是再形象一點,恰似四條龍在這裡低下了頭飲水,而他們腳下的山形,想必也不簡單。
他脫口而出:“升龍之地!”
而陸靈蘊也想起了齊修說過的“九龍取水地”。
她說:“對岸四條龍,我們腳下是五條,九龍汲水!隻是,龍是冥龍,地是死地!”
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冥龍死地?”陸震很是意外。
在他看來,此地山巒蒼翠欲滴,一派生機盎然,完全不像出冥龍的地方。而周遭靈氣氤氲,也絲毫感覺不到煞氣,又怎麼會是死地?
圖戈也說:“我能感覺到這裡靈氣蓬勃生發,是難得一遇的天地靈秀,别說是一座蠻王墓,就是葬個千古帝王都夠,你為什麼說是死地?”
丹粟也納悶:“确實沒有覺得有煞氣,人在這裡挺舒服呀。”
他們說得那蓬勃靈氣,陸靈蘊自然能感覺到,但她隐隐覺得這裡還禁锢着極大的煞氣,足以吞噬一切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