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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鄭則提起自己這個兒子。
他和許費然能有的共同話題,無非就是這個兒子。
在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鄭則明白,兩者之間鄭亦桐的過錯反而要大些。
但長期處于高位,再加上長輩的身份加持下,鄭則還是埋怨許費然。
要是他能阻止一下,事情或許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心裡雖然埋怨,但面對許費然時,鄭則倒不會真的說出抱怨的話。
他畢竟是個長輩,還是個身份不一般的長輩,怎麼可能真的去責怪小輩。
抱着這樣的想法,鄭則盡力克制言語。
到家時,許費然精神已經被摧殘得差不多了。
他從來沒發現鄭則的話可以這麼多,官話一套一套的。
以前他和鄭亦桐交好時,鄭則很少對他們說什麼,他工作忙也不會插手孩子的交友。
結果一朝出事,像是發洩一樣說個不停。
好在到家了,許費然迅速抽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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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許費然隻想一個人安靜的待會,但顯然沒能如願。
工作受到影響的許成文,此時正待在家裡等待許費然的回來。
于是,從一場精神摧殘裡結束的許費然,很快步入了另一場摧殘中。
江晚倒是置身事外,說了句回房間學習後,便再沒有出來。
直到晚飯時,許成文消停不少,江晚才說自己今天有事不能在家吃飯。
許成文對江晚倒是放心,沒多問就放他出門。
到了許費然這兒,就成了處處不靠譜,說什麼也不準他出門鬼混了。
許費然不滿,但并沒什麼用。
被許成文看管的情況,一直到開學後才結束。
随着開學,生活回歸正軌,除了鄭亦桐的轉學,以及尚勤的休學。
學校裡漸漸有了些流言蜚語,本來就對他們不愛學習的态度有些反感,這下更是雪上加霜。
許費然的處境比起之前更糟糕了些,好學生嫌他四處鬼混,為數不多的混子又因為他得罪尚勤的緣故,對他不怎麼搭理。
好在,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
方識楊就還是喜歡找他玩,宋淮念也沒受流言蜚語的影響。
而且,許費然和江晚的關系好了不少。
出于對丁文瀚的防備,兩人依舊一起上下學,偶爾有人提醒江晚别跟許費然一起,但他并不當回事。
其中,丁文瀚是最不滿意的。
本來就發現自己彎了喜歡男生,現在喜歡的人還跟許費然一起,他心裡自然不痛快。
許費然要是知道丁文瀚心裡的想法,肯定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關系緩和歸緩和,跟喜歡是扯不上關系的。
至少,他這麼認為。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很久,兩人在外人眼裡的關系都已經成為了朋友。
至于真朋友鄭亦桐,因為時差的緣故,兩人聊天次數已經急速下降。
學期過半,許費然久違的聽說了尚勤的消息。
他家裡也有點關系,自然沒讓他受到太多影響,處理幹淨後他便換了個學校讀書。
倒是李老闆,似乎對這次的情況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