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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時已經有些晚了,就連許成文都回來了。
見許費然進門,許成文下意識覺得他出去鬼混了,沒好氣的說了兩句。
這都是他們父子間的常态了,所以許費然沒介意,隻說去洗澡了,盡管這是為了洗掉身上的酒味。
在此過程中,江晚一言未發,默默地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許成文也沒再多說,看着許費然鑽進浴室後,才轉頭繼續和江晚說話。
“時間過去太久了,想要找到确切的證據确實有難度。”
“不過你放心,當初你父親把你交給我,我肯定會一直負責的。”
“這個案件也是,我肯定會繼續查下去。”
“但是江晚,你必須要清楚,追查或許并不意味着真相大白。”
接連幾句話讓江晚的内心沉了沉,他無力的點點頭,然後平靜的開口。
“許叔叔,我理解。”
“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孩子了,我明白的。”
他這兩句話,倒是讓許成文的心裡更不是滋味了,他不由想起兩人的初見。
江晚的臉上是沙土和血液的混合,身上的衣服帶着破爛與焦褐,偏偏一雙眼睛十分明亮。
“時間真快啊,你都長大了。”許成文不由嘟囔道。
他本以為江晚隻是突然而至的變數,要不了多久就會離開,卻沒想到不知不覺間已經相處了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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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費然洗完澡出來時,江晚已經回房休息了,倒是許成文還在客廳。
他向許費然招了招手,看起來不會是什麼好事。
在确定自己酒味散差不多後,許費然才放心的坐到許成文身邊。
“今天出門幹嘛?”許成文擺弄着手機,狀似無意的問道。
但許費然深知,父親哪有這麼柔情,其中必定有詐,于是敷衍的回了句沒幹什麼。
“喝酒了?”許成文又問,看起來像在問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許費然狂搖頭,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
其實他野慣了,就算真的被許成文抓住喝酒也不能怎樣,畢竟對方忙什麼都顧不上。
但或許是多年來的你來我往,導緻許費然一面對自己父親,就有種本能的逃避與畏懼。
顯然,他的逃避沒能起到作用。
“你進門時我就聞到了,雖說洗了個澡味道散了不少,但仔細聞還是能發現。”
“可見……你喝得不少啊。”
許費然暗叫不妙,笑嘻嘻的說朋友生日喝了兩杯,然後便想溜回房間。
或許是許費然和江晚都大了,許成文沒以前那麼不顧情面,當着江晚面的時候,還是知道收斂。
所以,此時的許費然,下意識把江晚當做了救命稻草。
誰知還沒來得及跑出去,就被許成文一把抓了回來,在自己這個警察老爹面前,許費然那些逃跑伎倆總有些不夠看。
“沒準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