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聞言滿意了,她點點頭,将門打開一條縫,走出去将門關穩妥後離開了這扇門。
……
長廊屬實很長,鐘意借着曾經江若雪給自己設下的因果一路朝前,随說列車就是一條長廊路原本就是一直向前,但走下來一直沒有看到陳俊南的身影,心情多少有些受到影響。
現在這麼亂,這家夥一個人能跑哪去。
“喲,這麼巧。”
陌生的聲音自耳畔響起,鐘意腳步一頓,有點沒好氣的側頭望去。
一個頭是灰色垂耳兔的地級生肖正靠着牆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這兔子看上去有些面生,鐘意想不通在哪見過了,也許是曾經在遊曆其他城池的時候吧。
不過這不重要,此時叫住她,除了是為了殺她以外,鐘意想不到其他理由。
于是她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一聲,手摸向了身後的劍。
地兔見狀當即站直,伸手表示投降:“喂……不至于吧,我又不是來抓你的我是來入夥的。”
“入……夥?”這個說法有點怪異,鐘意将地兔上下打量一番,有些不解的開口:“入什麼夥,你們生肖不是最惜命了嗎。現在最好的保命方式是找個地方狗着,什麼都别管知不知道。”
地兔點點頭“知道,但是……”
它提步走到鐘意身邊,那雙兔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鐘意的眼睛看了半晌,開口道:“但是我知道白羊的能耐,我想賭一次,賭你們真的可以打敗那兩條龍,可以找到出路。”
鐘意聞言一時沉默,随說幾十年間見過不少面,但說到底他隻是負責開門的生肖,交集不多算不上熟識,此時突然說要入夥……
此時局面混亂不明,鐘意不敢随意帶個沒把握的人在身邊,而且這人還是強化過的地級。
地兔看出了鐘意的猶豫,他撓了撓自己的兔頭,無奈歎了口氣:“鐘意,我好歹救過你一命,雖然你不記得了,但能不能就看在這一點上,幫我一次。”
“救過我?”鐘意一挑眉:“這是什麼意思。”
地兔沉默片刻,壓低了聲音:“大約十年前,我還是面試房間的人兔,那時是你的裁判之一。有次青龍突然下了命令,從各個面試房間裡選了一個人去找他,他給了一份參與者名單,要求外我們這些生肖對一對名單上的人,說是做什麼調查,把上面還活躍在面試房間的參與者名字圈出來。上面有你的名字,但我沒圈。至于被圈出來的下場,無一例外,未來不久就都從名單上消失了。”
消失是什麼意思很顯然,要麼成為了生肖,要麼成為了原住民。
鐘意聽後一時沉默,片刻後開口:“喂……你找理由能不能找個合理一點的,青龍是有多閑才會沒事拿出一份參與者名單來清點一下人數,然後殺着玩?”
見鐘意不信,地兔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道:“我知道這很匪夷所思,但這确實是真的。”
見他這副模樣,鐘意心下莫名有些動搖,她摩挲着劍柄,沉吟片刻:“那你為什麼沒有圈我的名字。”
地兔沉默片刻,從口袋裡拿出一顆包裝已經褪色的棒棒糖:“因為這個。”
鐘意一挑眉,糖的包裝她熟悉,大抵是真的見過,自己覺得這人合眼緣所以送的。
她擡眸望向地兔,打量半天,可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最終疑惑道:“這能說明什麼。”
地兔将糖收起,望着鐘意半刻輕歎口氣:“你和我的女兒有點像,而且……她也喜歡給我糖。”
鐘意又被他的話整懵了。
地兔輕搖搖頭,語氣有點哀傷:“我的女兒,小名叫小依,大概是緣分吧。這種詭異的契合讓我鬼使神差的略過了你的名姓,我希望你也可以看在這點的份上幫我一把,我很想她,想見她。”
他最後幾句語氣有些快,說得真誠。鐘意聽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環顧四周,輕歎口氣:“那……你能幫忙解決一下那些來平叛的生肖嗎?”
這話就算變相默認了,地兔眼前亮了亮,當即點頭應下:“當然可以,不過……”
鐘意朝他丢了塊糖:“宋七的名頭總聽過吧,他是我哥,我用他的名号和你做這筆交易。”口中說着,她語氣微頓:“夏哥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但你要入夥,總要拿出點誠意不是。”
地兔接住糖,看了半晌最終深吸一口氣應下:“好,我信你一次。”
口中說着,他轉身朝裡走去。
但事情在此時卻詭異起來,鐘意眯眯眼,望着遠處莫名其妙開始停下動作的人,他們像是被奪去了靈魂,一個個目光開始呆滞。
不管上一秒打得多麼激烈,下一秒都兩眼無神的呆愣在了原地。
而且這種情況還在蔓延,直至望見上一秒還在和自己說話的地兔,下一秒也進入了這個狀态,鐘意一揚眉,也顧不得多想了,轉身把腿就跑。
雖然看不見,但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瘋狂掠奪衆人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