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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事已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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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衆人都不想做這個出頭鳥,可周城顯然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他走到吳黎明面前:“吳大人,還需拿八擡大轎迎您出來麼?”

吳黎明的面上一陣紅一陣白,可是也不敢表露出來,于是隻得上前,也不跪下行禮,而是直挺挺地立在那處:“二位王爺有何吩咐。”

周靖起身往下走至其身邊,随即在他耳邊道:“吳大人,本王聽聞你早與宮中貴人有互通書信的習慣啊。”

吳黎明倒不像方舟那般怯弱,依舊面不改色,背挺得筆直,可話裡早已底氣不足:“王爺說笑了。”

周治卻不理他的神色,而是繼續道:“宮中傳來的回信,正好誤投于本王那裡去了,”看着吳黎明面色灰敗:“可需本王将信中内容讀于你聽?”

吳黎明隻感覺大難臨頭,不由得痛苦地微微彎下腰。

周城乘勝追擊:“吳大人,想必是讓您再次細想捐款一事,對麼?”

吳黎明終于閉上眼,朗聲道:“我捐,我捐!”

一瞬間,他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多得數不過來,但多是不大友好的,可眼下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萬一這封信上交朝廷,十個腦子都不夠自己掉的。

就在此時,一直恍若局外人的姑蘇知府往前走了幾步,此人向來言辭謙遜,雖無響應籌款一事,但卻被吳黎明作天作地的行為掩蓋。更是在周治與周城前來的時候為數不多的體面人,并沒有人将他放在心上。

包括周治。

看着眼前人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彎着的腰也沒有直起來:“二位欽差莅臨,使我輩洞悉事端,更感民生之多艱。我心甚感激,且深以為愧。”

衆人本來就心情不佳,看到此景下意識認為他要來一場馬後炮,雖是長官,可到底是資曆不深,大夥兒平日裡皆以吳黎明馬首是瞻,如今也敢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不想這人一轉口風,又道:“然非人人皆如方舟者,坐擁萬貫家财,傲慢無禮。其間亦不乏貧寒之士,囊空如洗,乃至日食難繼,溫飽尚憂。”

周治皺眉,他似乎忘記了這人的存在,如今事情已定,其又跳出來做什麼?

隻見對面的人逐漸擡起頭來,整個人表現出來的如同平日一般溫順:“二位大人日理萬機,或許還未聞江湖有聚寶财閣這一組織,其款之力頗巨,所救之人必廣矣。”

周治突然意識到什麼,盯着眼前的人,剛剛開口說道:“你...”

便見眼前彎着腰的人擡起低垂的眼眸,裡面分明在說:“你輸了。”

下一秒,殿内沖進一個手舉聖旨的人。周治來不及多想,便隻得先行跪下。

殿中在場的人紛紛跪下,來者緩緩口氣,打開聖旨朗聲讀道:“傳皇上聖谕:聚寶财閣慷慨解囊,捐資三百萬金、二百萬銀兩于國,此義舉實為楷模,特予表彰。姑蘇地方,于南方籌款之事亦有大功,當賞。賢王、康王二殿下,于籌款之事處置得宜,成效卓著,即日返京,以受嘉獎,欽此!”

周城聞言一掃方才的輕松,轉而看向周治,就見到其此刻雙眸仿佛被烏雲驟然遮蔽,深邃的瞳孔中燃燒着不滅的怒火,卻又被一層薄冰般的自制力緊緊包裹,不讓那烈焰外洩分毫。

片刻,周治那沒有半分溫度的聲音響起:“臣,接旨。”

待兩人站起身來,衆人才齊拉拉地跟着站起來,周治轉身向後走去,看着剛才同扭轉局面的人,冷冷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可是眼前依舊沒有露出半分馬腳:“臣乃姑蘇知府,鄒明。”

“鄒明...”周治來回念了好幾遍,好像想到什麼:“你是皇後的什麼人?”

鄒明也不懼,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殿下,事到如今這重要嗎?”

周治咬牙切齒,看死人一般看了對方一眼,随後拂袖離去。

第十日。

周岚清順利收到來自前朝的捷報,臉上笑意更深。近幾日一直陪伴的自己身邊的鳥兒在發出幾次聲音之後,便不再有響動。

恰逢此時桃春往送走了探子,正好走進殿中,迎面便看到周岚清提着鳥籠往外處走。

以為主子是要去散心,便給秋竹使了眼色,齊齊跟随在後頭朝外面走去了。

周岚清行至一處廣闊的地方,身邊盡是來往的宮人,隻見其先是轉身看了桃春和秋竹一眼,而兩個人看着主子的心情甚佳,雖不知道其有何用意,但還是往前走近。

周岚清心中暢快,突然想起這個位置乃是當日自己收到禮物的地方,于是将手中鳥籠逐漸升高,騰出另一隻手将一直以來管束籠中之物的小門大力往上撤走。

那鳥停頓了幾秒,下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籠中飛出,直直往遼闊的天空飛去。

周岚清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鳥逐漸消失的影子,眼底的銳氣不曾減少半分,直到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飛的真快。”

桃春緩過神來,瞬間明白了主子心中郁結已然消散:“此鳥并非籠中物,恰好遇上了殿下,方才得志。”

周岚清的眼睛沒有從天空中挪動:“若非其每日與這鳥籠鬥争,甚至不惜破壞自己的羽毛,本宮也不屑将它放走。”

縱觀十日之内,周岚清勤勤懇懇,一邊養着周治的鳥,一邊鋪墊着他的險境。

許是所有預感,今日周岚清待夜幕之時,便驅車出宮。雖是從暗道離開,但是一路上也沒有多少阻攔,整個皇城中甚至都有些松散的氣息。

周岚清微微掀起馬車的隔簾,露出一隻眼睛悄悄觀察着外頭的情況,發現好像真的沒有多餘的事情要發生的迹象。

不由得蹙起眉頭,心中也是有所疑惑:以前也是這般順利嗎?

來不及多想,今日跟着自己來的秋竹已經将腦袋探進來:“主子,咱們到了。”

周岚清點點頭,将思緒拉攏回巢,掩上面紗在秋竹的掩飾下往林府的後頭進去了。

待到那日的會客點時,魏源已然是在此等候。見人來,連忙站起來立在一旁。

周岚清朝他示意,随後入座,一碰桌案上的茶杯已不再溫熱:“魏大人久等了。”

魏源一直等到周岚清坐下之後方才入座,聞言用客套的話應和了幾句,随後便帶來情報:“近日聖上醉心于修仙問道之術,以緻心神不甯,龍體欠安。臨朝之時更顯恍惚的神态,常需人數度陳奏,方能應答,實乃朝野所憂也。”

對于父皇求仙問道之事,周岚清早有耳聞,隻是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得這麼嚴重,也怪不得自己今日身後無一人追蹤。

“大人認為出自何人之手?”

“經臣查實,此人非丞相之屬,且似與文忠閣關系甚惡。”

這就奇了怪了,這人難道又是新冒出了黨派?周岚清這邊正想着,魏源繼續說道:“大抵是此人的緣故,聖上近來不再追究後宮插手朝政之事,想必...”

“此人正與後宮之人緊密相關。”

周岚清心下了然,看來自己應該找個好時機去往父皇那裡走走。問了這個新人的名字和來曆,此事便暫時被擱置一旁了。

話題一時間就完了,恭維的話也說盡了,這使得魏源不知怎的也有些不自然。坐在其對面的少女同樣也有些尴尬起來,于是不斷在腦海中搜尋話題,終于她道:“我記得吏部劉大人與二哥的關系甚密。”

魏源想了想這個人,發現此人對于他的印象并不是很深,不過既然周岚清提到了,自己也隻得掰扯幾句:“此人行事低調而謹慎,臣素日難以于丞相左右窺見其蹤。然每此在臣欲有所作為之際,皆有人于關鍵之時出手,複又匿迹,如是再三,讓人不經懷疑此人的立場。”

說完就看見周岚清眸色沉沉,不經心下一驚,以為自己是說錯了哪一句話。于是正要說什麼來緩和時,對方卻在他之前開口道:“依您來看,這劉大人為何會為二哥做事呢?他圖什麼呢?”

魏源沉默片刻,看樣子是仔細思量了一番,随後才道:“臣的家父常好購昂貴而鮮美之魚為食,然臣并不喜食魚,故未知其味之美。”

“初至楚山時,因不識路而迷途,又恰逢久未飲水,以緻使體乏無力。忽逢一小溪,水質不甚清冽,其中更有污濁,然臣飲之,竟覺甘之如饴。”

“因臣而見:物不以稀為貴,唯需之,方顯其貴。就如臣與殿下之間,亦是如此。”

周岚清的手指摩挲着茶杯:“魏大人所言極是。”

與此同時,徐府内。

徐俞初一回來便見到書房内的燈光大亮,不經臉色一變,遲疑一瞬,還是硬着頭皮往裡走去。

他剛一進門就想着關門,關門的時候還要望着外頭有沒有人。一擡眼,便看見眼前立着的少女神色漠然。

等着徐俞初做完一系列動作,方才對着眼前的少女說道:“您來了怎麼也無提前告知一聲?”

其說話的态度不差,但是身子卻是直挺挺的,不似從前那般卑躬屈膝。少女看着他如今的這幅面孔,不由得發出一聲恥笑:“徐大人如今飛黃騰達,倒是忘記以往的日子了?”

徐俞初臉色一變,許是被戳中了心事,有些惱意:“姑娘今日來有何吩咐?”

少女也不跟他廢話,而是冷冷道:“主子讓我來同你說最後一遍,若是你再不按計劃行事,她不介意換個人來做。”

徐俞初如今正式春風得意之時,已經許久沒有人感這般同他說話了。如今一聽,下意識正要發作,不想眼前忽而一精光閃,側邊的頭發已然被削去一绺子,頓時冷汗直流。

待回過神來,少女已然不見,耳邊剩下的是其最後一句警告:“你大可試試我的功夫,能不能留你全屍!”

可這不僅沒有使他心生退意,反而更加怨毒起少女來。

然而正當他擦着冷汗往後院走去,準備休息之時,忽而不遠處起了大聲争執的聲音。

管家快步朝他走來:“老爺,林姨娘将夫人推至落水了。”

徐俞初聽聞,腦中第一時間想起正妻那清高的模樣,正要說什麼,就聽見前幾日新納的妾室此時正扭着腰往自己這邊哭泣,嘴中還控訴着正妻的高傲。

往後頭看去,女子已經被撈起來,雖整個人的狀态很不好了,但是直視他的眼睛裡閃着委屈和受傷。

不知怎的,徐俞初看着眼前為自己而勾心鬥角的女人們,心中的郁結瞬間消失了大半。

又想到自己的妻子依舊是甯願被人污蔑和傷害,也不願意放下身段向自己求助的模樣,便将妾室往懷裡一攬,再也不将目光放在那抹單薄的身影上,轉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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