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問劍派的駐劍三大長老,雖然都是準仙之列,但我隻位列其三。”遂恩長老慢吞吞地敲了敲拐杖:“其一,号為蒙恩長老,擅長内功心法,可将劍道之力淨化提純,他也是我三人中修為最高的,即将踏入近仙之列。其二,号為承恩長老,則是擅長器械的提升與制造,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可以将本命佩劍在不損害神識的前提下進行增進改造。”
孟雲祁自是聽說過這駐劍三大長老的鼎鼎大名,當初若不是她拜遂恩長老為師,也定然不會有今天。隻是這三大長老乃是内門長老中的佼佼者,她一天資不夠出衆的普通外門弟子,若是想要得到其他兩大長老的指點,在門規上其實是不太合理的,可以說極難。
遂恩悠悠到:“你應當知道,我問劍的門第階層十分嚴苛,在你未曾拜師的前提下,想去和那兩個老鬼學習是極難的,但是嘛.......”
話鋒一轉,他又道:“哼,但是老夫可以幫你拿到這個機會,前提是,即将到來的門内較量,我要你拔得外門弟子的頭籌。”
孟雲祁心下一凜,居然又到了門内較量的時候。所謂内門較量,便是内門弟子和外門弟子分别進行門内對抗,決出排名順序,同時也是外門弟子晉升為内門弟子的機會,因為赢得前幾名的外門弟子将同時取得晉升位,他們将與末位的内門弟子進行對抗交換,勝者入内門,敗者入外門。
孟雲祁如今中成已過,雖說修為不算太高,但也并不低了,确有一試的機會。隻是遂恩長老對她的要求,并非隻是前幾名,而是拔得頭籌——也就是第一名。
孟雲祁如此想着,越是她能在門内較量之前突破大成,獲勝的把握定是多了不少,可惜如今又過數年,她也在中成卡了數年,始終不見突破的影子。隻覺得體内修為有增長的趨勢,凝神靜氣也愈發集中,卻又遲遲見不到動靜。
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快點突破大成呢?
孟雲祁手裡抓着碧根果也不吃,隻在那丢着玩,邊丢邊發呆。
徐若來來尋遂恩長老,路過她在此處發呆,順手将她丢出去的碧根果撿起一個朝她丢回來,沖着她後腦勺而來。
孟雲祁反手抓住那偷襲小果,頭也不回:“若來師兄,你好無聊。”
“反應很敏銳呀。”徐若來笑眯眯向她走來,見小師妹百無聊賴:“我看小師妹才是無聊,居然在此丢果子玩。”
“我不是無聊,我是發愁,頭大,頭疼,焦慮,煩惱,心煩意亂,你懂嗎?你們上等天賦的天才定是不懂。”孟雲祁說,像此等已徹底踏入仙級門檻的天才師兄,與她們這種下等天賦的廢柴隔着有于懸崖一樣的巨大鴻溝,心境不同,自然不懂。
徐若來揉揉腦袋,“被你這一長串的形容詞砸到了,砸的我也有些煩躁了。”
“無妨。”孟雲祁沖他做了個鬼臉:“若是師兄肯将内門弟子之位退位讓賢給師妹我,那可是十分樂意之至呐。”
“哦?”徐若來聽懂這弦外之音:“看來是在思考不久以後的門内對抗。”
“确實如此,不知若來師兄可有經驗之談分享一下?”
“無他,足夠強而已。”作為常年居于内門,從未在對抗中被末位淘汰過的徐若來,他實在道。
孟雲祁:“.......”也罷,這便是個強者為王的地方,是她太弱了。
“你還未突破大成?”
“沒有。”孟雲祁有苦難言,她本就天賦下等,本身修煉速度便慢,如今身體的劍氣禁锢也不能再解了,再解她就會小命嗚呼,實在是心塞。
不過好處便是她現在心理接受能力已經被鍛煉的極強,她是典型越挫越勇的類型,并不會因為困難而認輸,而是更容易激發她心底的不屈服。她便有于那被燃盡的野草,隻要春風肯再輕輕一吹,她定重新生機蓬蓬,生長的更加茁壯。
如此想着,她便又樂觀了。又問他:“若來師兄可知道駐劍三長老中,另兩份長老的情況嗎?”
“知是知道,但你若是想和他們求學,怕是還太早。”
“哦?”
徐若來将那碧根小果在掌裡來回揉搓:“看見這小果了嗎?此刻的你便有如這小果,在他們的掌心中隻能被肆意揉搓。”
話罷,他突然拔劍一劍刺透那小小果核,精準無誤:“而若你有着這刺透核心的力量,他們才會正視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