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成一睜眼,先是覺得脖子疼,再是嘴麻,小腹黏糊成一片,全是金毛狗的種子。
他歎氣。
雖然都是成年人,但還好沒做。
徐靜成穿好衣服,摸了摸腺體,觸碰到幾個很深的牙印,奇怪的是被咬成這樣居然不疼。他正準備走,衣角就被拉住了。
羅克是醒的,咬着被子對他說:“哥要去哪?把我睡了就想随便走掉嗎?”
?說的什麼話
“松手。”徐靜成嘴角抽了抽,推開那隻手。
又不是喝酒,他當然沒有斷片。昨晚他們隻是親了幾下,再對狙了幾次,而且被咬腺體的人是他,根本談不上睡不睡。
“哥要去哪?”說話聲混着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掀開被子穿衣服。
徐靜成沒回答,去客廳找到手機,看了眼時間,上午九點。
一轉過身,羅克擋在他面前,整個人亂七八糟,頭發亂,衣服也亂,好在長着一張混血臉,才讓他看起來不像流浪漢。
“我要回家洗澡,這件事是意外,我不知道餘行來見的人會是你。”徐靜成一邊說,一邊系紐扣。
羅克姿勢扭捏,嘟嘟囔囔地說:“可、可是,我的初吻都給哥了,也是第一次咬别人呢……”
徐靜成想說他也一樣,不過說出來隻會讓這傻子高興。
“走了。”他把手機放進口袋,捂了捂紗布下面的傷,想着昨晚出了太多汗,下午得去醫院換藥。
腿還沒邁出去,羅克抓住他的手腕,撒潑似的跟他哭:“别走哥,我太想你了,真的很久沒有見面了。”
“你删掉我的微信,我連語音電話也不能給你打,現在終于聽到你的聲音了。”
徐靜成就知道會有這副場景,他把手抽出來,羅克又重新抓回去,急切地說:“想洗澡的話就在這裡洗吧,哥已經被我标記了,難道想帶着我的信息素到處走嗎?”
沉默幾秒,徐靜成低頭去聞衣領,果然一股橙子味,都快被腌入味了。
真狡猾啊。
他扶了一下額頭,随後把外套又脫了下來,說:“給我幹淨衣服、抑制劑和抑制貼。”
“不要撒謊,聽懂了嗎。”徐靜成和眼前的人對視。
羅克沒想到謊言會被拆穿,心裡一驚,哭聲跟着停下,聽話地點頭。
拿到東西,徐靜成去了浴室洗澡,浴缸很大,可惜他脖子有傷不能躺。他洗幹淨身上,穿着睡衣出去,和羅克身上那套一樣。
羅克坐在沙發上掉眼淚,看見徐靜成走出來,先是被帥了一跳,然後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對不起哥,我騙了你,你肯定更讨厭我了。”他雙手合十,做出一個祈求原諒的手勢。
坐到沙發上,徐靜成頭發還是濕的,往下滴着水,渾身透着涼爽的沐浴露和信息素味。
羅克挪到他腿邊,呐呐地喊哥,眼睛一眨眼淚就流出來了,接着跟他道歉。
“撒了什麼謊?”徐靜成問。
他從茶幾上拿過一盒抽紙,抽了幾張擦頭發。
羅克回答是撒謊說沒有抑制劑。
“還有呢?有沒有在我睡覺的時候故意放信息素?”不然他怎麼渾身都被信息素給堵完了,身體麻痹半天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羅克一僵,表情更可憐了,但還是挺誠實的,說有。
徐靜成感覺很好笑,他昨天是被發熱弄得不清醒,現在仔細想起來,這人演技實在太差了。
羅克遲遲沒等到回音,剛要擡眼偷看,就被一把拽着頭發往前湊,臉上重重地挨了下。
疼死了,疼得眼冒金星。
但是可以借着這個哭。
“哥,你再打我吧,是我太惡心了,非要一直纏着你。”羅克大哭起來。
徐靜成心想真是倒黴,早知道不跟餘行來看什麼私人醫生。沒想到餘行走之前叫都不叫他,就把他留在這隻金毛狗手裡,弄出一堆事情。
話說,餘行不會誤會什麼吧。
“還有,也是我不讓餘行叫醒你,把他趕走的。”羅克哭得恰到好處,解答了徐靜成的疑惑。
徐靜成無動于衷,吃着茶幾上盤子裡的草莓,應該是餘行家司機買來的。
他身上的睡衣是純黑色,襯得他的白更紮眼了,他和羅克差不多高,手長腿也長,稍微一動袖子和褲管就往上滑,露出蒼白細膩的皮膚。
等了半天,羅克想靠近徐靜成,立刻被拽着頭發推到一邊去。
特别粗魯啊,他就是很喜歡。
羅克擦幹淨眼淚,試探地問:“哥要走嗎?”
“嗯,等下就走。”
“可、可是,标記之後,哥會很想聞我的,如果見不到我該怎麼辦?”
什麼亂七八糟的,徐靜成随口說:“打抑制劑。”
“那樣會很難受,哥跟我待在一起吧,等标記消失就會好的。”
“不用。”徐靜成涼涼地看了羅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