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去的,都是要燒掉的,況且獄卒會先驗……”
“莫慌,”李篪狡黠地笑了:“我帶了龜息丹!”
“什麼?你進來沒被搜過身嗎?”
“自然是被搜過的,不過我的芥子随心念動,隻要我願意,那就可以将其召回。”
桑倫懵了,這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神奇的物什,這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這可是隻有神話傳說裡出現的東西,現在告訴他是真的。
“這裡牢頭脾氣可暴躁了,待會我惹事罵他,你配合點!”李篪朝桑倫眨眼。
桑倫疑惑道:“既然都已經有龜息丹了,為什麼不直接裝死?”
李篪輕輕給了桑倫一巴掌:“你是不是傻,我健健康康好端端一個人突然‘死了’這合理嗎?”
“哦~”
果然,在李篪的一頓大罵下,牢頭氣沖沖地就将他抓去刑訊室了,桑倫隔着老遠都能聽到李篪的慘叫。
幾個時辰後,桑倫終于再次見到了李篪,他幾乎是被拖着扔進來的,渾身是血,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看得他是一陣心疼,可當李篪一開口,他頓時感覺他根本沒啥事。
“阿倫,你聽仔細了,待會可别出岔子,龜息丹有一個時辰功效,提前解開龜息法的穴位我已經告訴你了,待會你喊來獄卒,等他拖我時你打暈他,然後穿上獄卒的衣裳帶我出去,然後門口你會遇到牢頭,不要說話,要是他問你怎麼不說話,你就抖三下鑰匙,這是暗号,他們從前遇到過裝死逃跑的犯人,我也是剛在刑訊室聽到的,你可機靈點。”說罷,他服下龜息丹開始閉氣。
“來人啊……人死啦……”
來的是牢頭,不知怎麼,獄卒并沒有來,牢頭隔着牢門斜眼看了桑倫一眼:“死了?這小子不是叫的挺厲害嗎?”他又看了一眼縮在角落裡的桑倫:“小子,你同夥死了,你一點都不傷心嗎?”
桑倫愣了愣,突然腦袋靈光一閃:“不是啊大人……我……我不是他同夥啊,那是我家院子,他闖進我家,被當同黨抓起來,我可太冤枉了啊!”說着,他還哭了起來,又是磕頭又是撒潑。
牢頭看了一陣,才警惕地打開門,面對着桑倫蹲下,開始檢查“屍體”,桑倫看這人警惕得一點機會都不給他,眼看着他就要拖走“屍體”鎖門了,他也來不及再猶豫了,直接就往門外沖。
牢頭反應很快,就要攔住他,與他打了起來,桑倫手上戴着鐐铐影響行動,但畢竟武功高強,不是區區一個牢頭就能制服的,他擔心動靜太大引來其他人,超準機會蹿到牢頭背後,給了他一掌,牢頭終于倒下。
他忙拿了鑰匙給自己與躺在地上的李篪開了鎖後又急急忙忙背着李篪往外跑,忘記換上牢頭的衣裳,他在幽暗的過道裡橫沖直撞,竟然也沒遇到一個獄卒,不禁覺得離譜。
一直到他開了大門,與看門的兩個獄卒六目相對,才發現自己沒換衣服,兩人愣了一下,感慨道:“今天怎麼這麼多越獄的?”
桑倫這才知道,就在二人動手前不久,上層牢房有四個人集體越獄,獄卒都去追了,還驚動了城防,今夜可亂了,适合逃跑。
兩個獄卒沒有攔桑倫,他們打心底裡佩服這兩位以三萬軍就敢掃天下的少年,他們還可惜李篪這位英才的“隕落”,對桑倫說:“那四個越獄者往南面東面去了,今日西面北面城防空虛,你打暈我們,快跑吧!”
桑倫謝過二人,背着李篪向西跑進樹林,又将人放在地上,想給他解穴。但當他要動手時忽然忘記解穴的順序。
“完了完了,是湧泉、膻中還有什麼?百彙?好像是的。”他解了穴後,李篪悠然轉醒:“出……出來了?這麼簡單?”
“不是,咱走運了你知道嗎?快快快,咱快跑!”
李篪道:“還真是天助我也!”說罷他将要起身,卻覺得雙腿不聽使喚,他望向桑倫:“你先解的什麼穴?”
桑倫指了指他的胸口:“這兒。”
遠處有點點火光,二人聽到了人的聲音:“往那邊搜!”
李篪翻了個白眼:“你得再背我走半個時辰了,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