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甚至是他親自拆了。
不過一句話就是一句話,他也不補充細節了。
嬴政沉默。
他真沒想到扶蘇在思考了半天之後居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之前扶蘇的思考時間過長,讓嬴政都懷疑他是不是站着睡了。
但是這漫長的等待過後,扶蘇的确問出了一個與等待時長質量相符的問題。
扶蘇是沖着九鼎來的,而這個問題和九鼎也息息相關。
不過嬴政也不介意。
畢竟他也将九鼎視作半個囊中物,扶蘇所詢問的問題對他也很有價值。
扶蘇的問題大概率也隻是憑借直接問出來的,撞了大運才正好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隻是費增隻回答他們一個問題,之後他肯定不會回答他們任何一個問題了。
但是這問題隻是一個開始。
這背後能問出來的問題太多了。
扶蘇隻是扯出了一個線頭。
這隻是開始。
以他們現在掌握的東西不足以讓費增回答他們更多的問題。
嬴政覺得是時候見好就收了。
.
“那我們就在此告别好了。”嬴政對費增行禮。
扶蘇同樣也行了一禮。
兩個人行完禮就準備離開了,嬴政也沒忘喊上他們今晚打窩用的李賀。
費增有點發愣。
地面涼涼的,寒風冷冷的,手铐硬硬的,費增傻傻的。
就這麼走了?
他們是不是把他忘記了!
“等等,你們既然要走的話把我放開!”費增對着嬴政他們喊道。
“抱歉。”扶蘇看嬴政沒有說話,才開口道,“我不放心把你放開,你太危險了。”
費增憤怒道:“你就不怕在這深山老林裡我被什麼野獸吃了?而且我才不會偷襲你們!今天晚上分明是你們偷襲我。”
嬴政心說就是因為是他們偷襲了費增所以才要格外防着費增報複回來的。
良心未泯的李賀安撫道:“這附近沒有聽說有什麼野獸。”
畢竟他家也算是住在山上,要是有野獸的話,他們也不會住在這裡。
當然,良心未泯的李賀也沒有把費增放開的意思。
他剛剛可是看到了費增的戰鬥力,他也害怕放開費增之後對方沖過來把他打一頓。
就費增那單手就能輕輕松松把一個成年男人扯起來的力氣,他覺得費增一拳下去自己的鼻梁都能被他打扁。
扶蘇看着費增,想:這個林子裡最危險的生物怕不是就是費增本人了。
“先生見諒,日後有機會一定會向先生賠罪的。”扶蘇再次道歉了。
至少,他們下次說不定還得從費增這裡獲取情報,不能讓人氣得和他們保持距離。
“你們這群沒有良心的家夥。”費增瞪大眼睛,“你們要把我鎖死在這裡嗎?”
“你肯定會有辦法的。”嬴政看向費增的小動物。
那可是一群聰明的家夥。
普通的狗都能做到在主人昏迷的時候下山喊人幫忙,費增這還沒失去意識,自然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
李賀把烏鴉也放在了地上。
這還有隻會說話的。
烏鴉好像被吓到了一樣撲扇着翅膀飛快飛走了。
費增:“……”
他陰暗爬行了兩下,看着這群人走遠,怨氣又增加了一點。
真的走遠了。
揮一揮衣袖留下一坨費增。
費增又躺在地上小半個時辰,在聽到翅膀拍打的聲音後,擡起頭來:“你終于回來了。”
被李賀放回來的烏鴉叼着一根鐵絲蹦蹦跶跶地跳過來了。
費增臉上沾着泥土和草葉,覺得自己狼狽極了。
他的确不怕野獸,不如說遇上也不錯,正好給他當加餐。
嬴政猜得一點也沒錯。
這種環境對他來說沒有半點生存難度。
但是這也不代表他會喜歡。
被拷問的時候他沒有怨氣,但是這時候他覺得自己想咬人了。
秦王這一家是發生了什麼史詩級的變異?怎麼欠欠的?
烏鴉看看他的樣子,雖然叼着鐵絲沒法說話,但還是從嗓子眼裡發出了怪聲。
折磨王終于遇上了會折磨他的人。
這種劇情它很喜歡,多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