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
畫面陡然一轉,靳钺眸子一縮,放到手持攝像正中那個白衣少年身上。
整段視頻看完,畫面截止在兩大一小下車。
李戴順着靳钺的目光看向塗黎手上拎着的小女孩,忽然湊近靳钺,點了點靳钺的肩膀,“你也很好奇她是個什麼東西吧。”
“你也對他們很感興趣吧?”李戴直起身,面帶微笑地看向靳钺,收回手時,指尖上夾着一隻金色羽毛。
靳钺攥上李戴手腕,壓下兩道眉毛,睨着人道:“李處長,不問自取即是偷。”
李戴冷哼一聲,眼睜睜看着靳钺奪走羽毛,他兩手拂了拂前襟,下巴一擡,歪歪頭示意對方去看向白牆上最新投影出的内容,毫不客氣地開口:“我們協作過不少次,結果我還算滿意,來之前我跟宿軍長打過招呼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潛龍歸我調遣。”
靳钺眉尾一揚,站得筆直,轉身時,看到牆上照片,身子一僵。
靳钺隻手拎過李戴,怒着兩條眉毛看着人咬牙切齒,“你什麼意思?!”
李戴也滿臉不耐,靠在靳钺身上扭頭去看,臉色爆紅,張牙舞爪地伸手一滑,畫面從一個女人變成一個男人,李戴松了口氣,頂着一臉豬肝色去拍靳钺鐵鉗一樣的手臂。
“松開我松開我!我跟你說!我有正事兒跟你說!”
靳钺抿唇,緩緩松開李戴的衣領,上下打量着眼前人,眼底帶着嫌棄,“你還想當我姐夫?”
被說中心事的李戴晃了晃腦袋,他睨了靳钺一眼,背手教訓起心上人的親弟弟,“怎麼?你有意見?你的意見不作數,你姐姐她有自己的判斷,你也别以為這樣就拿住我了,我是不可能給你走任何後門的。”
靳钺無語到失語,他抿了抿唇,轉身看向光幕,留下句,“反正我不認你。”
李戴嗤笑一聲,也轉過身子,虛張聲勢,“說得誰想認你一樣。”
“正事兒。”靳钺翻了個白眼提醒李戴,看着光幕上的陌生人臉,忽而想起這就是在列車上與塗黎他們起過争執的那個男人。
李戴滿意一笑,“想起來了?”
“違禁異種的下一個目标?”靳钺猜測。
光幕開始随着李戴的講述緩緩滾動,也将這個男人的身份,和他為什麼需要潛龍保護的原因講了個一清二楚。
“那個虎異種,是B市地下城的異種指揮官。地下城是為異種而建不假,但實際掌管地下城的人,必須是人類,為了安撫異種人心,所以才會在每個地下城安置一個異種指揮官,副職,權力不大。”
“高升死前被曝失職,他在地下城暗室圈養的綠色風險異種已經被送到異種收容所,這些異種聲稱她們來自鄰省N市,如果隻是一兩個姑且算巧合,但十幾個都這麼說,這說明針對綠色女性異種的拐賣組織,保守估計,已經發展壯大到可以跨省的地步了。”
李戴虛空點點屏幕上的列車男,“高升有些小癖好,暗室監控裡,拍到他不止一次。”
靳钺面色嚴峻,腦子一轉就明白了李戴的來意,他轉頭看向李戴,直言快語,“總不至于出動我們抓他,你想放線釣魚,擔心這群高級異種直接殺了他,所以讓我們來保護他。”
“正解!”李戴略一颔首,指尖在通訊儀上快速撥動,放出趙正巍的資料。
“雖然我真的希望你們能把槍裡的麻醉劑換成真槍實彈,但誰讓你們是軍區的人,為了你們的安全,我把我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你們,到時候受傷什麼的,可别怪上你姐夫我了。”
靳钺輕嘶一聲,攥拳捶了李戴肩膀,不在意這小小插曲,轉頭看向那位刀槍不入的男異種。
“趙正巍,三十七歲,身高186公分,白犀異種,力大無窮,能徒手劈開一道地裂,曾在K市國情處任職十年,我回顧了國情處數次和他們對戰的記錄,可以說,這個人在他們之中的地位,相當于軍師和盾牌。”
李戴簡言帶過,手掌于半空一撥,光幕換上下一位異種。
靳钺雙眸微微放大,迎上照片中人的目光後,鼻尖萦繞上一股濃郁的荔枝味,在李戴開口介紹起塗黎的事迹時,他心髒狠狠一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但和他拉練一百五十公裡後腎上腺素飙升的感覺極為相似。
“塗黎,十九歲,身高185公分,金雕異種,速度快,爆發力強,很擅長夜間和高空作戰,當初血洗K市地下城的發起人就是他。外界隻知道K市地下城天翻地覆,但實際上,同一天,K市國情處和異種處理部,加之他們聯合成立的實驗室全部遭到襲擊,很多實驗數據資料和觀察對象都消失了。那一天,他一個人就給K市造成了數十億的損失。”
說着話,李戴忽然偏頭看向直勾勾盯人的靳钺,他眼底閃過一道精光,交疊在小腹前的雙手松開,他擡起右手搭在靳钺肩頭,屈起一條腿看着光幕上的少年,啧啧稱奇。
“這孩子挺瘋啊,跟個恐怖分子似的,在跨江大橋沖異種違禁執行隊的隊員扔炸彈,我還聽說,他在地下城帶着你直沖到九霄雲外去了。”
李戴微微探頭,收到靳钺的輕蔑一瞥,他張嘴笑開,眉尾一挑,瞟了一眼對方下路,吊兒郎當開口:“靳钺同志,你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