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伊還沒好嗎?”
“他和我們走的不同路線,估計要多花些時間,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沒看到琴酒的短信……”
降谷零話音剛落,一聲巨響傳來,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緊接其後的沖擊波就讓他們乘坐的快艇劇烈晃動起來,幾人不由得緊緊抓住了圍欄。
“怎麼回事?”
諸伏景光回首一看,隻見郵輪的側翼和船尾發生了爆炸,劇烈的火光幾乎照亮了整片天空,即便快艇距離郵輪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空氣中依然傳來了燃油燃燒的味道。
“奇迹号”,這艘超大号的豪華郵輪正在緩緩傾斜。
“這是……”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兩人臉上俱是凝重的表情。
兩人前方坐着的是負責駕駛快艇的船長,他也是組織的一員,不過諸伏景光他們對這人并不熟悉。
船長帶着黑色的墨鏡和口罩,聲音聽上去還算年輕,他看見郵輪爆炸,不由得發出一聲驚歎。
“時間到了,萊伊不會沒趕上吧,啧啧啧,這可真是……”語氣裡帶着幸災樂禍。
降谷零故意用不善的語氣試探:“所以這就是琴酒的計劃?在任務完成後把我們統統炸飛?”
船長則心不在焉的回複:“隻要你們能按時完成任務就不會被炸飛……嗯,萊伊還沒回來,我得打個電話問問該怎麼辦。”
降谷零握緊了拳頭,他看了眼正在下沉的郵輪,眉頭緊縮。
他沒辦法見死不救,隻是現在這種情況……
就在他考慮是否要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時,諸伏景光忽然握住了他的手,降谷零猛然回過神來,隻見諸伏景光用眼神示意他向一旁看去。
郵輪兩側的救生艇都已放下,遊客們正在有組織的撤離,情況看上去還不算糟糕。
降谷零總算放心了一些。
另一邊,船長總算打完了電話。
“琴酒說再等一會兒,沒來我們就走人……咦,這船怎麼才炸了怎麼點啊,琴酒他是偷工減料了嗎?”
後半句完全是船長的自言自語,但卻被船上的另兩人敏銳的捕捉到了。
這麼一說,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也立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自最開始的幾聲爆炸後,郵輪上便再無爆炸聲傳出,郵輪損毀的不算嚴重,以琴酒的手段來講……不應該呀。
琴酒在組織裡也算排得上名的心狠手辣,他做事奉行斬草除根原則,這種隻給郵輪炸幾個小窟窿,給人留下足夠逃生時間的事情,不像他的作風。
他大概率會直接把整艘遊輪炸沉。
諸伏景光:“怎麼,輪船上有什麼嗎?值得琴酒這麼大手筆?”
“不要打聽不該知道的事情哦,蘇格蘭,琴酒知道了會很不開心的。”
這回答讓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心中有了底,看來輪船上确實存在着不少他們未曾發現的秘密。
幾人又在快艇上枯坐了一會兒,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神情嚴肅,他們都在擔心郵輪上的乘客,隻有船長顯得分外悠閑,還哼起了歌。
“十分鐘了,看來萊伊是沒趕上啊,算了,我們……”
船長的話還沒說完,一隻手忽然從水中冒出抓住了船沿,一個人影借勢翻身上了快艇。
是赤井秀一。
“總算來了啊,萊伊,我還以為你也被炸飛了呢。”船長一下子坐起身來,“這下好,人齊了,可以出發了。”
赤井秀一甩了甩身上的水,“繞遠路耽擱了一些,這炸彈是怎麼回事?”
“琴酒的小玩具,”船長啟動了發動機,“要抱怨别找我,找琴酒去,哦對了,說到琴酒,有句話他讓我轉達——”
他忽然轉過頭,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諸伏景光,語氣輕快明亮。
“蘇格蘭 ,琴酒說讓你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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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物部知章咳嗽了幾聲,他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疼,身體沉重得根本不想動彈,耳邊有些吵鬧,似乎有不少人在說話,他費力的睜開了眼。
這是……哪裡?
物部知章的大腦一時沒轉過彎來,他呆呆地環顧四周,反倒是一旁有人見他醒來,熱情的給他遞來了毛毯和食物。
從身邊人的互相交流中,物部知章總算明白發生了什麼。
十分鐘前,郵輪上發生了爆炸,大量海水倒灌進入船艙,船體開始傾斜,但好在郵輪方提前接到通知,這才趕在爆炸前将大部分遊客轉移到了救生艇上。
物部知章所處的正是其中一艘,他的身邊擠滿了人,因為是深夜,不少人撤離時來不及換上禦寒的衣物,隻能穿着睡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抱怨聲此起彼伏,有指責郵輪處置不力的,有陰謀論郵輪炒作的,不過,也有些沒危機感的家夥偷偷掏出了手機拍攝,物部知章見狀側身躲開鏡頭,卻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站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