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田先生,工藤同學,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原來相田先生你出門去了啊,怪不得我們敲了半天也沒人應門,”柳田熟稔的打了個招呼,“不過這回不是我,是這個小鬼有事找你,我隻是順路陪他來的。”
工藤新一撓了撓後腦勺,表現的十分不好意思,“相原先生,那個,能不能再借你的電腦用一下?”
物部知章注意到對方手上捏着個東西,似乎是一個儲存卡,他立馬猜到了工藤新一來找他的原因,他的目光在兩人間打了個轉,很快做下了決定。
“是和案件相關嗎?進來說吧。”
這麼一個打探情報的機會,物部知章肯定不會錯過。
就在他将手搭在門把上的瞬間,一個大膽的念頭忽然湧上心來。
為了開門,他走到了兩人中間,現在,他的右側是工藤新一,左手邊則是柳田讓。
物部知章想起了不久前,年輕醫生說過的話。
右手手腕扭傷……影響活動……如果能趁此機會确認一下的話……
他用餘光撇了一眼柳田讓,對方正優哉遊哉的站在一旁等他開門,毫無防備;兩人站的很近,物部知章的手肘距離對方的右手手腕不過一公分,很輕易就能碰到。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開門的瞬間,物部知章裝作用力過猛,左手手肘猛的擊打到了柳田讓的右手手腕上,後者毫無防備,手臂微縮,面上露出了些許不快的表情。
“抱歉,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沒事吧,柳田先生。”
柳田讓的表情變化的很快,慣用的笑容再度浮現在他臉上,仿佛剛剛那陰狠的表情隻是物部知章的錯覺。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本來也想這麼說,隻可惜這次不行,”柳田讓笑眯眯的舉起右手,露出被紗布包裹的手腕,“哎呀哎呀,流年不利,我手腕正好受傷了。”
物部知章刻意擺出吃驚的神色,“這……發生什麼事了?柳田先生你怎麼會受傷?”
“不過是小傷而已。”
他原以為柳田讓不會細講,誰知還沒等他追問,對方就閑聊似的将前因後果一并說了。
“就是昨天下午的事,昨天參加料理活動的時候救助了一位險些摔倒的女士,結果就是這樣啦。”
說話間,三人進入了房間。
柳田讓的說法天衣無縫,物部知章也不好再追問什麼,他暗暗記下對方說的内容,以便稍後核查。
“說起來,我還沒有向你們詢問過案件的進展……我的嫌疑洗脫了嗎?”他招呼兩人坐下,順便給接下來的對話起了個頭。
案件的前後經過他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從他監聽到的内容看來,這起案件并沒有牽扯到物部知章關心的幾方勢力。
“對哦,相原先生還不知道,”不知為何,柳田讓的語氣裡充滿了興奮,“塚越警官那邊發現了更有嫌疑的線索,正在追查呢。”
物部知章不由得一愣,似乎是在他不知情的這段時間裡,案件發生了不得了的進展。
從工藤新一和柳田讓的接力講解中,他大概了解了監聽斷開後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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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監聽斷開的那一刻。
不滿的情緒逐漸累積,被強行叫到現場的幾位藝人紛紛表示要離開,但塚越秀夫以調查未完成為理由拒絕了,雙方僵持不下,現場的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
工藤新一正在思考着現場是否還有什麼遺漏的細節時,就聽後頭傳來了一個清冷的男聲。
“抱歉,沒時間陪你們再耗下去了,我先回去了。”
說話的是星野,不等塚越秀夫回答,他便自顧自的起身準備離開。
他穿過人群,與工藤新一擦肩而過。
工藤新一被打斷了思路,一擡頭,恰好注意到了星野手上帶着的手鍊,手鍊主體是一串天青色的石頭,下面墜着一塊銀色的形似星星的吊墜。
一直跟在塚越秀夫身邊的年輕人伊藤攔住了他,兩人一言不合吵了起來,就在這時,船醫檢查完屍體走了出來。
他和郵輪經理耳語了幾句,随後,經理便向塚越秀夫提議道:“警察先生,屍體就這麼放着也不是個辦法,你們這邊如果已經拍攝好照片的話,是否允許我們将屍體暫時移動到别處?畢竟船上還有這麼多遊客在……”
塚越秀夫同意了,很快,兩名工作人員擡着擔架就來了。
在衆人的注視下,他們将死者輕輕擡起,這時,一個原本壓在死者身下的東西顯露了出來。
首先發現它的是工藤新一。
“塚越警官,你來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