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整理了下表情,一個人走了過來。
他在組織中更多的擔任了情報方面的工作,僞裝成偵探合情合理;而諸伏景光則不同,他多數時間是狙擊手,是殺人的角色,如果他也一起跟來的話難免會引人注意,生出些不必要的事端。
這邊,因為植村始終回答不上來保村警官的問題,保村警官決定給予對方一定的冷靜時間,因此他暫時中斷了對嫌疑人的詢問,轉而向匆匆趕來的射擊館經理确認槍支的保管與使用流程。
與此同時,他還加派人手對幾名嫌疑人的随身物品及車輛進行排查。
降谷零就是在這時走到他們面前的。
“這位警察先生,你好。”
“請問你是?”忽然被人叫住,保村警官有些驚訝。
“我叫安室透,目前正勉強算是一名私家偵探吧,不知道能否讓我也加入這次的調查呢,請放心,我不會對現場造成任何破壞的。”
聽到對方自稱是偵探,保村警官皺起了眉。
在刑警内部,不同人對偵探的看法各不相同,有些人願意接受偵探的協助,甚至在碰到難解的案件時會主動尋求幫助,有些人則對偵探這種職業不屑一顧,認為他們不過是嘩衆取寵、肆意幹擾司法程序的小醜。
保村警官對此持中立态度,對于那些常年與警方合作,并且确有實績的偵探,他都會予以尊重,不過面對在案發現場自薦而來的降谷零,他的态度算不上多友好。
他甚至覺得對方有些可疑。
不過保村警官倒也沒有一口回絕,而是隐晦的說道:“現場很亂,鑒識科的警察們還在那裡取證。”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就是你别去搗亂了,我們沒時間接待你。
不過他倒也沒把話說死,“至于證人……如果他們願意配合你的話,我們這邊也沒什麼意見,當然,前提是不要給我們的工作帶來妨礙。”
說完,保村警官便離開了。
降谷零溫和的道了聲謝,轉過身來,目光正好和物部知章對上了。
他愣了下神,顯然是認出了物部知章來,不過降谷零很快就恢複原狀,快到物部知章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你好,你就是案件的第一發現人吧,我是安室透,勉強算是個偵探吧。”他的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一如警校時那樣,但又和那時不同,物部知章說不上來,大概是氣質方面的變化吧,他心想。
“你好,相原一真。”
兩人交換了各自的假名字,化名為安室透的降谷零又說道:
“能和我說說案發時的經過嗎,啊,為了不打擾警官先生的調查,我們去那邊說吧。”
兩人走到一個小角落裡,和保村警官不同,物部知章是百分百信任對降谷零的,無論是人品還是能力,因此他事無巨細的将案發現場的情況、幾個嫌疑人的證詞以及自己發現的疑點一一告訴了他。
降谷零皺着眉,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物部知章小聲的說出自己的推斷:“我覺得兇器應該是場館内的槍支沒錯了,畢竟槍聲一響……就追了出去,如果兇器是犯人自帶的話,他不可能有時間将槍支藏得這麼好。”
整座場館已經被警察粗略的搜索過一遍了,目前尚未發現任何外來的槍支。
降谷零也贊同這一推斷。
就在兩人小聲讨論的時候,保村警官那邊傳來了真田先生的大嗓門。
兩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
“警官先生,我們場館對槍支的管理可是很嚴格的,絕對不會出現私自把槍帶離射擊場地的情況。”
“我知道,真田先生,我這也是例行公事,還請你配合一下。”保村警官看上去很是頭疼,“算了,經理先生,還是麻煩你繼續說吧。”
經理看了站在身旁的老闆一眼,推了推眼鏡道:“好的,警官先生。”
“正如我剛才介紹的那樣,當顧客進入場地時,我們就會安排專人将客人接下來需要使用的槍支送入場地,在教練的協助和監督下進行射擊活動,不過,像須藤先生他們那種有射擊經驗的常客通常是不需要教練在旁的。”
“同時,場地内設有圍擋,進出場地僅有南北兩個口子,而如你所見,這兩個進出口都安排了至少兩名工作人員,為的就是防止客人私自将危險物品帶離場地。”
經理将保村警官帶到了北出口處,這也是距離案發衛生間較近的一個出口,物部知章和降谷零見狀也跟了上去。
經理介紹道:“這段時間我們的視頻監控系統正在進行系統升級,沒有正常運行,但射擊場地的進出口處都設有感應門,可以檢測槍支是否被夾帶出去。”
說罷,他拿起一把未裝子彈的手槍演示了一番,當手槍通過感應門時,感應門立刻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經理解釋道:“館内的每一把手槍都裝有芯片,通過感應門時就會被内置的感應器監測到,所以我想犯人使用的手槍不太可能是我們場館的。”
“對,就是這樣。”真田先生在旁做了最後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