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當瓊和芙羅拉到達魁地奇球場時,發現人比想象中多。幾乎大半個拉文克勞都來了,别的學院也有不少。
“他們是來看球,還是來看人的?”瓊看着場地入口換好了球服,顯得英姿飒爽的四名球員說道,“我發現他們都長得挺不錯的。”
“哦,這你得問前隊長伊凡,他是個不上課的周末都必須穿全套正式長袍的講究人。”芙羅拉說,“依我看,看球和看人的一半一半,你也不能低估大家對魁地奇的熱愛對不對?我們去找個位置吧。”
“時間還早,他們身邊好多人,不全是參加選拔的吧?我也想過去看看。”瓊說。
于是她們穿過場地入口,來到人群的外圈。邁克爾首先發現了她們,興奮地打招呼。
“嗨,芙羅拉!瓊!我給你們占了看台最高那排的位置。”
斯嘉麗卻撅起了嘴,轉過身去,看來扣掉的五十分帶給她的怒氣一時半消散不了。
“我不能讓你們參加選拔。”她對幾個十一二歲的學生說,“一年級不允許入隊,但非常歡迎明年再來。”
有個淺栗色頭發梳得油光水滑的男生寸步不離地守着漂亮的守門員格蕾絲·希爾說話,惹得她一直皺眉,滿臉不耐煩。
“這是我的弟弟羅賓,”男生拍了拍身邊一個同樣發色的少年的肩膀,“他在體育方面天賦卓絕……”
“如果你指的是騎在馬背上跳舞或者用一根杆子把小球打進洞裡,我不認為這些離不開地面的所謂麻瓜貴族運動對魁地奇有什麼幫助。收起你那目光短淺的自信,斯賓塞。”格蕾絲尖銳地說。
叫羅賓的少年臉紅了,小聲抗議道:“不是的,希爾小姐,我很小就……”
“不是說過很多次可以叫我威廉或者威爾嗎,親愛的格蕾絲!”威廉·斯賓塞說。
格蕾絲大概終于忍不了他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用力撞開他,走到斯嘉麗跟前問:“什麼時候開始?”
“再等等,還有兩個報名找球手的沒到。”斯嘉麗說道,“我可是為他們準備了最新研發的特制訓練設備。”
她拿出一個網袋,裡面裝着六隻橙色的小球,不安地顫動。
其他球員和候選人都湊近來看。“這是什麼?”邁克爾疑惑地問。
“乒乓球。”瓊脫口而出。
斯嘉麗驚訝地看看她,總算接話道:“你也認識?哦,是了,約瑟夫和你講的吧。聽說你那個國家封閉幾十年後,靠這項運動釋放出友好的信号,與美國的麻瓜政府重新建立了聯系。”(*)
格蕾絲皺了皺鼻子,嫌棄地說:“所以這是麻瓜的玩意?你對他們知道的真多。”
斯嘉麗聳聳肩:“我對政治一點都不感興趣,更别說麻瓜的了,我也很難理解年輕男孩子對它的熱衷啊。不過,當我知道這種小球的大小與金色飛賊差不多、而且輕得多之後,我意識到用它訓練找球手再好不過了。隻需要給它施上一個模拟金色飛賊運動的魔咒——”
“等等!你會這個?”格蕾絲驚訝道,“金色飛賊價錢昂貴的原因除了記憶性材料難得以外,就是能夠讓它飛起來的工匠太少了,可你……”
“别那麼激動,簡化過的,但選拔賽和日常訓練夠用了。”斯嘉麗頗為得意地說。
“已經很了不起了。”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擊球手亞特拉斯·彭斯佩服地說。
“但這東西看起來輕飄飄的,不會比金色飛賊還難抓吧?你不覺得沒人能通過它的考驗嗎?”邁克爾質疑道。
“我又沒讓他們一定要抓住。隻要能看見和跟上一部分的運動軌迹,就算很有潛力了。”斯嘉麗說。
等參與選拔的人都到齊了,斯嘉麗把無關人士趕去觀衆席就坐。看台像一座座又細又高的帳篷,以四個學院的顔色和圖标裝飾,上層有階梯型的座位,最頂上插着院旗。今天隻開放了一個拉文克勞的看台,于是所有學院的人都坐在一起。瓊看見了波特和布萊克,在他們望過來的那一刻,芙羅拉反應比她還快,拉她來到最高一排,離他們遠遠的。
選拔開始了。芙羅拉貼心地為瓊講解很多專業的動作術語,她全神貫注地聽着,默記下那些得分要點和技巧。
不知不覺天色漸晚,報名參加選拔的十幾個人都已考核完畢,看台上的人也漸漸稀少。
“我們也走吧。”瓊說。
芙羅拉以為她要回寝室,說:“我想等等最終的結果,你先回去吧。”
瓊走下看台,卻徑直朝那群隊員走去。她靠近堆放在他們附近的訓練器材:紅色的鬼飛球、兩隻黑色的遊走球、擊球棒、顯示時間是五點半的計時表,還有斯嘉麗用咒語召回來的六隻乒乓球——沒有一個報名找球手的人順利抓住一隻。它們掙紮得比選拔開始前更激烈了,仿佛因為有了飛翔的經曆便不願被束縛在小小的一隻網袋裡。
隊員們正在激烈地讨論候選人的表現,竟無一人注意到她。瓊伸手撥弄了一下網袋,悄聲說:“阿拉霍洞開。”
她隻是挑了個常用的解鎖咒一試,沒想到加在網袋上的禁锢咒居然解開了,六隻乒乓球争先恐後地沖出網袋,飛向自由的天空。
斯嘉麗終于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又驚又氣:“喂,你在幹什麼啊!召回咒是一次性的,我還沒來得及再加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