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彬用笑掩飾尴尬和恐懼,又做出平日裡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哦,我...我先給朋友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高嘉渝眼睛瞥過剛被挂斷的公用電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神裡的憤怒幾乎要溢出來。
“你朋友怎麼說?”高嘉渝現在幾乎要被氣炸了,但還是強行壓制着怒火,怕一不留神把人吓跑。
“他們...他們說沒什麼事,讓我不要着急。”盛彬從兜裡摸出煙來,打了兩次火才點燃。
“既然不着急,就先跟我回去,耽誤不了多少時間。”高嘉渝眯着眼睛,死死盯着盛彬,似乎隻要他拒絕,高嘉渝就能撲上去把人的脖子咬斷。
“行啊。”盛彬盡量讓語氣平靜些。
高嘉渝走在前面,盛彬則被他和兩個保镖夾在中間,連逃跑都做不到。
“老闆,這好像不是回公司的路吧。”直到坐上車行駛了一段,盛彬才察覺出不對勁。
“去你家。”高嘉渝的語氣甚至帶上了一絲興奮
“什麼?”盛彬幾乎要跳車,掙紮着要去扒拉副駕駛的高嘉渝,“老闆,我家裡好亂的。”
“好吵。”高嘉渝閉了閉眼,不耐煩的給後座的保镖打了個手勢。
盛彬突然僵住,後頸的疼痛沿着神經傳遍全身,眼前昏昏暗暗,大腦也失去了往日的清明——他被打暈了。
盛彬并沒有昏迷太久,睡夢中的他感受到身上傳來些許涼意,凍得打了個哆嗦,醒轉過來。後頸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皺眉,好在意識已經恢複了。
入目的家具擺設十分熟悉,盛彬怔愣兩秒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暫時租住的房子。
視線偏移,盛彬看到了高嘉渝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還拿着一塊打濕的毛巾,想來這就是剛才身上涼意的來源。
高嘉渝看着醒來的盛彬,突然笑了一下:“你終于醒了。”
“老闆,我......”盛彬剛想坐起身來,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努力掙紮了一下,瞬間汗毛倒豎,他的四肢被繩子綁在了床腳上,連大幅度擡一下胳膊腿都做不到。
盛彬用力甩了甩發昏的腦袋,讓自己從被打暈的後遺症裡清醒過來:“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高嘉渝臉上挂着盛彬從未見過的溫柔笑容,手指輕柔的理順了他因為掙紮而淩亂的發絲,眼神裡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我隻是想和你好好說說話,但你總是拒絕我,一再逃避。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别人拒絕我。”
盛彬心裡直發毛,他以前一心撲在尋找證據上,隻知道自己這個卧底對象面善心黑,做事陰毒,但真沒想到他能瘋成這樣,一言不合就把保镖捆起來。
“老闆,有事好商量啊,我一定乖乖聽你話,你給我解開好不好?”盛彬盡量放柔自己的聲音,生怕面前這位爺一個不順心把自己活剮了。
高嘉渝并沒有搭理他的求饒示弱,而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自顧自的擡手撫上盛彬的臉頰:“阿斌,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記...記得。”盛彬心裡更加慌亂,連腳趾都絞緊了。
“你第一次來公司應聘的時候,穿着一身牛仔衣,就像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小動作多到讓我眼花。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練過近身格鬥,會用槍,想來做我的保镖。從那個時候開始,”
高嘉渝不知道盛彬是否記得,但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個青澀的年輕人跟在保镖主管的身後,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一縷陽光剛好落在他白皙的臉龐上,是那麼的清純、懵懂,帶給讓人想要蹂躏的欲望,也在同一時刻深深烙印在高嘉渝的心上。
盛彬快要受不了了,他讨厭這種做砧闆魚肉,任人宰割的感覺,終于忍不住換了口氣:“老闆,要殺要剮,你把我放開,這樣綁着算怎麼回事?”他心裡沒底,高嘉渝看起來實在太不正常了,但要說是自己暴露了,又不太像。
高嘉渝緩慢的折疊手裡的濕毛巾,看向床上的盛彬:“其實有的時候我真的很讨厭你,你就是個木頭,怎麼撩撥都不開竅。但又像個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天真、遲鈍,對我所有的暗示都熟視無睹。”
高嘉渝俯下身體,雙手撐在盛彬的頭兩側,靜靜的看着他,仔細的欣賞着他的每一寸肌膚。
盛彬快炸了,被那人毒蛇一般的眼神盯過的皮膚上冒出成片的雞皮疙瘩。
高嘉渝擡手撫上盛彬的臉頰,動作輕柔,語氣森然:“你知道嗎?自從你進公司,來到我身邊,我的眼睛就離不開你了。雖然你傻的可愛,但我就是喜歡,我覺得你這樣的人,就該被我壓在身下欺負......”
盛彬的大腦瞬間宕機,連暗中掙紮的手腳都停了下來,他不知道高嘉渝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突然得了神經病?
但現實很快給了盛彬答案,他看見高嘉渝低了下頭,徑直貼上了他的唇。
一瞬間,盛彬目眦欲裂,眼睜睜的看着那個人在他的嘴唇上肆虐。他懷疑自己還沒從被打暈的幻覺中清醒過來,懷疑這或許隻是自己的一個夢,懷疑一切,但絕不相信這是現實。
他的老闆,正在親他!
盛彬震驚到心跳都漏了一拍,像塊木頭一樣癱在床上。父母早亡讓他的社會閱曆遠多于同齡人,但他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一個男人捆在床上強吻。
高嘉渝在盛彬的嘴唇上吻了許久,甚至還想用舌頭撬開那緊閉的唇齒,可惜以失敗告終。他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望向盛彬的眼神裡帶着無盡的渴望。
盛彬臉色難看至極,死死的瞪着高嘉渝,似乎要把他碎屍萬段。
高嘉渝勾了勾唇角,更加肆無忌憚的爬到了盛彬身上:“阿斌,你知道我想這樣幹多久了嗎?”
盛彬驚得眼球差點從眼眶裡滾出來,他顫抖着聲音開口:“你...是不是瘋了?你瘋了?”
高嘉渝低下頭,輕輕啄吻着盛彬的臉龐:“你第一天知道我是個瘋子嗎?”
高嘉渝知道,自己可能真的瘋了,被盛彬這個木頭逼瘋的。要是沒有今天盛彬和孟青萍的這個電話,他或許還能再忍些日子。但這個人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别的人表忠心?怎麼可以對别的人有私情?怎麼可以護着别的人?
高嘉渝受不了這樣的背叛,他一刻也等不了了,無論付出怎麼樣的代價,他就要現在把被壓制的欲望統統釋放出來,讓這個可恨的小叛徒永遠也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盛彬炸毛了,劇烈掙紮起來,也顧不得高嘉渝的身份,破口大罵:“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啊!放開我!我是男的,不是你的情人!你看清楚我是誰!”
高嘉渝直接壓在了他身上,擡手捏住他的下巴,用嘴狠狠的堵上了聲音的來源。
這一次的吻并非是唇畔間的摩擦,高嘉渝狠狠的撬開了盛彬的牙關,把舌頭伸了進去。
盛彬整個人都快崩潰了,鼻尖酸澀,下巴被掰得幾乎要脫臼,他劇烈喘息幾下,想直接咬死高嘉渝。
高嘉渝早就預判了他的行為,死死捏着他的下巴,讓他無法合攏牙關。
高嘉渝擡手撕碎了盛彬的衣服,撥開礙事的殘片,順着他的下巴一路向下,一直親到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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