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蓮身邊隻餘下三兩個被重金迷了眼的人,和徐物安纏鬥起來。
葉雲珠三人為了不拖後腿,就跑出了破廟,想逃上馬車。
不料出來後卻見到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朝她們趕來,葉雲珠看這群人不妙,瞬間拉着兩人轉變了逃跑的方向,朝着郊外的樹林跑去。
無奈這群人不比廟中的那群烏合之衆,明顯武功高強,追來的速度很快,眼看着就要追上了。
靜怡看着葉雲珠身上的紅色嫁衣:“姐姐,這樣不是辦法,我們分開逃吧。”
葉雲珠道:“說得也是,這群人很可能是針對她來的,分開來,你們兩人就安全多了。”
兩人在分别之際,靜怡眼疾手快地扯下葉雲珠的紅色披風就跑。葉雲珠還來不及阻止,隻能朝着另外的方向跑去。
……
等江渚帶人趕來的時候,徐物安剛剛結束破廟裡面的打鬥,兩方在廟門口相遇。
江渚此時身着暗紅色的華衣,鬓發披散,顯然是正在束發的時候收到消息急急趕來的。
“珠珠呢?”他焦急地詢問着徐物安。棕色的眸色在新衣的襯映下閃着赤色的光芒,形狀可怖。
徐物安皺着眉頭,顯然也沒有料到出門後幾人不見蹤迹,他急急轉身又抓起了剛剛被她打暈的李玉蓮。
将之摔在雪地裡:“說,你們還有同黨?”
李玉蓮片刻之前還心灰意冷,這會看着江渚着急得發瘋的眼神,突然就狂笑了起來:“同黨?哈哈,同黨!我為何要告知你們?”
江渚抓起身邊侍衛手中一把劍直逼過來:“說,你們将雲珠藏哪裡了?”
李玉蓮滿身污漬,額頭上都是血迹,曾經的鳳都玉女現在被人踩進了塵埃裡,這次為了能報仇,她甚至連清白都舍給了這群乞丐,她看着自己都覺得惡心,怎奈大仇終不得報。
在這最後之際,沒想到上天還給了她這等驚喜,她從地上爬了起來,用自己光秃秃的手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露出貴女的儀态:“我想世上是有陰司地獄這等地方的,她大概是在地獄等着我吧。”說吧自己撞上了江渚手中的劍。
這劍直直插進胸膛,一股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她卻不覺得有多疼,笑着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聲息。
江渚惡狠狠地看着地上的屍體,這人居然說他的雲珠在地獄,簡直是不可饒恕。
他抽出長劍,又發洩地在屍身上狂捅數劍,直到臉上血迹點點。
才穩定心神,沉聲道:“所有人從這裡開始搜查,就是搜遍整個鳳都,也要給我找到她。”
衆人領命而去。
江渚看着不遠處的樹林,想起好幾次雲珠都在林子裡迷了路,遂拖着長劍往樹林深處走去,鋒利的劍尖在地上磨出一串白色的火星子。
走到樹林的盡頭,是一處懸崖,懸崖邊真巧有一個朱紅色的簪子,正是雲珠給他看過的葉清靈送予她的新婚禮物,她可喜歡了,整日裡當成寶貝似得,說等過幾日成婚當日她一定會戴着嫁予他。
懸崖邊大風吹出嗚嗚的響聲,他散亂的頭發在随着大學紛飛。
他手中的劍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腦子裡一片混亂,顫抖着撿起手中的簪子。
突然他的眼前就模糊了,看不清眼前的簪子了,他擦了擦眼睛,但是從眼中掉落的淚越來越多,好像怎麼擦也擦不幹淨。
不可能,雲珠不可能就這麼死了?什麼都沒給自己留下,前幾日那小女娘還在窗前羞澀地親吻他的額頭,說成婚以後,餘生都可以一起看月亮了。
那夜,他的眼睛裡隻有小女娘的杏眼裡那輪潔白圓月,以及她白瑩瑩的臉上那淺笑的梨渦。
那是他離幸福最近的時候,可是,可是一切都被人毀了!!
突然一旁的草叢裡發出聲響
“出來”江渚的聲音好似淬了毒,現在一點刺激就會讓他發狂。
葉清靈滿臉狼狽地從一旁的草叢裡站了出來。
江渚冷冷地看過去,見是葉清靈,再看了看手中的簪子,微皺着眉頭。
他一向不太喜歡這個妹妹,從葉府開始就小動作不斷,但是她很聰明,每次都不讓人抓到錯處,雲珠又護犢子得厲害,所以他一直都不去動她。
可是她這時候單獨出現在這裡,這件事就和她脫不了幹系!他直直地朝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