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珠呢?”江渚冷冷地盯着她。
葉清靈害怕地退後了一小步,身體微微地顫抖着,眼眶中迅速地滴下淚來,猶如一朵無助的小白花。
“姐姐,姐姐和靜怡妹妹被人追的時候,失足掉下懸崖了。”說着更是傷心欲絕地看了一眼那懸崖邊。
江渚聽後,心中一痛,又逼近了她一步,咬牙切齒地說道:“那,你怎生還在這裡?”對于葉清靈的話,他一個字也不相信。
葉清靈并不動搖,仍舊哭:“對不住,對不住,我沒有保護好姐姐。”
江渚從在葉府就受夠了葉清靈這一副無辜的形象,他擡手就緊緊地捏住她的脖子,纖細的脖頸此刻就在他的手中,使用一使勁就會被折斷:“說-實-話。”
他的耐心已經快用盡了,要不是雲珠的妹妹,她早就死過千百遍了。
葉清靈眼中的淚越來越多,要是在别人看來,簡直是哭得梨花帶雨,但是江渚仍舊不為所動。
正當葉清靈以為她會被活活掐死的時候,“住手。”
正在找人的徐物安這時候趕了過來,見過這等場景。
江渚一放開手,葉清靈就癱坐在地上開始劇烈的咳嗽,但是嘴角卻奇怪的上揚。
“江渚,你不去找人,幹什麼?”徐物安雖然沒見過業清靈幾面,但是到底是親戚,在他看來這小女娘平日裡也乖巧得緊。
江渚并不想解釋什麼,他相信自己的直覺,轉身對着遲來的士兵道:“将葉清靈關進牢獄,我要好生審問。”
說完轉身就要走,徐物安拉住他的胳膊:“江渚,清靈不是你的犯人。”
江渚并不回頭,冷冷道:“我說是就是。”
“我不能任由你将清靈帶走。”徐物安皺着眉頭也不放棄。
江渚轉過頭來,眼中已經布滿了紅色的血絲,眼中一片瘋魔:“她一人獨活着,隻有她知道真相,雲珠就是死我也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查出所有的真相,報仇雪恨。放心,在查出真相之前,葉清靈不會死。”
徐物安還是想要阻攔,被江渚一掌拍出好遠的距離,這邊騎上馬匹,怎麼追也追不上來。
果然不出江渚所料,懸崖下面并未找到任何屍體,他又一次見到了雲珠活着的希望。
他已經在全鳳城開始嚴查,不放過一個角落。自己則開始在牢獄中審問葉清靈。
此刻葉清靈被人綁在柱子上,身上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迹,傷痕上全是雪白的鹽。傷口的刺痛讓她臉色雪白,可憐得緊。
看見江渚進來,也不見半點怨恨的神色,反而求饒道:“江大哥,你誤會我了,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此時真的是她大意了,她以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沒成想自己隻是單獨留在了現場,就會被江渚抓來嚴刑拷打,這個瘋子的思路與别人大不相同。
江渚到現在都還沒有換下新婚的衣裳,長發直接披在身後,眼中充血得厲害:“你還是不肯說實話嗎?懸崖下根本就沒有屍體,所以雲珠是被人帶走的。”江渚很肯定地說着。
葉清靈表面上神色不變,心中卻巨怒起來,她重生一世,汲汲營營,為何卻還是落到這種地步?
上一世她提前知曉了江渚的官職,費盡心機嫁給他,最後卻死于他的刀下。
這一世她為了避免這種悲慘的結局,她設計讓江渚與葉雲珠成親,在春日宴上勾搭上二皇子,沒想到是逃離了狼窩掉進了虎窩。
為何上天如此偏袒葉雲珠,為何她總是能輕易得到大家的寵愛,不管是父親還是江渚。
江渚注意到葉清靈的表情突然就變了,她朱唇向上揚起,銀鈴般的笑聲沖破牢獄,剛剛還雪白的臉頰绯紅,與平日裡端莊娴靜的模樣大相徑庭。
葉清靈突然就不想裝了,人生早已被她過得一團亂,在這最後時刻,何不讓她随心所欲,反正葉雲珠早已逃不出來了:“她是沒死,但是離死也不遠了。”
江渚皺着眉頭,并不意外。他覺得這才是葉清靈骨子裡真實的樣子。他冰冷地捏着她的傷口:“她在哪?”
葉清靈因為傷口的疼痛皺了皺眉頭,轉瞬又笑了起來,吊兒郎當道:“我如何知曉,她是被黑衣人抓走的。”
江渚手上的動作更加粗魯起來,葉清靈的鬓發間全是冷汗,但是她緊閉着嘴。“要是她有什麼好歹,你就别想着死得那麼輕松了。”
正在笑着的葉清靈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她這種人最是洞察人心,她骨子裡理解江渚的瘋癫,換一種說法她和江渚是同一種人,隻是表象不同罷了。
“你自己惹的禍事,姐姐不過是替你承了而已,怎麼還怪上我了?”葉清靈盡管冷汗岑岑,嘴上卻不饒人,直直戳着江渚的心窩。
江渚抛開雜亂的思緒,這一路走來,他得罪的人太多,要是一一排查過來,葉雲珠恐怕等不及他,但是此時也别無他法,既然上天要奪了他這唯一的太陽,他就連這天也一起捅破……
想着轉身走出了牢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