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珠被推倒在了床榻之上,江渚粗粝的手指從她的臉龐一直到頸項,最後停留在了那小巧的耳垂上。
江渚分下心神,看了一眼那白裡透紅的耳垂,雲珠的耳垂圓潤飽滿,捏上去軟軟的,與他幹癟的耳垂大不一樣,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小女娘子。
兩人的吻繼續加深,葉雲珠感到自己周身都被點起了火,灼燒着她的一切,她從未有過如此感受。
一時間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格外紊亂,江渚再一次強迫自己擡起頭來,一雙殷紅的眼睛望着塌上的人。
葉雲珠看着江渚琥珀色的眼睛由于充血變成了紅色,太陽穴處因為忍耐而青筋凸起,滿臉痛苦之色,她迷糊道:“江渚,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江渚看着還在迷糊的葉雲珠,輕笑了一聲,然後将她被弄亂的發絲重新理順到耳後,啞聲道:“是啊,因為你。”
葉雲珠透着水霧的眼睛更加迷蒙,滿臉疑問:“為何?我幹了什麼嗎?”
江渚忍不住又在那柔軟的唇瓣上印上一吻,并久久不舍得離去,接着到她耳邊輕語道:“因為你的可愛。”可愛到讓人亂了分寸。
葉雲珠覺得江渚的氣息吐納在耳邊,癢癢的。她嬉笑起來,連連推拒:“江渚,好癢。”
不料江渚的胸膛如硬石頭一般壓在身上,半點也推不動。
江渚再次擡起頭:“珠珠,你除了癢難道沒别的?”
葉雲珠确實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娘,從小從未近身接觸過男子,也從沒有人給她說過這些,她所有男女方面的知識都來自話本子,她隻知道話本子裡說兩人互相喜愛了,然後就親親嘴,最後就熄燈生孩子了。
她突然紅着臉将自己的嘴捂住,驚恐地看着江渚道:“我們不會就有小寶寶了吧?”
江渚愣了一下,然後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接着翻身躺在了一邊開懷大笑。
葉雲珠看着終于笑了的江渚,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惱怒,她用食指點了點江渚的胳膊:“不準笑,你笑什麼?話本子上都是這樣說的。”說着也覺得讨論這些話題不太好意思,捂住了自己的臉。
江渚側過身軀将害羞的小女娘緊緊抱在懷裡:“沒什麼,我高興。”
葉雲珠捂着臉的手終于放了下來,黑圓的眼睛單純地看着他:“真的?”
江渚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是的,沒有比跟你在一起更讓人開心的事情了。”
兩人正甜膩地抱在一起,突然門外傳來震耳欲聾的敲門聲:“主子,西陵有要事禀告。”
葉雲珠驚呼一聲,連忙将自己整個人捂在江渚的被子裡。狹窄封閉的空間讓她呼吸急促,呼吸間被窩裡聞到江渚身上獨有的冷冽梅花的香味。
尖着耳朵偷聽的葉雲珠聽見被褥外的江渚起身了,門外的西陵推門而入,還好她機智,不然被人碰到兩人同躺一塌,她的臉面往哪裡擱?
西陵:“主子,果然不出主子所料,因為犯案發生在鳳南屬地,鳳南的按察使、布政使要求将王興關押在他們州縣的監獄,并會上報朝廷,由三司會審。”
“進了我們都司的牢獄,還想出去?不用理會,下去吧。”江渚沉聲道,似乎語氣中帶着些隐隐的怒氣。
西陵彙報完跟往常一樣準備退下。
又聽見江渚道:“自己回去領十個軍棍!”
“不是,主子,為什麼呀?”藏在被褥中的葉雲珠此刻不用看也知道那熊一般偉岸的男子此刻可憐兮兮的表情。
接着江渚又道:“沒什麼,今日看你不順眼。”
葉雲珠捂着嘴,盡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江渚這個人,還真是任性到了極緻。
待房内聽不見西陵的任何聲音後,江渚蠱惑地聲音就在上面響了起來:“珠珠,你還不出來?”
葉雲珠一把掀開被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
江渚拿出白巾将她額邊的汗擦幹,柔聲道:“你乖乖待着家裡,我去處理點事。”
葉雲珠瞬間又被江渚好看的皮囊蠱惑,愣愣地看着他:“好。”
等江渚走後,葉雲珠才清醒過來,在江渚的床上滾來滾去,又看了一眼房中無人,拿起被褥吸了一口氣:“真的是梅花的味道,好聞~”
接着終于冷靜下來的葉雲珠從榻上爬了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拍拍自己的小臉:“葉雲珠,你冷靜點,你是因為姨母才留在江渚身邊的。”
葉雲珠在江渚的房間裡查看了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仔細打量他的方面,雖說是臨時入住的,房間裡配置完備,方才躺過的梨花木拔步床一旁是一方紅梅屏風,房間的左側靠窗有一小塌,就是上次江渚醉酒的地方,小塌上有一個小方桌,上擺放着玉色的一套茶具。
右側有一個書桌,上面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她好奇地上前翻看,無意見望見桌上擺放着一頁信簽紙,上面還有未寫完的辛建,擡首就是李丞相?
葉雲珠望着那個字思考良久,突然記起上一世姨母去世,她被帶去奔喪,那時候她家中親人全都相繼過世,連最親的姨母一家也慘遭他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