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終于找到靳時淵來這的罪魁禍首了,栗俐讪笑着看着她,“夏禾我一上午跑得有點累,先回房間了。”說完頭也不回小跑着離開酒店門口的修羅場。
現在公司對她不錯,她大紅指日可待,可不能死在這裡,太虧。
夏禾看着栗俐潇灑離開的背影,說實話,她心裡有點羨慕,她也想走,或許,她也能走?
“我上午也跑得有點累,先回房間休息了。”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邁出一步,沒有問題,第二步,沒人質疑,第三步,絕對安全,第四步,“夏禾~”是靳時淵在叫她,他現在真的跟自己有仇,她就知道她走不掉,沒有僥幸隻有不幸。
夏禾身形僵在原地,身後又傳來秦晉溫和的聲音:“阿鸢,你先上去休息吧,放心,沒事。”
夏禾轉身,小心地觑了靳時淵一眼,男人正冷幽幽地看着她,她腳底生寒,好怕他口出狂言。
她躊躇良久,還是走到靳時淵身前,讨好地問他:“你,喊我有什麼事嗎?”眼神裡寫滿了:拜托,求你好好說話。
靳時淵唇角輕勾,垂眸望向她。“沒什麼事,就是,你今天親了我。”聽見這幾個字,夏禾就知道大事不妙,忙伸手捂住他嘴,靳時淵一隻手輕而易舉扒拉開她捂上來的手,繼續道:“我是個道德感很強的人,你還是和他說清楚的比較好,我不想偷偷摸摸。”
氣死她了,靳時淵說話時就差拿擴音器了,他是怎麼做到如此坦蕩去說這麼不要臉的話的。
夏禾從來沒這麼社死過,路過的人都要看他們三人一眼,在旁人眼中她就是個出軌的渣女,所有人都向秦晉投來同情的目光,投給夏禾和靳時淵的都是輕蔑的眼神。
她這一刻想暴揍靳時淵,秦晉面沉如水,眼神冷冽地盯着靳時淵,靳時淵沉眉地回望着他,矜貴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外露的情緒。
夏禾埋着頭抱怨:“靳時淵,你不要亂說話,好不好?”
靳時淵擡手撫上她的發頂,和緩地揉了揉,語氣寵溺道:“好,都聽你的~”
秦晉惱怒地一把将夏禾從靳時淵身前拉到自己身後,語氣冷然道:“靳時淵,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是她的未婚夫。”
“嗯,可是她今天吻了我。”
“靳時淵,你能不能别亂說,是我吻的你嗎?”
雖然她也不同意秦晉的那句未婚夫,可是靳時淵左一句自己吻了他,右一句自己親了他,她實在聽不下去。
“大庭廣衆之下,我把舌頭伸出來給大家看,是不是不太雅觀?”
靳時淵歪着頭,視線越過秦晉看向他身後的夏禾。
夏禾想死的心都有,她拽起秦晉的衣角道:“我們走吧,他瘋了。”
秦晉丢給靳時淵一記冰冷的眼鋒,跟着夏禾往酒店内走。
靳時淵唇角一直淺淺勾着一抹弧度,直至兩人在他視線中消失,他才收斂起面上表情,下颌緊繃,唇角緊抿,瞳孔幽深不見底,似是無盡的深淵,讓人望之生畏。
許瑩她們都沒回來,夏禾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滿眼疲憊,她原想阖目小憩一會兒,誰知就這樣睡着了,再醒來天已經黑了,許瑩她們還沒回來。
她想出去找她們,可是她不敢,怕同時遇到秦晉和靳時淵,那種場面,她想想都膽寒,猶豫再三,她放棄出去,打電話給許瑩,讓她給自己帶點吃的東西回來。
電話才挂斷,秦晉的電話打了進來,秦晉說他父母在國外出車禍進了醫院,他今天就得離開,買機票趕過去。
夏禾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以為說的是馮琦和夏正泰,心裡猛地一跳,秦晉提醒她後,夏禾這才明白過來,忙讓他過去看看,用了人家身體,也得負起原身的責任和義務。
秦晉那邊很急,說了幾句挂斷了電話。
秦晉走了,夏禾也就沒那麼擔心靳時淵會發瘋,于是打電話給許瑩讓她不要給自己帶吃的,她自己出去吃。
一開房間門,就看見靳時淵立在她房間門口,她吓得驚呼一聲,向後退了兩步。
靳時淵順勢進入房内,右手撈住夏禾脖頸,傾身上前弓背彎腰,唇瓣覆了上去,右腳輕輕一勾,房間門被帶上。
他吻得忘乎所以,夏禾一陣眩暈,腿腳發軟,雙手緊緊攥住他西裝外套的前襟。
靳時淵帶着她轉身,将他抵在門上親吻,她如同木偶般被他擺弄着。
靳時淵一隻手鉗住她纖細的脖頸,一隻手攬着她的腰,攬着腰的手力道很大,夏禾整個人被他帶着貼在他身上,隻剩下腳尖着地。
這個吻激烈又纏綿,津液在兩人口中流轉。
夏禾被吻得暈暈乎乎,這時身後有人敲門,那聲音将夏禾驚醒,她用手推靳時淵,腦袋往後仰,唇離開半刻,她嬌軟着聲音對靳時淵說:“有人敲門。”
靳時淵眼神迷離,似沒聽見她說什麼,低啞的嗓音對她說:“乖~别走神”。
随即嘴唇又覆了上去。
“阿鸢,你在嗎?我先走了,沒問題的話,我很快回國。”
門外傳來秦晉的聲音,他應該是離開前來和自己打招呼。
可是夏禾沒法回答,她現在被靳時淵吻地渾身發顫,唇瓣得不到一絲自由,她隻能低吟着發出“唔~唔~”的聲音。
不知道外面人是不是以為這是對他的回應,總之再也沒有敲響門。
靳時淵微睜開眼,眼角溢出一抹笑意,他雙手托起夏禾,将人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