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時面上一熱,隻覺現在的侯爺似乎越來越…
她輕輕咬了咬唇,環住周伯崇的脖頸,擡頭吻上他的唇。
周伯崇配合的微微垂首,眼角斂着笑意。
長長的一吻罷,莺時慌張的退開,隻覺面上滾燙。
周伯崇眼中溢滿笑意,拉着她問,“你不是想四下看看嗎?明天我們就得動身,要不要現在出去走走。”
莺時自然同意,兩人便出去轉了一圈,等回來後,卻見一行人正守在他們落腳的宅子門口吵吵嚷嚷着要見什麼‘老大’?
隻是短暫的疑惑,莺時很快就有了猜測。
“侯爺。”親衛發現她們的蹤迹,立即見禮。
說話間,一群男女老少立即看過來,可很快,滿臉的驚喜化作了遲疑瑟縮。
最後還是為首的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試探着喚,“老大,是你嗎?”
周伯崇掃了眼,不做理會,直接入府去了。
一群人被撂在了門外,又是一番鬧騰,然後被趕來的周家族人給弄走了。
莺時小心的看着周伯崇,擔心他心情不好,卻見他言笑一切如常,顯然并不在意,這才心下微松,不由的就對他從前的事生出點好奇來。
周伯崇察覺到了,他将她攬在懷中,含笑說起從前的事情。
并沒有什麼稀奇,說到底,不過是生母早逝,生父續娶後又有了子嗣,眼中再沒有他罷了。
莺時不免心疼。
“不要多想。”看她眼眸盈盈,周伯崇失笑,他倒是很願意讓莺時心疼他,但那家人算個什麼東西——
“那時我已經懂事,從未吃過虧。”他道。
莺時還是難過。
沒吃虧歸沒吃虧,但被親近的人這樣對待,誰都不會開心。
她隻是想想,就覺得心中悶悶的。
“我要是早些遇見你就好了。”莺時低聲喃喃。
“早知道就不跟你說了。”周伯崇無奈。
大抵他那父親沒說錯,他生來無情,是個養不熟的,所以不管那一家人如何對待他,他從來都隻是冷眼旁觀,所以跟莺時說時也沒覺得如何,誰知他無所謂,這丫頭反倒難過起來。
這般想着,他又心軟,忙壓低了聲音去哄她。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你看那一家人,現在不是要求着我嗎?”周伯崇說。
莺時不高興,但看着他這個當事人眼下反過來安慰她這個旁聽的,忽然就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就笑了。
“管他們怎麼求,咱們不理他們。”她輕哼。
“都聽娘子的。”周伯崇笑吟吟道。
莺時霎時臉上一熱,忍不住羞赧的嗔他一眼。
等到安慰好了莺時,見她又得了樂趣去玩,周伯崇眉眼舒展,叫來親衛吩咐兩句。
若是他自己無所謂,但現在不是有人心疼他了嘛。
但是,那家人還不配讓莺時煩心。
周伯崇懶得去折騰那一家子,也希望他們識趣點,别來打擾他。
沒有下次。
親衛領命,立即安排下去。
自那之後,周家人老老實實,見了周伯崇都是躲着走,再不敢出現在他面前礙他的眼。
這是莺時第一次見那一家人,也是最後一次。
第二日,一行人動身回南都。
到南都後,一路來回行來,柳五爺夫妻眼見着莺時小夫妻兩人和睦恩愛,也算放下心,回了姑蘇。
莺時依依不舍許久,還是周伯崇勸她,有時間就和她一起會姑蘇去,才算打起精神。
忙完了這件事,等回了侯府,隻見滿府的熱鬧,中秋節将近。
之前老夫人同周伯崇商議過,不相同莺時相處,周伯崇和莺時也無意勉強,所以中秋他隻是去那邊露了個面,最後是回來後和莺時一起過的。
中秋賞月,一桌小菜,一壺桂花酒,一人一鬼對坐,便是快活日子了。
莺時從前是喝過酒的,不過都是果酒,桂花酒也有過,所以這次聽周伯崇說,隻以為是跟從前一樣的,等到酒液入口,綿軟之中暗藏的辛辣翻湧而來,她才知道厲害,忍不住啟唇,小口小口的吸氣。
周伯崇笑開,便動手給她挾菜,喂到她唇邊,道,“吃點菜壓壓。”
莺時立即開口吃下,果然好了許多。
她忍不住蹙眉去看那酒,心道不好喝,可之後看周伯崇一杯一杯喝着,又不由有些蠢蠢欲動,想要再試試。
“不是覺得辣?”周伯崇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