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剛才的一切仿佛隻是個無關緊要的插曲，小天狼星照常和詹姆拌了幾句嘴就轉移了注意力，伸手擰了下哈利的鼻尖。

“你不會因為我欺負了鼻涕精這點事就耿耿于懷，哈利。所以他那天到底還遭遇了什麼事，顯得我對他丢咒語的事更加不可饒恕了？”

雖然還是對剛才的事有些疑惑，但哈利決定暫時把它抛到腦後。他想了想，開口：“他的母親去世了。就在那天，那天是他的生日。我記得他提到自己聖誕節沒有回家……他一定很後悔，這是一輩子都會後悔的事。”

“啊……那确實有點過分，但别指望我會同情他，他讓我舅舅送給我的坩埚爆炸時也沒問過我那天有沒有什麼傷心事啊。大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親愛的，别那麼高要求。”小天狼星說，“而我所了解到的斯内普隻有他讨人厭的地方，對他的家庭一無所知。這麼說吧，哈利，如果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讨厭斯内普，我隻能說他存在就是個原因。他從頭到尾就是我最厭惡的那種斯萊特林，他的追求更是我最憎恨的東西。說真的，我早就不記得我們是因為什麼跟他結下梁子的了，我好像從坐到火車上開始就在和他互噴。”

“我們和斯内普的矛盾始于一年級的一次争執，”詹姆說，“事實上，這件事一開始和斯内普無關，是莉莉和西裡斯在魔藥課上因為一點小事吵了起來，然後西裡斯針對她的交友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

“這種事你都記得？”

“我還記得你們吵起來是因為莉莉轉身時不小心撞到了你的坩埚但她說了對不起，你因為她在開學典禮上不搭理你的事耿耿于懷，所以你回了句挑刺兒的話。”

“好吧，聽起來的确是我會幹的事。”小天狼星攤手，“然後呢？我們為什麼會和斯内普打起來？我隻記得他一年級會的魔咒就比高年級的學生還多了。”

“你和莉莉吵架，他在旁邊幫腔，你就連他一起譏諷，他拔了魔杖。最後你們決定用巫師決鬥解決，我做你的助手，莉莉做他的助手。”詹姆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在仔細回憶，然後，他有點懷念地笑了起來：“我們兩個當時加起來隻會十二個咒語，被斯内普打得落花流水。”

“我完全不記得，可能因為我的腦子不喜歡儲存失敗的記憶。”小天狼星聳了聳肩，“之後發生了什麼？”

“我把他打了。”詹姆說。

哈利吃了一驚：“為什麼？”

“你打了他？你什麼時候打過……噢，我想起來了。”小天狼星努力回憶了幾秒，然後拍了下大腿，“你爸當時以為他還用魔杖指着我不放是想繼續施咒，所以他讓斯内普滾遠點。”

“他說西裡斯是遲早被抛棄的劣等犬，隻配被扔進格蘭芬多和其他劣種搶食。”詹姆靠回了沙發上，重新拿起了報紙，臉上沒有表情。

“我記得，你沒等他說完就給了他一拳。”

“我當時不知道你們家的事，但他會說出那種意有所指的話肯定是因為對你有所了解。”詹姆輕聲道，“我現在想想還是會覺得生氣。”

“真有夠蠢的，我聽到他說格蘭芬多怎樣怎樣就想往他鼻子上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