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哈利問了很多事，小天狼星這次幾乎是有問必答。

“你要我留下來是怕我直接去找他報仇。”哈利說，“拜托，小天狼星，我暫時還沒那麼蠢。”

“我可不敢保證你晚上躺到床上還會這麼想。”小天狼星說，“現在，我說真的，換個話題吧。”

“沒問題，正好我還有其他想問的事。”哈利說，“嗯……你們知道媽媽曾經和斯内普是朋友嗎？”

“知道。”詹姆說。

“管他呢。”小天狼星說，“關我屁事。”

“是這樣，”哈利難得有些不知該怎麼開口地搓了搓手，“我意外得知了一些事……我在斯内普的記憶裡看到，你主動攻擊他，燒掉了他的羽毛筆。”

“哦。”小天狼星挑起了一邊眉毛，“我沒印象。你要我抽出記憶給你看看他燒壞過我多少件襯衫嗎？”

“我知道你肯定沒印象……我不是……哎！我不是要責怪你！我肯定不會和他站在一邊兒啊！小天狼星！”哈利懊惱地抓了抓頭發，“隻是那根羽毛筆是媽媽送他的生日禮物，他那天過得夠糟的了，我覺得有點抱歉。”

“我怎麼知道那是莉莉給他買的？我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搶過來。”小天狼星說，“用不着你來覺得抱歉，我們之間不像是你和德拉科的那種小打小鬧，哈利，我們真心實意地希望對方的每一天都更慘一點。”

“可是你還讓斯内普在滿月時去找萊姆斯，小天狼星，這不對……”

“那是因為他巴不得我們被開除。整整一年，他像個幽靈一樣跟在我們屁股後面，試圖找出我們偷溜出去的原因好讓我們滾蛋，我幹脆就直接告訴他——”

“西裡斯！”

“我又沒說他活該！”小天狼星惱道，然後他像隻被放了氣兒的氣球一樣又癟了下去，“好吧，我記得了，這可能會害死他，會讓月亮臉變成殺人犯……我錯了，對不起。”他老大不情願地說。

哈利覺得有點震驚——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他教父能服軟并且正式說出“我錯了”和“對不起”這種話。而從頭至尾隻是叫了對方一聲的尖頭叉子頭都沒擡，簡短而敷衍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