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發呆？布魯斯？”

有人面露擔憂地盯着你，你能看見他藍眼眸中的憂慮——他很關心你，這是一個事實。

而你一眼便認了出來，他的輪廓暴露了身份。這是理查德·約翰·格雷森，但你更想叫他迪克，聽說它隻是給親近的人叫的名稱。

你應該解釋一切，告訴迪克，你并不是他的父親。僅僅是同位體。意外地是，似乎有人掐住你的喉嚨，讓事實吐不出來。

你坐在沙發上擡頭仰視他，迪克意識到什麼，在旁邊坐下。

“布魯斯，我一進來看見你在發呆，發生什麼事情了麼？嚴重的事情？”他開口詢問。

你想了一些借口，你說：“我并沒有發呆，隻是在思考——思考問題。”

迪克臉龐露出不贊同的表情，與蝙蝠俠如出一撤，他直言地點破你，“我了解你，了解蝙蝠俠。嘿！這可不是在思考，你隻是在發呆，雙眼空空，抛去一切思緒。知道嗎？你适才像極了一個患有老年癡呆的人，真希望不是我猜想的那樣，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是蝙蝠俠的第一個兒子，迪克。

你想。

原本你想逗弄一番他的兒子，跟他聊上幾句，再戳破你不是蝙蝠俠的事實。但你腦海中的語句轉了一圈又一圈。

好像有人告訴你，在你腦袋裡：這沒有意義，這并不好玩，就算你假扮了迪克的父親，可你終究不是他的父親。

“有這麼嚴重？”

你想了想，憋出一句話。每個人都會發呆，你在蝙蝠洞經常看着頭頂上的蝙蝠陷入沉思，放空腦袋。不過是放松了你的思想，讓自己變得不是那麼累。

迪克欲言又止，他似乎想攬住你，卻最後隻是拍拍你的肩膀，“布魯斯，有什麼問題可以跟我說一說的，我就在這兒，你需要一通電話我便可以回來。你看上去太奇怪了……如果你真要我說，那就是一種死了很多年的感覺。”

“無意冒犯你，我覺得以你剛剛的精神狀态，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當然不是指哈莉奎茵的那種。”

“傑森也在哥譚，你需要幫忙也可以找他。他也不是不待見你，小翅膀變扭，不會說話罷了。”

死了很多年的感覺？這話聽起來真糟糕。

你還沒聽過有人這樣說你，迪克之前從未有人這樣吐槽。你承認自己可能有點兒熬夜的不良習慣。嘿！哪個蝙蝠不熬夜？眼睛上沒挂倆大黑眼圈已經算上帝給的仁慈了。

但他不能因為你的臉色糟糕而這樣說你。

雖然除了熬夜，還有作息不良，吃一頓忘一頓，吃的是快餐——救命，不能指望你這個億萬富翁做飯吧？況且你也不會。

你沉默幾秒，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有這麼多壞習慣，如果不是說體型健壯，身體素質好，來個人還真撐不住。

不過想着想着，你注意到了迪克口中的一個人。

“傑森他不喜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