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念阿弗。

阿弗在你心裡像是出了一個超級遠的門，馬上就會回來的模樣。你心裡清楚，但卻總是不願意相信。

你擁抱了阿弗，頭一回眼眶濕漉。蝙蝠俠從不哭泣，你總會戰勝一切困難險阻，總會克服所有磨難，可你終究戰勝不了死亡。

——你的管家已經離開你很久了。

“老爺？”

阿弗吃驚于你的失态，你收回了眼淚，嗓音依然沙啞，“晚上好，阿弗。”

管家看見了兩個蝙蝠俠，他沒有問，隻是回擁你，輕輕拍着你的背部。

“晚上好，老爺。”

他的手健壯有力，不像那時候的阿弗。

……

你收起自己的傷感，環望着這個蝙蝠洞。這兒有很多你那兒沒有的東西，制服戰利品什麼的。你的目光被吸引了，那些制服。

熟悉卻陌生的制服。你隻見過格雷森穿過，那個被你拒絕了的格雷森。

“那是誰的制服？”

“那是蝙蝠女孩的制服。”

你奇怪地開口，“你還有個女兒？”

蝙蝠俠點點達米安的肩膀，示意他去換衣服，“芭芭拉不是我的女兒。”

你接口道：“是吉姆的。那這個呢？”你指指那個寫着“你就是個笑話”的制服。

他忽然陷入沉默，“以後你就知道了。”蝙蝠俠并不願意說，你猜測他也許遭遇了不測，所以你咽下剩下的話語。

……

韋恩莊園與你的基本一樣，隻是多了一些生機。比如說，哪個地方放了杯子，哪個地方擺放了鮮花——你兀然想起，莊園裡的花早已枯萎，但你從不記得把它們收起。

它們枯死在櫃子上，連最後一線生機都沒有。你不會記得去澆水，去施肥。它們的死亡是注定的。

你想，你應該去把它們換下來。

你坐到沙發上的時候，蝙蝠俠依然忙碌，有個重要的電話打了過來，布魯斯韋恩需要去幹活了。

他讓阿弗過來陪伴你，還有換好衣服的達米安。

盡管那個孩子最開始對你不屑一顧，你知道孩子的心思，他其實早已被好奇抓破了皮膚，欲想探知你所有的一切。這很正常。身為他父親的同位體——你看起來沒有羅賓，沒有管家。

如果他能坦誠一些，直接問你。

也許你會直言告知他：是的，沒有錯，是你猜的這樣。

“你也是叫布魯斯韋恩？”他的開題真奇怪，猶猶豫豫又變扭。這個話題開得比你還差，你想。

“是的孩子，我可以叫你達米安嗎？”

“随便你，反正要算的話，你也能勉強算我父親。”達米安翹着腿說，“但你真是個奇怪的人。一點兒都不像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