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的話感到稀奇，“那到底是哪兒不一樣呢？”

你擁有與他父親一樣的面容，一樣的身世。你們同樣是為了哥譚的未來，毅然決然地選擇成為一個以恐懼籠罩震懾哥譚罪犯的馬戲團怪胎。

你得承認，每一位個體都擁有獨特的性子，“……但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不像蝙蝠俠。”

達米安喝了口阿弗遞給他的茶，他的直覺總是敏銳得令人吃驚，他坦然自若，甚至還帶點審視。他并不像那些人一樣懼怕你，他像刺客聯盟裡高傲的貴族一般。

“你少了一些東西，你的腦子可能有點問題。”

“達米安少爺，說話之前需要先斟酌一下。”這是阿弗說的。

“沒有關系，阿弗。”你說，你瞅見達米安眼中的挑釁，也許是。你靠在了沙發上，變得松懈。是的，你開始有些享受與“你”的兒子聊天的時候了，“我想，這也許跟我的經曆也有點關系吧。”

“你們猜得到的，我的管家離開了我。”

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客廳安靜極了。但并沒有以往的難以出口，你隻是雙眸微彎，凝視着那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迪克沒有成為我的羅賓。他跟随他的父母離開了哥譚，現在在快樂地生活。”

你為格雷森一家的幸福快樂而感到無比的喜悅，盡管他們并不認識你，盡管他們失去了引以為傲的事業。可他們安全又美滿，移居到遙遠的小島，遠離争端，遠離風浪。

“我很高興他們能這樣，我不需要去打擾他們。”你微笑地說，“迪克是個好孩子，無論在哪個世界。他在我那兒想為了他的父母報仇，當時他站在我面前……”

你拒絕了他。

然後你便失去了你的羅賓。

“哼。”男孩輕哼，“那個翹屁股的羅賓不要也罷，免得以後夜巡，那些雜碎們一直盯他屁股看。”

你失笑起來，未來的兒子真可愛。

“但你沒有羅賓，總有其他的人吧。那頂着桶的蠢玩意兒該不會叫紅頭罩了吧？”

你頓住，從遇見他們你就不敢去思考。你隻是放棄了自己的腦袋，把一切都模糊起來。可你不得不面對事實，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種種證據都在告訴着你

——這個蝙蝠家族龐大的規模。

你的心情開始低落，雖然表現得不明顯。管家了解你，他将達米安帶回去，然後再次下樓，他告訴你：

“老爺，好好休息。”

“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

你已經盡量去忽視了。

不去思考，不去觀察。在你意識到這個家庭多麼令人羨慕。你一直夢寐以求的家人，一直渴望着的夥伴們。

但在某一方面，你又是幸運的。

你的羅賓沒有經曆父母雙亡的痛苦——他不必跟你一樣。

你的羅賓不會經曆過死亡的折磨，複活的絕望，罪魁禍首的嘲笑——你沒有羅賓。

哈，你根本沒有羅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