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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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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被關押之處,有不少人,每天都有人被帶走,談廣涯當然知道徐艮今日一番話是想幹什麼,無非就是用自己換妹妹,但話到最後,都沒聽到過他說一句關于他妹妹的話。

不得不說談廣涯對于這樣好看,聰明又上道且不提要求的獵物十分感興趣。

于是,他撇開了經驗更豐富的源途君,親自操刀每一道工序。隻是偶爾看看源途君是如何弄别人的,再“請教請教”。

别的人被割開皮肉敲碎骨頭浸入夢令汁液中活像殺豬,這徐艮就不同了,像在幹一件藝術品,那人除了臉色差點,偶爾低喘呻吟,但神智尚在,隻要談廣涯到場,他甚至能跟魔尊聊會兒天。

談廣涯偶爾來了興緻,也會跟他講講朝堂之事,徐艮無不與他一拍即合,說到了他心坎上。

一日,談廣涯一邊削着人的骨頭,一邊狀似苦惱地抱怨,百姓不滿魔教之人入主中州,就連皇帝也覺得背靠着魔教實在是有點不像話,大有想引進仙們,促使百花齊放的架勢。

他這勞心勞力的人,轉眼就要被皇帝藏弓烹狗了。

徐艮當然清楚,魔不魔教,皇帝當然不在乎,自然也不是真心想督促百家争鳴。隻不過是,政與教,誰在前誰在後的問題罷了。

以往的仙門好說話,基本上不插手俗務,偶爾天下大亂了,還幫忙收容救治幾下百姓。皇帝自然允許他們在中州晃悠。

但魔教不同啊。

而這位新魔尊更是,年紀不大,但是野心不小,胃口很足。

一開口就是,要求将“不習魔功者,不得入科舉”,這一條加到《夏律》中去。而一練魔功,那些教徒,是先認魔尊,還是先認皇帝,都要打個問号,哪朝自诩受命于天之人,忍受得了這呢?

但夏皇想引入鲶魚,卻忘了,魔教中人不是離了水就活不了的魚兒,這些瘋狗隻會先緊着自己的肚子。外面有吃的,就吃外面的,如果外面沒有了,那咬咬家裡的,也很香。

“阿艮,他們好煩,個個兒不安好心。”談廣涯手上是危宿淋漓的鮮血,同時,下催命通牒。

“嗯,”徐艮忍受着手指穿梭在骨肉間的感覺,輕喘了聲,“改個名兒好了。”

“知我者,阿艮也。”談廣涯此時的心情可能格外好,放輕了手下的動作,耐心十足,“那,阿艮你說改成什麼好?”

世界上,揣着答案問問題的人最煩,他們心中分明有數了,卻還要問人。究其目的不是為了獲得答案,而是獲得認同,或者讓人猜他的心思。

同時,希望借由以最低的成本,讓人給予自己舒心滿意的物品或服務。

有點像什麼,像奴隸主使喚嗎喽,像遠古愚民獻祭自身。

魔尊自負,不會向他人索取認同,隻會一遍一遍地給這位自诩愛他到不可自拔的美人設套,考驗他是否真正全心全意地中意于他,是否真的是冥冥中和他命定合拍之人。

給魔教易名的事,是遲早的,這個好猜。但是換成什麼名,要去猜談廣涯的心思,非得是大羅金仙下凡不可。

他猜不中談廣涯的心思,就搜羅世界上最漂亮、最好聽的話來恭維人。

許人以永恒的權、名、利,總沒有差錯。

“清風廣涯,千秋萬代。唔,尊上,輕點。”徐艮的音調瞬間拐了個彎兒,甜膩沙啞,似乎這不是在剝皮剜肉,而是一場隐秘激烈的情事。

談廣涯不聽他的祈求,不僅加重了力道,動刀的手指翻飛,還催促着他繼續說。

“呃,你存心消遣我,不說了。”

徐艮狀似放棄了思考,去做了應和波濤動作的扁舟。

鮮血是紅玫瑰花兒,疼痛是舒爽,他不在乎談廣涯怎麼對他,隻在乎,今日此人來了,今日此人跟他說話了。

“阿艮。”

談廣涯真是愛極了這人的每一分每一寸,從身到心,從骨肉到思想到靈魂,全部受自己掌控的情形。

别的獻祭者的誠意實在不夠,别說一較高下了,那些人連基本的門檻兒都夠不着。

疼痛是兩人獨特的情潮,他的眼睛裡全是水霧,嘴上緩緩開口,“清秋,就叫清秋教。我希望尊上,長命百歲,萬代富貴。”

平靜的話音仿佛事實如是,他不慷慨激昂地期許未來,隻平直地口述心聲。

細密的吻第一次落下,談廣涯安撫手中的人。

有一日徐艮可能真的撐不住了,談廣涯看着他,想着差不多該談談他妹妹了吧,這個時候如果他高興的話,網開一面也不是不可以。

夢人至今無成品,自己雖付出了不少心力,但是誰叫這種傳說中的玩意兒,可能隻有在傳說中能成功呢。

談廣涯對某一個人完全屬于他沒有太大的興趣,這個天下都将是他的,所有人,都會是他的。單獨拎出一個人來說,份量太輕。

作為他的手下,隻要完成好了任務,他默許他們做任何事。比如,源途君癡迷夢人,比如古暮君喜歡稚童。

徐艮的眼淚落到了他的手心,“尊上,抱歉,我,我是真的有些喜歡您。”

仰慕是礙于旁人在場的官話,但仰慕之心是真的。

喜歡未曾述說,因為,我怕那個有些,拿不出手。

我憾恨不能喜歡你更多,可惜以後不能再聽見你說話,看到你的臉了。

我似乎沒有來得及為你做什麼,就連唯一在做的夢人,也不能幫你成功。

談廣涯垂眸握了握他痙攣的手,皮肉新長好了,但工序還差些,還要繼續剜去,來回浸泡。

這雙手,現在收合都是挑戰,以後别想握劍了。

隻為消解疑心,危宿獻祭了這雙創了歸墟之劍的手。

至此,他該為節為義而死,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罪惡。

有些人可能天性如此,懶散無情,“有些”就是能拿得出來的極緻份量了。

危宿對是人都冷淡,可是在此之前,就願意陪自己拾薇草過寂夜,不是嗎。

“不給你妹妹求個情麼?”

這句談廣涯一直等着的話,還是被他先開口說了出來。

血肉碎骨的疼痛紮根于遍身,徐艮已經忘了很多事情。

聞此言,他的思維有些遲滞。

對面人渙散的目光,和長時間的不響應,挑動了談廣涯的神經,煩燥不暢的心緒寫在魔尊臉上。

這源途君就是有病,沒事研究什麼夢人。以緻于,他那日順口一提。

“徐艮,如果你死了的話,有的是人來喜歡我。”

這天底下,什麼樣的美人,他拿不到手。隻要想,就有的是。

徐艮不傷心隻是遺憾,“尊上,如果我過了這關,以後您的話我無有不從。如果我毀了約,您可不可以告訴她,如果她幫您做事,您就放了我。”

她不乖的,我怕她給你惹麻煩。

你應該是想用前殷遺孤的身份的,但我就快要沒了,你隻能用她,我喜歡你,當然希望你能用的順順利利。

……

徐曾一揮手,畫面消散,源途君這縷靈魂被納進了個玉瓶中。

合适了,剩下的,不必再看。

徐曾始終記得有一日魔尊來找她說,隻要她發心魔誓,日後任憑他驅遣就放了他哥哥,她雖覺得不可能,但入宮潛伏,伺候夏皇此等事确實是他哥哥做不到的。而且有機會放在眼前,就是有萬一的可能,她也是必須要抓住,所以她同意了。

原來,我本不可能等得到來救我的哥哥了。

那人親自算好地把她送入皇宮,是唯一的一線生機與日後自由的可能。

但他清不清楚,或許不用他付出如此代價,談廣涯也不會把刀子動到他們的身上呢。

逢賭未為輸。

或許他們會被圈養起來,被打斷骨頭,切毀經脈,成為夏皇一樣的傀儡。

但不會有誰成為一個隻能像仇寇搖尾乞憐,才能活下去的夢人,不是嗎。

徐艮這個疑心深重的家夥,不賭那些人會不會動手到他們倆身上,不賭那些其餘的可能,兀自選了條最難的路自己走了,然後留給妹妹的,必不會更難。成功,魔尊不會再想做夢人了,屆時他還有一二情分在,說話會有些用,失敗,那魔尊手裡還剩下的唯一前殷血脈,會留着做别的事。

他不祈求魔尊大發善心,隻讓魔尊選無可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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