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觸感增強,而疼痛一被壓制,久違的其他感覺如潮水般漫湧上來,觸感溫涼柔軟的肌膚一下一下地蹭着他,既膽怯又大膽。
對于顧之川想蹭又不敢,明明害怕還要強忍着來撩撥他的行為,徐行藏非常受用。
他以為他不會再有多餘的感覺了呢,他還以為,除了疼痛外,他再不會有别的感覺了呢。
徐行藏的牙癢了一下,他想現在就要了這個人。
非常想。
或許是從第一眼見到他開始,也或許是從嗅聞到他身上的第一縷藥香開始。
從哪兒開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第一次和别人滾在一起的時候,遠不到十六歲。雪中仙不小了,有些事兒,如果藥王谷要一直把他蒙在鼓裡,把他當做個小孩兒來養的話,自己不介意做那個壞人。
如果他不是顧之川的話,自己早下手了。
從昨日忍到今日,确實是忍了又忍。
從談狗身上得來的經驗,壓制他身上的疼痛有三種方法,一是直接喝對方身上的血,凝練出來的精血最好;二是直接攫取對方身上的靈力,煉取出來的精元最佳;三,要了他。
徐行藏覺得自己仁善極了。對于談廣涯,他費心竭力地總是促成第一種,嚼飲那人的鮮血,能稍微撫平他扭曲的心靈,品嘗些許快慰的曼妙。但對着這個小可憐兒,他挑挑揀揀選了個,對己對人都沒什麼傷害的方法,難道還不夠善良嗎。
這人又不修無情道,徐行藏想不出來他會有什麼損失。
說不定顧之川過于稚拙,還得浪費自己一翻功夫來調教呢。
但此處環境簡陋,會委屈了雪中仙,徐行藏告訴自己,再忍忍。就再忍一會兒,一小會兒。
明亮的陽光被青草過濾了一遍,暖融融的光斑鋪灑在了顧之川的肩背上。
我遮擋住了灑在徐行藏身上的陽光。
這個想法乍然顯冒在顧之川的腦海中。
顧之川的手在發抖,興奮嗎,非常,恐懼嗎,極度。
今日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膽,他跳躍着的神經敦促他,還可以再大膽一點兒,大膽到徐行藏動手為止。
此時求饒太早了,他既沒有探到徐行藏的底線,更讓徐行藏的邪火憋悶在心中。
如果徐行藏在氣頭上,哪怕是動手打他罵他了,都好說,就怕他忍過了這一時,留着秋後算賬。
“仙君,你說好了要回答之川的問題,結果要食言而肥嗎?”顧之川的眼睛亮的吓人,他幾乎已經徹底不考慮,合道真君掐死一個他需要幾秒。
耳垂被人咬住,徐行藏彎長的眉蹙緊了些,頭偏向旁邊青草脆弱的根莖,“還有哪個問題,我沒回答你呢。”
他臉上繃出的線條一條不落地進了顧之川眼裡。
“仙君還沒說自己到底喜不喜歡魔尊呢。”顧之川沖着他笑,露出了狡猾的小尖牙。
“好。”
“我回答你。”
“我喜歡魔尊他全家。”
在微笑的牽扯下,徐行藏的嘴唇越發的削薄,“連帶着姓談的,我都喜歡。”
事情有點兒超出預期,徐行藏非但沒有冷了臉,而且他身上還呈現着勃勃生機。
“送他們去見道祖的喜歡嗎?”顧之川眨了一下眼睛,可能是真的沒吃早飯的緣故,也可能是,他不想看到徐行藏在這時笑的格外開心,他突然覺得心裡梗的難受。
“不,那怎麼能夠?一塊一塊兒地送過去都不夠,一片一片地送過去也不夠。”
“我愛死他了,必要他一直活着陪我。”
灌鉛梳洗,抽腸斷脊,一樣一樣兒的來,哪一日我覺得解氣了,哪一日之後再說吧。
顧之川的手抖的更厲害了,“和魔尊有關的人,仙君都會收拾他們嗎?”
捂不熱的指節擠進顧之川的指縫中,汲取他身上的溫暖,“之川,你師兄難道沒告訴過你,我連朝着姓談的家裡叫過的狗都不會放過麼?”
好的,之川知道了,停停死了。
死的透透的了。
絕無可能詐屍的那種。
顧之川恍惚的一瞬,天旋地轉,他被蓄足了氣力的徐行藏按入了草堆裡。
他還沒來得及撲騰,耳垂刺痛,一顆黃金做的葡萄耳釘穿進了他的耳垂。徐行藏舔走了滲出的血珠,再用靈力幫他把微小的傷口愈合,“你不是吵着想要嗎,送你。”
“不過我的東西帶上了,沒有我的允許可就摘不下來了哦。”
你屬于我,至于我屬不屬于你,看心情。
顧之川一點兒也不覺得疼,還覺得一個不夠對稱,适合右邊再扣一個,“仙君,右邊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