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甯歌：不是，我就随口一說，你真信了？

秦桐澈：……

“不是，我剛才就随口一說，開玩笑的，我已經有你了，不會再在外面找人。”楚甯歌急忙解釋。

美人在自己面前落淚，原因還是自己造成的，楚甯歌頓時覺得自己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你說我身上的香味兒，我今日在狗市買靈植時，随手救了一個人，那人身上的胭脂味兒很濃，可能是那個時候留下的。你若是不信，等明日我帶你去鎮子上找如意大夫，她當時就在旁邊，她可以為我作證。”

她楚甯歌可以對天發誓，活了這麼久，夫郎隻有秦桐澈一個，雖然不是她自己娶的，但也隻有這一個。

秦桐澈沒說話，隻默默流下了兩行清淚。

楚甯歌現在都快要急死了，恨不得将剛才那個多嘴的自己揪出來打一頓。

“我沒騙你，你不喜歡那股味道，我現在就去沐浴。”

楚甯歌說着就從床上站了起來，不能再繼續什麼都不做了，自己惹哭的人，要用實際行動來哄好。

這時，秦桐澈突然伸手，将要出去的楚甯歌拉住，他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不用了，我相信你。我隻是有點難過，對不起。”

秦桐澈再次道歉，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流淚。

他明明不是個喜歡哭的人。

“沒事，是我不好，不必道歉。”楚甯歌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抹去秦桐澈臉上的淚水，聲音遣眷溫柔。

指腹劃過臉頰，秦桐澈覺得它劃過的地方隐隐發燙。

如鴉羽般的睫毛輕顫，秦桐澈仰頭盯着楚甯歌。

楚甯歌擡頭揉了揉他的腦袋，道：“真的是不小心沾上的，我以後會注意，乖，别多想。”

“嗯。”秦桐澈乖乖點頭。

楚甯歌還是出去沐浴了，讓自己美人不開心的因素一定要抹除。

因為停竈很久了沒有熱水，所以楚甯歌直接洗了一個涼水澡，她動作很快，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楚甯歌從外面回來。

秦桐澈依舊坐在床邊，看到楚甯歌濕着頭發從外面回來，連忙起身拿了棉布過去給她擦拭。

“我自己來就好。”

“不，我給你擦，我想給妻主擦。”秦桐澈拒絕了楚甯歌伸出的手，态度有些強硬。

楚甯歌沒辦法，隻能笑着應下。

夏日的晚上，一處山腳的小院，一男一女坐在床邊有說有笑，屋内燈光不亮，卻并不影響他們的交談。

有一瞬間，楚甯歌覺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夫郎，他們非常恩愛，并順利成婚，是一對神仙眷侶。

可心中卻有一道聲音在提醒她，并不是這樣。

她隻是頂替了對方妻主的身體，并代替她進行作為妻主的責任。

她并不是她。

“妻主，你想什麼呢？為什麼突然發呆。”秦桐澈看着面前聊得好好的人突然頓住，擡手在對方的面前晃了晃。

剛才他們明明相處的很好，為什麼妻主突然愣住了？是他哪裡說錯話了？

秦桐澈快速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在自己腦子裡過了一遍，并沒有哪裡出現差錯。

都是一些很平常地跟妻主培養感情的話。

楚甯歌回神，眼底少了幾分溫柔，反倒是多了幾分疏離，她淡淡道，“頭發幹得差不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她不能将對方當成自己的夫郎，他愛的是原主，并不是她，她也不能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占有對方的愛意。

這跟欺騙他沒什麼區别。

他很好，她不能騙他。

擡眼看到秦桐澈那雙清澈又飽含愛意的眼眸，楚甯歌心裡莫名煩躁起來。

秦桐澈察覺到了楚甯歌的異樣，眼底瞬間升起一抹恐慌，他有些無措道，“到底怎麼了？我們剛才不還聊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趕我走？”

他剛才都以為今晚可以跟楚甯歌睡在一起。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态度轉變這麼大！

秦桐澈有些委屈，突然冷了态度，他甚至不知道他錯在了哪。

“我……”

“怎麼？”

楚甯歌有些頭疼，要是将真相告訴秦桐澈，他會不會受不住？畢竟他是真的很愛他的妻主。

秦桐澈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楚甯歌，仿佛今日她不給出一個答案，他就會這樣一直看下去。

二人沉默了良久。

終于，楚甯歌歎了口氣，似是有些無奈，擡手攏了攏自己的頭發，她道：“接下來我說的話，對你來說可能會難以接受，但這就是事實，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會安頓好你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