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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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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馬車漸漸走遠,白栖枝内心五味雜陳。

——你方唱罷我登場。

世事如棋,局局新。

白栖枝不敢有疏忽,轉身欲朝坊内走去。

“白姑娘。”

身後一個略顯年邁的聲音響起,白栖枝回頭,就見着一位大人正嚴肅地看着他。

大人身形高大,面容方正,劍眉壓着瑞鳳眼斜插入鬓,颌下幾縷胡須被打理得極為妥帖,眉宇間透了一股凜然正氣,此刻他就站在白栖枝身後不遠處,身着一襲紫色官袍,腰間束着一條精緻的玉帶,顯得氣宇軒昂,舉手投足間都散發着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令人望而生畏,卻又肅然起敬。

白栖枝不認得這位大人,她細思片刻,端莊上前欠身一禮道:“大人。”

“爹!”

原本在那邊陪着諸位小姐挑選胭脂的宋懷真、宋長宴兩兄妹猛地高聲一喚,急急一同跑上前來,圍在宋鴻晖身側,叽叽喳喳地問道:“爹你怎麼來了?是要來阿娘和姨娘們挑選胭脂嗎?走走走,爹咱們進去說進去說!”

說着,兩人趕緊跑到他身後,一人推着他一個肩膀就要把他往香玉坊裡推,氣得原本一身方正的宋鴻晖頓時橫眉一豎,曲起手指狠狠在兩人頭上一人敲了一下。

“宋懷真!你瞧瞧你,你好歹是我宋鴻晖的女兒,竟如此不懂禮數,總是喜歡拉着你弟弟往外跑不學好就算了,現在還慫恿你弟弟,想當街把我推進去,你成何體統!還有你,宋長宴!”見宋長宴一臉想跑的模樣,宋鴻晖一把抓住他的後脖領,訓斥道,“三年落榜,你也不知道長記性,成天隻知道吃喝玩樂,現在倒好,不知道讀書,倒這兒當起了售貨郎君,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你把你爹的臉面往哪裡放!”

“爹……”宋長宴一臉心虛,把他爹轉過去,又用胳膊肘怼了怼旁邊翻白眼吐舌頭做鬼臉的二姐,十足讨好地給宋鴻晖捏肩膀,笑眯眯地解釋道,“爹,我這出來玩一次又不耽誤事,而且我保證,今天耽誤的學業我明天一定好好補上,絕不多拖延,爹就又饒了我這一次吧,好不?”

說完,他頂着一副小狗腿的笑容,為宋鴻晖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甚至還趁宋鴻晖不注意,偷偷朝面前一臉緊張的白栖枝眨巴了下眼睛,示意她沒問題,他一個人保準能搞定。

白栖枝當即将一顆小心髒放回心裡,露出相信他的神色。

宋長宴這才又繞到宋鴻晖面前,讨好地笑着問道:“爹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李伯伯家裡頭做客麼,怎麼?李伯伯舍得提前放你出來啦?”

他口中的李伯伯,自然就是李延的父親,那位剛正不阿到有些古闆的禦史台禦史李德義李大人,由于他因為花太傅那位寶貝孫女偷偷拉着太子的手鑽狗洞逃出皇宮一事,認為太子如今失儀皆是由那位花小千金造成,于是回京後第一件事就是又上奏陛下欲将那位花小小千金搬出皇宮,卻又又遭陛下拒絕,以至于他差點又又又要死谏殿中,要不是被其餘臣子攔下,恐怕他又又又又想血濺殿前了。

經此一事,皇帝實在是拿他沒轍,特地準許讓他回老家散散心。

這不,剛一回來,他就來找宋鴻晖憤憤讨論太子與那位花小千金的事,繼而又由此事推至超綱,又由超綱推至青史……一大長串下來兩人恨不得唠了兩三個時辰,縱然沉穩如宋鴻晖也終是遭不住了,聽聞自家兒子又領着衆公子、千金上街招搖撞市,他當即高興……不,是生氣地同李德義告辭,頭也不回地跑出來“捉拿”宋長宴,生怕自己慢一點就又會被身後人捉回去大談特談。

宋長宴還是一副笑眯眯的讨巧神情。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宋鴻晖平時最疼愛他這個小兒子,聽他聲音如此乖巧俏皮,在加上他本就是因宋長宴才得以“脫離苦海,”就算方才被他氣得直哼哼,如今心中的火也已經消去大半,早就氣不起來了。

他捋着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苟的美髯悠悠說道:“還不是聽說你又張羅了一堆人在街上招搖撞市,我擔心你又要鬧出什麼事,這才從你李伯伯那裡逃……阿不,從你李伯伯那裡請辭出來捉你,孽子,你該當何罪!”

“對不起啊爹,我下次不會了。”見自家老爹沒真生氣,宋長宴蒼蠅般搓了搓手,趕緊伸出手掌朝宋鴻晖介紹道,“爹,這位就是我在趕考路上遇見的枝枝姑娘,當時如果不是她生火煮粥,你的寶貝兒子可就要餓死荒野了!而且枝枝姑娘她特别厲害,又會吟詩又善丹青,人也非常非常好,前幾天還在這兒設粥棚救濟百姓呢!阿爹你說,枝枝姑娘是不是特别好!是不是?是不是?”

宋長宴眼睛亮晶晶的,跟挖到寶貝要給家人看一樣,止不住地誇白栖枝的好。

宋鴻晖一直捋着胡須靜靜聽着,直到宋長宴發問他才沉默地闆着臉點了點頭,看向面前的白栖枝:“白姑娘。”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白栖枝,忽地轉身對宋家兩兄妹說道,“我有是要同白姑娘私談,你們兩個先退下。”

私談?

宋懷真、宋長宴面面相觑,但見自家老爹闆着一張臉,十分嚴肅的樣子,頓覺應該是什麼大事,趕緊相互推着往坊内走,一邊同衆人打哈哈一邊往白栖枝的方向支着耳朵偷聽,隻可惜坊内人多嘈雜,就算他倆是順風耳也聽不清自家老爹到底想說什麼,無奈隻好作罷。

“白姑娘。”身周少了那兩個調皮精搗亂,宋鴻晖這才将視線放在白栖枝身上,将她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忽而問道,“姑娘可是翰林院院首白紀風白大人家的千金?”

白栖枝沒想到這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身份,當即怔在原地,點了點頭。

“果然……”宋鴻晖目光一沉。

自白栖枝同林聽瀾進衙門繳納那六百錢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白栖枝的身份。

又或者說。

淮安内上下官員都知道了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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