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看了看頭頂的照明又看了看他：“這種程度都覺得刺眼？”

他無奈地點頭。

老媽立刻流露出同情的眼神，語氣也沒有之前那麼兇悍：“跟我來。”

他暗自松了口氣，跟上對方的腳步。

不過進入咨詢室後，老媽再次質問起來：“昨天你怎麼沒告訴我，34把你的複制人帶回來了？”

“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他沒跟你說？”

“他才不會跟我說。”提起34，老媽就一臉苦惱。

他還以為老媽能發現：“你都能看到他收到的信息，還不知道停屍間多了一個人？”

“看到你的信息隻是恰好，我也是才回來。”老媽擺擺手，“算了，不說這個。你們到底打算把他放到什麼時候？”

從這個問題他就确定34什麼都沒和老媽說：“考慮到安全問題，我本來沒打算讓複制人活着。是他不允許，還說自己會處理，我就隻好聽他的。”

老媽壓住上湧的火氣繼續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透露些信息看看對方的反應：“好像是……為了伊德。”

老媽對此一無所知：“這跟伊德又有什麼關系？”

“伊德和複制人大概率在交往。”

“這不可能！”老媽斷然否認，“伊德他應該沒有……”

他很好奇對方沒有說出口的後半句話：“沒有什麼？”

但老媽改了口：“伊德不懂這些。”

“可我和34看到他們上床了。”

老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當然不是故意看，隻是不小心撞見。而且我單獨和伊德相處的時候問過他，是不是喜歡複制人，他很明确地說喜歡。”他盯着老媽幾乎凝固住的表情，謹慎地說，“我認為他沒有說謊。”

老媽傻在他面前半天，才懊惱地捂住自己的臉：“怎麼會這樣……”

他覺得這是個試探的好時機：“伊德确實還年輕，不過談戀愛很正常吧？”

“一點都不正常！”老媽厲聲喊道。

“為什麼，他不能有屬于自己的私生活嗎？”

老媽不耐煩地呵斥：“你什麼都不懂就别在這添亂！”

他聳了聳肩膀，乖乖閉嘴。

老媽花了幾分鐘平複好情緒：“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隻是這件事太突然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裝作理解地點頭：“我明白。”

老媽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能說出口，轉身打開了進入停屍間内部的員工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