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每次一到關鍵場合就眼前一黑呀。】
【有什麼是我這個黃金會員看不了的嘛。】
【黃色邊角料都看不到,失望了,走了——過個個把小時再回來看看我老婆怎麼樣了。】
【孫崇年你親嘴巴為什麼先伸舌頭!!!】
【親嘴都不許看嘛?!不就是親的色了點!!!】
【真把我們當外人了?!】
……
纖細修長嫩藕似的手臂無力地搭在蒼老的紅木桌上,白嫩臉蛋出了一層薄汗,額前汗濕的碎發被輕柔地拂開,露出白得透亮的一張漂亮臉蛋,頭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見證了這對于孫崇年來說很平常的一幕,孫棠知身上冷冽的氣息愈加明顯,他有那麼幾秒的晃神。
“孫、崇、年。”
孫棠知壓抑着怒火的低沉冷凝語調,讓蘇瑭心裡臊得慌。
眼底起了一層水霧,羞怯又氣憤地咬咬唇,雪白貝齒将緊閉的嫣紅唇瓣咬得微微張開,下唇嘟起來一塊看起來更好親了。
孫崇年讓這畫面刺激得頭皮發麻,銳利眉眼是一貫的漫不經心,仔細看才能看出一絲隐秘的得意。
“怎麼了?大哥,這是吃醋了?”
孫崇年動作一點也沒有收斂,反而更放肆了。
“雖然說名義上瑭瑭是你的……妻子,可真論起來,他還是我迎娶過門的呢。”
他好似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的不情不願。
孫棠知不知道以什麼立場來阻止和譴責孫崇年半帶強迫的卑劣行徑,隻能心情郁悶地在最佳觀衆席位觀賞,一點也移不開視線。
“你還記得他是你名義上的嫂子?我還以為你早已經忘記了這個事實呢。”
起了一層厚繭的寬大手掌,在孫棠知一字一句說出的冷淡言語下,越來越滾燙,興緻盎然地一路從脆弱脖頸往下滑,身下的人顫栗着,孫崇年像隻氣定神閑的大狗狗,聞言竟無比興奮。他呼吸粗重,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
凸起的喉結,解開的軍裝扣子下結實的胸膛,性感的要命。
如果不是這個人太兇太沒有下限,他完全是蘇瑭特别喜歡的類型。
蘇瑭臉枕在冒着涼氣的桌面上,白嫩臉頰被微有些磨損的桌面擦的熱氣騰騰,半邊臉蛋麻了,他也羞憤地不願意擡頭睜眼,在孫棠知眼底下,做出一些對于孫崇年來說就是情趣的無謂掙紮。
孫崇年嘴角邪肆地勾起一個笑弧,擡手一巴掌打在蘇瑭挺翹的屁股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我哥在,你還害羞上了?”
蘇瑭渾身僵住了,手指緊緊攥着,尴尬地掉起了眼淚。
孫崇年這一下是一點力氣也沒留,他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孫崇年炙熱沸騰的目光轉向孫棠知,他惡劣地笑了:“什麼嫂子呀,名不正言不順的。”
“在他進孫家門之前,就早已做了我老婆了,該做的不該做的,我早做遍了,大哥現如今吃的哪門子飛醋?”
孫棠知哽住了。
光論嘴皮子,他是幹不過混不吝的孫崇年的。
他渾身散發着冰雪般寒冷的氣息,眼神烏黑,顯然真的動了怒,走近兩步,拽住了孫崇年的手腕,“你還是這麼随心所欲,一點也不估計他人的感受。”
孫棠知頓了下,轉移話題:“你是隻想要半路劫下的孫家流通的現銀?”
阿财是個粗野的仆人,身體的力氣竟然也不比孫崇年一個兵痞子小,拽着他的手腕,将他逼退兩步後,孫棠知扶住了滑倒的蘇瑭,蹙着眉頭替他整理好了衣裳。
蘇瑭軟倒在他身上,雙手揪着他的上衣,臉靠在他肩膀,十足依賴的姿态——神情明顯比面對孫崇年時更柔和放松。
“孫家的那些商行和商鋪,你就不管了?管制起來重新運行能生出的錢财可比眼前這一點利益好看很多。”
而最合适的人選,隻有孫棠知。
“大哥怎麼還用合作的事情來威脅我,難道你能眼睜睜看着你的心血付諸東流?”
孫崇年薄唇冷冷地抿成一條銳利的直線,闆起張臉撥了撥自己略微淩亂的頭發,将散亂的衣服整理好。
“答應我,别再強迫蘇瑭,我就幫你。”
蘇瑭感激地望向他,濕漉漉的眼眸滿是信賴,被扶着靠在椅子上,蘇瑭無視孫崇年越來越難看的神色,聽他們開始公事公辦地談論起關于劉俊岐的事。
——
宗祠外。
鮮紅血液流了滿地,蔓延過青綠的草地,灰黑的石磚,侵入黃土地。
老太太呼吸不穩,捂着胸口時不時喘一口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