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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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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溪有年齡焦慮,總覺得二十六歲是個很吓人的數字。

但事實上,她害怕的不是二十六這個數字。

而是年齡在增長,卻依舊毫無進步的原地踏步感。

可能性越來越少,希望越來越薄弱,越來越學會妥協。

對自己、對生活、對理想……

-

魯惟與幫徐念溪找工作這個事動靜不小。

西津就那麼大,好工作又是可遇不可求的。

比起自己胡亂找一通,當然還是向相熟的同學朋友打聽最好。

“你知道沒?念溪在找工作。”嚴岸泊退下來,坐在程洵也身邊提高音量,“要不是我是開火鍋店的,我都想讓念溪過來我這裡了。”

程洵也擡頭,示意自己不知道,又問:“你怎麼知道的?”

“魯惟與告訴我的,我有她微信。她說念溪最近一直在找工作,你也知道,西津的工作不好找,所以她到處在幫念溪問……”

所以,上次見面,徐念溪會哭,也是因為工作?

還是因為别的?

如果是因為工作,那她到底找了多久,才會哭成這樣。

而且……

程洵也看着毫無動靜的微信,皺了下眉。

她可以尋找别人的幫助,卻沒想過他。

公孫修竹唱累了,把話筒遞給程洵也,讓他唱,程洵也搖頭拒絕。

“我出去透透氣。”

出了包廂,沒一會兒,隻見西津的第一場初雪降臨。

不是很柔軟的雪,而是結晶一樣的雪子,落在尚且翠綠的常青樹上,久久不化。

因為這場雪,天氣寒得厲害。

讓程洵也想起了高中時期的徐念溪。

那時,她就是那種邊界線很明顯的性格,很多事也願意壓在心底。

得知她沒事後,程洵也就沒關注過她了。

畢竟,他還要想辦法把欠的一千塊還給馮沛藝。

想的辦法很簡單。

那就是趁高一新生在軍訓,他們去奶茶店批發奶茶,偷偷在校内賣。

經曆了一系列和奶茶店的讨價還價後,他們以每杯五塊的價格,和一家奶茶店定下了生意。

再以十塊錢賣出去,忽略人力成本,純利潤就有五塊。

市場很廣闊。

校内小賣部光是一瓶礦泉水都要十塊,更别說附中占地偏僻,周圍也沒有其他門面。

那段日子,他們四個人每天的日常都是,背着書包,不斷往返在奶茶店和學校之間,每次都是裝一書包的奶茶,再賣給高一新生。

他們幾個都是不學無術的差生,也沒學習壓力。

中午兩個小時的午休足夠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折返。

有句話叫,學生錢最好賺。

事實上也是這樣。

幾天時間,錢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增長起來。

他們采取的五五分賬,公孫修竹那段日子臉上的肉又吃胖乎了不少。

他邊吃包子邊幸災樂禍:“教導主任這些天一直在查,為什麼沒多少新生去小賣部買水了,我隻能說活該。”

李偉豪還是有危機意識的,問程洵也:“我看已經有些奶茶店在校門口擺攤賣零售了,他們這樣會不會搶我們生意。”

甚至連他們訂貨的這家奶茶店,也發現這樣有利可圖,在門口支了個攤。

沒等程洵也回,嚴岸泊先開口:“他們擺不了多久的,教導主任絕對不讓校門口有這些東西的。而且我們也不是長期生意。”

事實也是這樣,沒過兩天,校門口的奶茶攤全部被撤走了。

以影響學校教學名義。

與此同時,估計是家長投訴,附中每樓的樓梯間新增設了飲水機。

鐵質的,很大一個。

想喝水的學生,自己拿着杯子去接。

不過這和程洵也沒關系了。

因為他已經賺夠了一千塊,足夠還給馮沛藝了。

……

高一新生軍訓完,立馬迎來運動會。

張春燕對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有很深的執念,帶着全班詳細規劃了一番。

程洵也和李偉豪他們幾個,雖然成績差,但是運動細胞好。

在張春燕的要求下,報名了不少項目。

原本那個運動會也那麼平平無奇地過去了,但是沒想到,他們班的徐念溪在跑接力賽的時候突然暈倒。

是程洵也和魯惟與扶着她去的校醫室。

校醫是個女性,拉起簾子,給徐念溪檢查。

出來後,她邊寫病例,邊和魯惟與交代,“她有點營養不良,跑的時候供血不足,才暈倒的。你是她朋友吧,記得提醒她三餐正常吃。”

魯惟與很驚訝,睜大了眼睛:“念溪怎麼會三餐沒正常吃?”

剩下的話,程洵也沒聽到,因為張春燕很快趕過來了,他留在那裡也沒用。

他一出來,嚴岸泊他們幾個圍過來,七嘴八舌問:“怎麼了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暈倒?”

“校醫說她營養不良。”

幾個人都吃了一驚,面面相觑:“這個年代還有人營養不良啊。”

這也是程洵也想說的。

這個年代,竟然還有人營養不良。

太過稀奇了,而且他擔心她的暈倒是不是和他砸過她有關。

于是他又恢複了觀察徐念溪。

就像在一大群活蹦亂跳的魚兒裡,發現了格外不一樣的一條。

他難免好奇。

徐念溪照樣還是那麼個樣子,很努力很用功。

隻是他發現,她好像不怎麼吃東西。

中午也不出教室,隻偶爾會喝些水。

“你說為什麼會有人中午不吃飯,光喝水?” 程洵也問。

“男生女生?”

“女生。”

嚴岸泊回:“那簡單,減肥呗。”

可是,以程洵也的眼光看,徐念溪已經夠瘦了,占地空間很少。

這種樣子還需要減肥嗎。

那段時間,程洵也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那是他第一次意識到女生原來是這樣一種格外不一樣的物種。

讓他理解不了。

但這個想法很快沒了。

體育課,他踢完球回來,就看到課本下壓着三張嶄新的一百塊。

還有張便利貼,上面一筆一劃寫着:這裡是三百塊,還差七百,我會盡快還給你的。——徐念溪

她還在最後畫了“^︶^”。

一個笑臉。

程洵也擡臉,看到徐念溪的背影。

她很瘦,馬尾辮遮擋下的頸脖纖長,背脊挺得筆直,隐隐有點骨凸痕迹。正低着頭,一筆一劃寫着題目。

聯想到發生的一切,程洵也才明白她不吃飯,原來是想攢錢還給他。

他找到徐念溪:“你不用還我錢的,本來就是我砸到你。還有……”

以這種傷害自己身體的方式攢錢,很不好。

可是他沒說完,就被徐念溪輕聲打斷:“要還的。”

“而且,”她擡頭看他,笑了下,一貫的溫和禮貌,“我挺好的。”

從那時起,程洵也就知道,徐念溪是個很倔強的人。

也知道,有些事情,她不願意和任何人分享。

但不妨礙,她過得不好。

……

嚴岸泊打電話來:“哥,你透風透到哪兒去了?我們都要散了。”

“我馬上回去,”程洵也,“你把魯惟與微信推給我。”

嚴岸泊邊發過去,邊叨逼叨:“你加她幹嘛?給念溪推薦工作嗎?不是,我怎麼感覺你對念溪還挺關注的。不對,高中那會兒你就挺關注她的……”

程洵也對嚴岸泊的話一貫是屏蔽的:“挂了。”

在回包廂的路上,魯惟與通過了:哈喽,我是魯惟與。有什麼事嗎?

程洵也:聽說徐念溪在找工作,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雖然公司不專攻對外貿易,但他有人脈,肯定能幫徐念溪找到個合适的。

程洵也沒繼續走,而是停在原地等魯惟與回複。

重逢以來,徐念溪的生活好像變得很糟糕很糟糕。

不再是他記憶中那個看着溫吞,但多看她一會兒,就會發現她實際上閃閃發光的樣子。

他不知道這幾年她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因為什麼而覺得難過。

但他知道,他的人生裡沒有放着她不管這項選擇。

雪越來越大,風吹過,把雪子吹得簌簌作響,淅淅瀝瀝的摩擦聲。

好半晌後,魯惟與終于發來個抱拳,又說:謝謝你,不過不需要推薦了,念溪已經找到工作了。

這麼短時間,真的能找到工作嗎?

如果真的那麼好找,徐念溪會一個人在咖啡店偷偷哭嗎?

還是說,隻是搪塞他,不希望他插手?

嚴岸泊又打來電話催,臨了問:“怎麼樣?”

雪很快覆蓋地面,綠和白分割成泾渭分明的線,程洵也移開目光,莫名覺得這個冬天尤其冷:“什麼怎麼樣?”

“念溪的工作啊,她有沒有讓你幫忙?”

“沒有。”程洵也慢慢道。

如果她這麼容易同意讓他幫忙,高中時,她也不會餓出營養不良,都不願意讓他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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