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利劍更是入肉幾分,吓得莫靜純都想要尖叫出口,她帶着驚慌和害怕,神情帶着明顯恍惚:“就是每日狀态行程什麼的...”
“你還他媽敢隐瞞?”
蕭然一聲暴呵,吓得莫靜純靈魂幾乎出竅,她隻得戰戰巍巍道:“真...真的隻有這些了...隻是她神色陰毒,似乎...似乎是想要找機會...除掉...”
蕭然心頭一跳,他收劍回鞘,一腳踢在她的心口,後者幾乎昏厥過去。
蕭然對着江曉身邊的一個侍從道:“把她給我關起來,嚴加看管,再去請刑部的人過來補錄口供,等趙忠下值讓他查補接管此事。江曉,你叫幾個兄弟,同我走一趟。”
蕭然臉色難看到了極緻,他也不管屋子裡的人,隻趕緊去後院牽馬奔出。
心頭的不安愈發的擴大,他今日真是糊塗,他怎麼敢,怎麼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呢?
幕後之人還未查明,他怎麼敢讓她離開自己的保護?
“她們走了有多久了?”
“快三個時辰了。”
蕭然策着馬,身後跟着十餘侍衛,他記得她家鄉是在南邊,出城後通向南方的就隻有三條大道,他兵分三路,囑咐道:“一旦有所發現,立刻帶人回來。她絕不能有一絲傷,你們可明白了?”
“屬下明白!”
策馬奔馳,天色也漸漸暗淡了下來。
蕭然心口的空洞逐漸變大,那股子不安更是令人慌亂。
他神色緊繃,一夜未睡,可現在卻是清醒異常,一路駛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迹都不敢放過。
很快,他們追上了一撥人,其中一人騎在馬上,背上背着一道紫色碎花布包裹,她聽着聲,朝旁邊望去,差點被吓的跳馬,立刻道:“将...将軍怎的來了?”
“丫丫?夫人呢?”江曉隻覺心口重石落地,趕緊策馬上前,同她并行。
“小姐她忘了店裡留的首飾和香粉,派了幾人護送我回去拿,我們約好之後去驿站彙合。”
丫丫老實道,蕭然卻愈發心浮氣躁起來。
兩隊人馬合為一起,一同朝着此路南下必過的驿站而去。
直到天色最終一縷晚霞即将消失之時,山路之上一些紛亂複雜的車轍印記以及從林中帶到道上的泥土碎片一并映入蕭然等人的眼中。
他眸色愈發的沉,趕緊拉起馬缰,朝前奔去。
耳邊,漸漸出現陣陣江水奔湧,滔滔不絕的聲音,山路拐彎之處,幾道破損的木頭架子還散落在地上,一步之遙,便是突兀的山崖,本該是雜草叢生的崖邊,此刻也盡顯被淩虐的場面,壓碎的枝葉以及還殘留車輪印子的草地。
蕭然呆立了片刻,他壓下狂跳的心髒,趕緊朝着山崖邊奔去。
那山崖之下便是波濤翻滾的江河,若是馬車墜下,那便是九死一生了。
他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動着,渾身上下都發着寒,他從未覺得有這般冷過,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入墜寒冰,整個人似乎被撕裂成了好幾塊。
丫丫也被眼前狼藉吓到,她也趕緊湊去了蕭然身邊,看到地下滾湧着的江湖,吓得瑟縮了手腳。
江曉也趕緊上前查看,一一對比了車架殘留的木頭,還在一處偏僻之地,發現了一個香囊。
江曉不敢耽誤,趕緊湊到蕭然身邊遞給了他,後者臉色更是慘白,他緊撰着,裡頭還有他所熟悉的東西,他即刻下令,穩着自己的聲音道:“派一人回去召集人手,其他人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丫丫看到那香囊,頃刻哭出了聲。
“小姐...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說罷,她就要扯着那崖頭藤蔓往下爬,被江曉看到,他立刻抱住了她,止住了她的行動。
“丫丫,你清醒點!此事還未有定論,你若出事了,夫人怎麼辦!”
丫丫仍是情緒激動,她不要命地想要去崖下,聲音撕扯着尖叫。
江曉無奈,隻得橫手劈在她的脖頸之處,後者眼珠一轉,暈了過去。
蕭然渾身也止不住發着顫,眼前密密麻麻浮滿黑白雪花一片。
江曉亦是悲從中來,誰能想到一日之内,就生了這般變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