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钰剛生了起身的念頭,便被蕭然一把壓在榻間,聲色沙啞又帶着狠意:“你要走?那我現在就把它崩裂開。”
甜钰見他不似玩笑,身上那股瘋勁令她心髒止不住加速着。
兩人就這般對視,很快,甜钰看見他額頭又滲出冷汗,知曉他果然在使力了,她趕緊勾上他的脖頸,平複着呼吸,溫溫柔柔道:“将軍,妾身來吧,聽話好不好?”
這語調果然有用,蕭然放松了神情,也乖乖跟着甜钰的引導,躺在了床榻之上。
他的眼神尤若實質,一直放在甜钰的身上,細細打量着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神态。
甜钰在房事方面一向是大膽的,可在他這般的眼神下,竟也羞紅了臉,耳垂很快被染得滾燙。
“繼續。”
他晦暗着眼神,喉結不住滾動,左手劃過她如玉的腰肢,漸漸往上。
雪白晶瑩,若初雪上綻放的梅花,粉嫩嬌柔,撲鼻幽香,令人忍不住靠近品鑒。
怎麼會有這麼嫩的花蕊,還透着冷冽清香,含在嘴中,甜馨可口,冬雪裡的梅花竟是這般醉人的。
蕭然愈發不滿足,他想要掌控,想要主導,可甜钰卻低啞着嗓音撒着嬌,讓他乖乖聽話不要動。
被溫水煮炖着似的,起先是溫暖,接着便是止不住的煎熬。
但甜钰懂得分寸和拿捏,在他抑制不住的時候,給他甜棗,給他蜜餞,看着他舒緩的眉頭和迷朦的眼睛,她輕輕俯身,在他唇瓣上落下一個清淺的吻。
可又怎麼夠呢,他左手按在她的後腦,将她壓向自己,腰間也止不住加大了氣力,輕吟就這般自兩人唇齒處逸散,更是勾的他眼眸發紅。
一吻結束,蕭然看着她被自己吮得深紅的唇瓣,心頭更是湧起強烈占有的欲望,她不可以冷漠,她不可以疏離。
他的左手握緊她的右手,将其放在了心口的位置:“我不喜你現在的疏離,我不喜你同别的男人靠近,不喜你無所謂将我推給别人的樣子...”
他似乎破釜沉舟般,剖開了自己的心:“我喜愛你,你也必須喜愛我,我要你全心全意的愛,全心全意的關注。”
甜钰動作一滞,卻很快又被浪潮席卷,她聲音帶着顫抖破碎,又帶着怨念委屈:“将軍要求我的全身全意,可我不過一房妾室,得到的不過将軍部分的愛,你終将娶妻生子,你的愛也終将被其它女人分享,将軍又為何要求我全部的愛?”
“唔...不公平...不公平。”
甜钰說着,身體卻在此時到達歡悅的頂點,似有白光在腦中霎時閃過,她趴在他的身上,淚水卻早已濕潤了臉龐。
蕭然亦是平複着喘息,他左手輕撫了她的背,助她平複着呼吸。
他内心是震撼的,他第一次聽到這般言論,一時覺得她叛逆得緊,可一時又覺得甚是有理...
若是他知曉甜钰的愛被其他人分享,他定是要将那人剁個粉碎,光是這般想着,便已經覺得五髒六腑被攪得生疼,止不住生出些惡劣的念頭。
“所以...你對我生了疏離是因為我要娶妻?”
甜钰将臉埋在他的頸窩,已經分不出自己是真的這般想還是一如往日的僞裝:
“是...一想到将軍要同别的女人做這般事,我便難受煎熬,惶恐不安,怕将軍分了愛給别人,心中再無我的位置...我還怕之後會因妒惹事,成了将軍厭惡的對象,我不得不抽離自己的喜歡...我怕...”
甜钰隻覺一瞬天翻地覆,她被蕭然壓在身下,香唇很快又被堵住,他的氣息帶着熱烈歡喜,攻城略地,像個常勝将軍巡視自己的土地。
她是喜愛自己的。
蕭然被腦中的這句話激得活力無限,明明連日趕路這般累了,可現在卻似擁有無限的力氣,想将眼前人好生圈在懷中,好生疼愛,好生寵溺。
才來了一回,甜钰發現,他竟又來了興緻...
甜钰本還怕他的傷口,可蕭然卻無所謂道:“再憋着,才真是要命了。”
男人在這方面是天生的行家,甜钰隻覺自己在欲海沉浮,被他帶着迎接巨浪和霹靂。
像是下定什麼決心般,他的話語堅定而柔情。
“我愛你。”
在腦中煙花閃過之際,甜钰清晰地聽見他在自己耳邊的喃喃低語。
她眼角劃過熱淚,心髒劇烈跳動,她隻覺那是要炸開般的激烈,可她隻敢閉着眼,不敢讓他看見自己慌亂無措的眼神。
她想要逃避他的熱情和深愛,可是他的氣息是那般濃烈,他的存在是那般耀眼,她避無可避,隻能随着他一同墜入溫柔蛛網,同他一起被纏繞起來。
今夜的風是暖的,愛人的心口是燙的,相觸的唇舌是柔軟的,私語的呢喃是甜蜜的,甜钰在這一刻竟想着,若能一直如此就好了,若她沒有蓄意靠近,就好了...
她閉着眼,不敢去看他幸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