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夜
甜钰受傷需要靜養,衆人便都在寺内安頓休息了一周。
順便四處搜查了一下那幫餘孽,以及确認已死部分的身份。
此事還未有線索定論,蕭然倒也沒有往皇宮傳信,準備有确鑿之證後,再彙報。
好在此番不是行軍打仗,肅北也沒有什麼外患,日程安排也不需要那般着急。
隻是書信了肅北,說明了情況。
發生了這般變故,也正好沉下心思來梳理一番。
蕭然同邢宇密聊過幾次,交換了些意見,但具體纰漏之處,卻還是要等待對方露出馬腳。
那些‘山匪’目的明确,就是要殺人,極有可能是沖着他們二人來的。
京都表面雖風平浪靜,但内裡的波濤也已然開始洶湧。
“陪妾身散步,心思卻又不在這兒。”
甜钰嘟囔着嘴,帶着些幽怨看向蕭然。
白日裡日頭還大,她怕出門生了汗不爽利,蕭然便答應晚上陪她出門解乏。
甜钰這幾日恢複的不錯,肉眼可見是精神了很多。
雖然寺裡都是齋菜,但車隊裡帶了不少寶貝藥材,該補的到都是不差的。
蕭然收回思緒,攬着她的細腰,認錯道:“阿然不對,那小钰兒想怎麼懲罰我?”
甜钰挑了挑眉,這幾日他這油嘴滑舌的技能是愈發厲害了。
臉皮也可見的變厚了。
甜钰輕掐着他腰間軟肉,看他神色一點不變,遂加大了力道。
可哪知男人沒覺得痛,反而是被她掐出了些火氣。
他輕哼了一聲,拉着她那隻沒傷的手一路往下。
甜钰被他這般孟浪動作吓了一跳,趕緊抽回了手。
月色下,甜钰看着他俊顔上一本正經的模樣,甚至懷疑剛剛‘行兇’的是另有其人了。
他們在這寺宇後院的小徑,不時還有軍士僧人走過,她咬了咬唇,立刻快步朝回走着,不再理他。
蕭然摸了摸鼻根,眼中劃過笑意。
回到客房,丫丫已經将準備好了沐浴用的熱水,這木桶還是前幾日去城裡買回的,這山寺清苦,自是沒有的。
木桶内正升起缭繞霧氣,甜钰試着水溫,蕭然也已經跟着回到了屋内。
這客房不大,木桶就在床前不遠,靠門也近。
丫丫想留着伺候,卻被蕭然叫了出去。
丫丫點了點頭,眉眼彎彎,立刻識趣地退了出去,這段時日都是蕭然伺候着甜钰,包括沐浴。
甜钰在男女之事上其實算精通膽大的,可她還是低估了男人在這方面的天賦。
她隻覺一道火熱身影從後頭抱着她,将頭埋在她的頸側,噴湧出的火熱激得甜钰後背一顫,止不住軟了腿腳。
“将軍...”
似乎是懲罰她又忘記了稱呼。
他咬了上去,甜钰輕呼出聲。
“阿然...”
他很快轉移了方向,吮着她小巧耳垂,直讓她難耐不已,仰着頭喘着氣。
“水涼了...”
蕭然不好受,甜钰亦呼吸不穩,兩人都在彼此身上食髓知味,因她受傷,這段時間都是克制着的。
蕭然替她沐浴,替她淨身,就像是虎狼看着嫩肉,克制着自己撕咬上去。
還怕她休息不夠,累着了,有需求也絕不會讓她幫,都是自己解着。
可今天,她精神不錯,大夫也說适當運動也是可以的。
蕭然沉着呼吸,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幫你。”
甜钰手臂上還纏着繃帶,此刻到底也做不了太出格的事。
他替她寬衣解帶,觸着她的細膩肌理,房内燭光微漾,映得她眼波流轉。
她泡在那木桶中,感受着蕭然火熱的視線。
劃過她的臉,脖頸喉嚨,到胸口。
如有實質一般的注視,但他忍得極好,手上也還幫她擦拭着,力道沉穩。
甜钰看他這副模樣,也起了壞心思,不好好坐着,動來動去,那木桶裡的清水就晃蕩起來。
蕭然平日裡的定力極好,到了甜钰這兒,他根本就是潰不成軍。
他也不想約束自己的欲,立刻上手。
“阿然這般不正經,說好幫人,怎得幫上自己了?”
甜钰斜睨着他,臉上帶着不知是被水蒸出的還是被蕭然勾出的紅暈。
蕭然幾乎失笑,立刻明白自己跌入了她精心的美人陷阱,既然名頭不保,那便壞事做盡。
他的手掌不僅大,掌心還粗糙的厲害,一路向下。
“嗚。”
甜钰突然痛呼出聲,嘤嘤道:“手疼。”
蕭然趕緊收了那些旖旎心思,擔心道:“怎麼了?怎得突然痛了?”
甜钰背轉過身,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着壞笑,但仍是一副委屈聲色:“将軍玩弄人家,哪裡關妾身死活。”
蕭然臉色泛紅,聲音也有些不穩:“怪我。”
他趕緊幫着甜钰淨身穿衣,想着叫大夫進來看看。
甜钰半靠在榻上,勾着他的脖子,不讓他走。
她嬌滴滴的,勾着眼看他。
美人出浴,水汽萦繞,還粉紅着臉。
“不...疼了?”
蕭然喉結滑動,大手已經往她腰下而去。
“妾身得在上頭,才能不傷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