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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番外42-平行時空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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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2-平行時空39

【我是孟宴臣。】

【來到這個世界快一年了,自從跟她在一起,我不再數着日子過,也已經很久沒有想過回到原本的人生中,我想,她是我與這個世界之間的紐帶。】

【我甚至覺得,那段人生遙遠得有些模糊,像一個早就記不清細節的夢。】

【她今天問我,你會消失嗎?就像突然來到這個世界一樣,又突然消失。】

【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但她提醒了我,接下來的人生中存在這樣的隐患。所以我寫下這一年發生的事,如果我突然消失在這世間,你不至于一無所知地接手我的人生。】

【當然,希望這些派不上用場。】

孟宴臣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筆記本,他打定主意把自己讓出去,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人的意識,于是,他又去了醫院。

遺憾的是,還是相同的結果。

不存在雙重人格或精神分裂傾向。

他拿着檢查報告回到公司,打開了辦公室的保險櫃,畢竟也沒有其他地方能存放這種東西。

誰知,櫃門一開,裡面躺着厚厚一疊報告,來自不同的醫院,時間集中在婚後不久,都是精神科診斷結果,内容也基本一緻。

他很健康。

這些都是那個人去做的嗎?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就像他剛開始想的那樣,找到自己的人格然後毀屍滅迹,徹底占據他的身體麼?

畢竟他們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他同樣想過,如果醫生能幫他找到那個人的人格,孟宴臣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抹殺他的存在。

和診斷報告放在一起的還有這個筆記本,裡面是他自己的字迹,詳細地寫下了他缺失的兩年記憶。

與他人口述帶來的感受不同,孟宴臣看着自己視角中的兩年,如同親臨其境。

被忘記的委屈,被冷待的苦澀,無數次想念,無數次擦肩而過,無數次隔着人群期待那一眼。

她在隐瞞靠近的動機,在壓抑伴生的情感,她在黑夜裡孤注一擲地表白。

他幾乎感同身受着每一個時刻,一步步看着他們艱難又堅定地握住彼此的手。

一個鮮活生動的自己,一個勇敢無畏的愛人,對他們兩個人來說,一段嶄新的人生。

孟宴臣定定地望着那個本子,不甘和妥協撕扯着理智,他痛得快要發瘋。

“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像我,卻又不同于我。

你為什麼如此完整,具備愛的能力,擁有被愛的資格,如此完整。

你為什麼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毀掉了我,也…毀掉了華衿,如果找不回你我怎麼辦,如果找不回你,她怎麼辦?

【不必執着于找回我。】

【其實我至今沒有想明白這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這兩年,我大概算是占據了你,也就是這個時空中孟宴臣的身體。】

【如果有一天這個錯誤被糾正,意味着你拿回了身體的所有權,我可以想象到你現在的心情,覺得很荒唐,對嗎?】

【但你應該知道,以她與我這樣的關系,會在一起,除了相愛沒有其他可能,這一點,不用過多論述。】

【你也許會抗拒抵觸這段婚姻,也許會抱着得過且過的态度維持下去,無論是哪種,都是在磋磨一個愛你的人。】

【當然,我并非擔心你孤獨終老,畢竟你閉目塞聽,自私膽怯,不具備愛人的能力,也沒有被誰愛的資格,一輩子這麼渾渾噩噩下去,也并不稀奇。】

【我隻怕我的愛人傷心,以為我離開了她。】

【所以,唯一拜托你的事,請不要告訴她我走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在她身邊,就如同我在她身邊。】

【我希望,每一個孟宴臣,都愛華衿。】

太晚了,一切都完了。

上一份診斷報告被父母拿走了,他沒什麼需要打開保險箱的理由,也就沒可能看到這個筆記本。

即便那個孟宴臣十分瞧不上29歲的他,一邊祝他永遠也沒機會拿回自己的人生,一邊嘲他合該孤獨終老,也還是處心積慮留下他的記憶,想他代為陪伴愛人。

不放心,不甘心,但又無力對抗未知。

孟宴臣越看越快,到他們婚後不久,筆記裡的那些日常生活的記錄突然中斷,取而代之的是一頁自言自語,字迹潦草,有時連标點符号都不寫了。

【我到底是誰】

【為什麼沒有地震】

【所有事都與曾經發生過的一樣,唯獨地震沒有發生,還有】

孟宴臣皺眉,沒看懂這頁的含義,從時間上來看,寫下這頁之後他就開始頻繁地去不同醫院檢查。

他仔細看車縫處,這頁後撕掉了幾張,再往後依然是含義不明的潦草字迹。

【找不到】

【要除掉你才能】

【永遠陪着衿衿】

孟宴臣用力捏着紙張,那個人為了防止自己突然消失才寫了這個本子,可他的消失并非毫無征兆,他意識到了什麼,想找到29歲的他,徹底抹殺他。

他是怎麼意識到的?

【我想起來了】

【根本沒有什麼穿越時空嗎】

【根本沒有】

【我是】

【孟宴臣】

一滴水暈開了力透紙背的字迹,雷聲在耳旁轟鳴,閃電在身後炸開,孟宴臣猛地回神,在玻璃的倒影中看到自己冷汗涔涔的臉。

窗外黑雲壓城,電閃雷鳴中,他的心跳越來越快。

根本沒有什麼穿越時空?

那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寫,難道他不是另一個世界裡的孟宴臣嗎?那他是誰?他還能是誰?

肖亦骁說,那段時間孟宴臣把他們幾個發小挨個找了一遍,對賬一般詳細回憶從小到大發生過的事。

他們說,當時孟宴臣看着有些奇怪,這賬大概能對上,卻又有很多不同的細節,他的記憶力好像出了什麼問題,總是說的跟肖亦骁幾人不一樣,但仔細回想,又能想起來似的。

肖亦骁幾個還打趣他年紀大了腦子不靈光了,按理說,孟宴臣從不會在意這些玩笑話。

可當時他的臉色難看極了,沒聊完就找借口欲走,肖亦骁幾人還以為把孟大少爺惹急了,找了華衿從中說和,卻又見孟宴臣沒事人般,一點沒有生氣的樣子。

隻是粘老婆粘得越發過分。

這麼看來,他應當是從混亂的記憶中發現端倪,跟發小對過賬之後印證了一些想法。

那麼“我是孟宴臣”又代表了什麼呢?

孟宴臣想不明白,隻得把筆記本放回保險櫃裡,一邊打開了手機上的定位器,一邊下地庫取車。

他要去找華衿說清楚,他真的想舍棄自己換回她的愛人,可找不到任何那人的痕迹,他也無計可施。

他不奢求華衿像愛那個人一樣愛自己,能留在她身邊就好,哪怕隻是為了他們的孩子。

她總是很理智,和他在一起無論對孩子還是對她自己都百利無害,可孟宴臣心裡仍然沒底。

她亦可以完全放棄權衡,守着那點回憶和她的愛抛卻所有得利,這又不是她第一次荒唐。這麼理智的一個人,唯一的那點不清醒,全都給了孟宴臣。

也隻會給那個人。

雨下得越發滂沱,雨刮器一刻不停,前方的景象仍在擋風玻璃上混成一團。

四面八方的車把這條路堵死了,孟宴臣不得不下車邁進水裡,定位器顯示華衿就在他前面的那條路上,雨下得太大了,信号時有時無,孟宴臣打不通她的電話。

“喂,别往前走了!前面那條路連環追尾,走不動了!”

路人拽了他一把,孟宴臣扯了扯唇角,撥開那人的手。

“我太太在前面,聯系不上了。”

路人了然地點點頭,不再說什麼,涉水往反方向逃去。

穿過這個路口,再往前,地勢急轉而下,鳳山隧道黑漆漆的入口敞開着,到處是水聲、喇叭的爆鳴、撞擊的悶響,華衿就在那裡。

“雨越下越大了…”

“克裡斯,我們得下車走出去。”華衿看着混亂的前方,神情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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