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對白支淺莫名的維護,對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莫名的熟悉。
“那回房間吧,我去洗個澡,渾身的美白膏。”
他們的房間越過二樓客廳還是對門,倒是給喬橋不少安全感。
房間很豪華,連窗台上的盆栽都透露出精緻。
天色已經很暗了,窗外應該是一個不規則的環形湖,圓圓的月亮倒映在湖面,再往外是成排的路燈,是剛剛沈西辭背着她走過的那段路,白纾生活在這種家庭裡,竟然會對餘臣斯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有錢人家的女孩兒唯一吃苦的可能性就是愛情了。
喬橋拉上窗簾,雖然她很嫌棄這件要啥沒啥的禮服,但是礙于它的價格,還是小心翼翼的脫下來将它放在一旁。
女傭上來敲門,問需不需要伺候她沐浴,喬橋拒絕了,讓她們這種小事兒就不要上來打擾她和沈西辭了。
讓人陪着洗澡,喬橋還是覺得有些尴尬。
放好水喬橋一隻腳邁進去,舒适感從腳底心冒上來,明天她一定要抗議一下不穿高跟鞋了。
浴室裡氣霧氤氲,喬橋閉上眼,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全是那雙紅底的高跟鞋,它被沈西辭修長的兩根手指提到手上,随意、暧昧。
喬橋驚醒,捧起水潑在臉上清醒清醒。
她有些罪惡感,但是又不得不承認早在學校的樓道,和他談心的那個晚上聽到他說起他的白月光,她的心裡莫名的不是滋味。
真是性緣腦,命都不一定保得住,竟然在這個時候對自己的盟友有了别的想法。
喬橋将頭枕在膝蓋上,她不是懦弱的人,可是她不想做第三者。
而且沈西辭很喜歡的那個女孩兒還在外面等他,她不能這樣。
越洗越沒有興趣了,等水溫降下去了,喬橋拿起浴袍随意一裹,卻突然停住腳步。
外面傳來輕微的聲音,如果不是她從沉浸的思緒裡清醒過來,可能還沒注意到。
偷偷進她房間?那些女傭自然是沒這個膽子的,難不成是管家?她進門的時候就覺得那管家有問題。
她拿起手邊的香薰瓶,慢慢靠近浴室門,按下門把手,房間内空無一人。
喬橋放下手,還是警惕地走出來,下一秒,被人從後面捂住嘴巴,鼻息傳來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
“噓。”他低着頭在她的耳邊,“是我。”
他們的身體貼的很近,喬橋隻穿了一件浴袍,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體溫。
沈西辭看着喬橋冷靜下來,才輕輕松了手。
和喬橋的緊張不同,沈西辭像沒事兒一樣盯着門口。
用嘴型告訴喬橋:管家在外面,别開門。
敲門聲馬上在意料中響起:“小姐,你的牛奶好了。”
喬橋知道沈西辭過來肯定是有事兒找自己,對着門口說:“你拿回去吧,我累了,不想喝了。”喬橋又突然意識到不能讓他們知道沈西辭在自己這,“對了,哥哥已經睡下了,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
門口靜了幾秒,才響起管家的聲音:“好。”
聽着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喬橋才松了口氣。
沈西辭一步走上前,把手背輕放在喬橋額頭上:“你發燒了?臉這麼紅。”
喬橋反應過來,打在他的手上:“沒有,太熱了。”
總不能告訴他自己因為那一秒的肢體接觸對他有生理反應了吧。
看着他壞笑的表情,喬橋皺着眉不看他。
“叫哥哥挺順口。”
吊兒郎當。
沈西辭也不逗她了:“剛剛聽到樓下有說話聲,應該是爸媽回來了。”
喬橋想起剛剛自己在浴室思考人生,什麼都沒注意到。
話音剛落,樓下傳來厚重的破碎聲。
喬橋跟着心髒驟停,和沈西辭走向門邊,喬橋一開門卻迎面撞上管家。
他怎麼沒走!
喬橋察覺到管家的眼神并沒有往身後看,松了口氣,假裝鎮定:“你怎麼還在這兒?外面怎麼了?”
“夫人失手把煙灰缸打碎了,老爺吩咐我在二樓守着二位好好休息。”
失手?喬橋不信。
“我要去看看媽媽,你讓開。”
然而管家絲毫未動,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