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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刺字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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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叫中心内部的軟裝經過一番細細檢查,确定沒有損壞,多出來的幾份墨寶被康爍影揉了揉扔進火山口。終于,在加課第八天,康爍影宣布呼叫中心完好無損,大家可以重新來這裡躲清閑了。

重開儀式非常隆重,兩份外賣三杯奶茶,中間還放着一個榕城下單隔壁省取餐的披薩。

顔閻的媽媽不讓她點外賣,她說自己家做的不比外面的甜品好多了。她把蘇打餅幹敲成碎碎的小塊,加入黃油,在模具裡壓實。又拿矽膠刮刀把酸奶,淡奶油和糖攪勻,攪出一種夏日濃雲般的稠密紋路。隔水融化的吉利丁片從塑料質感變成了琥珀色的液體,它和一把奧利奧碎一起倒進奶油裡,攪出陰雲密布的天空,然後和幾塊奧利奧一起填進模具裡,變成了雷雨來臨的前一刻。

冷藏過一段時間後,媽媽用雞蛋醬的瓶子抵住托盤下方,雙手捧着模具向下一捋,蛋糕完美脫模。她讓顔閻拿這個比她臉還大的蛋糕出去炫耀一下,顔閻做了,然後挨了打。另外兩個強迫她貢獻出蛋糕,否則将在此地殺她滅口。顔閻連連求饒,同意以蛋糕換項上人頭,這才保住一命。

這次聚餐除了找借口侃大山、找理由吃大餐,還和别的事有關:公西華的困難,當中是否有機關。

康爍影把陳彥邢的手機拍了照片,防止他翻供。顔閻時刻與班級八卦核心小喇叭保持聯絡,獲取第一手信息。

小喇叭說他們班男生積極提供線索,都說他們是有小群,但那個群隻是用來交流作業,沒有說公西華壞話,更沒有慫恿偷拍。正常情況下這群人根本不會這麼積極,這樣反而側面驗證了她們的懷疑。

陳彥邢被踢出群的時間差不多在預備鈴打響的時間,他當時一直拿着手機,還在給奧巴拿拿發消息呢。他這種沒朋友的人,看到“聯系人”有消息肯定會點。但是消息的紅點沒有被點掉,說明他真沒看到。

為什麼恰好是那個時候?

隻可能是他在那個時候被發現了,有人想撇清關系。

“能立刻知道自己陳彥邢被發現的人,那肯定是四班的男生了。他們都看到商博良拉着我跑出去了。”顔閻挖出一大塊蛋糕,放進自己帶過來的塑料盤裡,“而且他們還知道公西華說自己想當私立醫院醫生。”

“可是商博良是怎麼知道他要去偷看的?”康爍影問。

“她說大群忽然沒人說話,她就知道他們去小群了。她不敢直說,怕是誤會,但更怕出事,還是拉着我去看了。”

商博良,真是個好人啊。

主要根據地在朋友圈的現充康爍影問:“都有管理員名字了,直接查不就行了?”

劉征蘭攤手:“群消息顯示的是群裡的昵稱,那個是可以改的。”

“……就沒有别人能問了嗎?”

“其實有。”顔閻說,“男性社群不具有私密性,基本都是半公開的,他們拉群都是那種幾十上百人的大群,審核非常不嚴謹。我們班進去的女生不少。”

“那怎麼現在還沒人告密?都被策反了不成?”

劉征蘭說:“因為沒人看。”

沒有女生會盯着那幾個“重點班男生大群”看,很沒勁。這些人最愛做的是在群裡發一些信息壓縮量極高、像素很低、多少帶點色.情要素的圖片(簡稱鬥圖),進行遊戲技術交流,炫耀氪金數、珍惜武器和戰績,以及點評社會事件——所謂點評就是一群人把一句重複的話說一遍,其含金量甚至不如顔閻的議論文。

沒人在乎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大部分人都把這個群完全屏蔽了。因此至今沒有女生來反應情況。

這個時候她們想到了生物馬老師的語音助手,弓粟女士!

劉征蘭加了馬英妹的好友,此時點開微信發消息:弓粟,你在嗎?

頭像是狗繩牽恐龍骨架的馬英妹:回家不學習,給老師發消息是吧。

三中生物馬老師:[小貓指指點點.jpg]

然後她的賬号又用完全不同的語氣說:我在的,什麼事?

三中生物馬老師:弓粟,我在訓學生。

三中生物馬老師:英妹,她們找我有事。

弓粟目前兼職語音助手、智能家居、生物導師和知心好友多種功能,給馬英妹發消息得到她的自動回複其實都是她手打的。

劉征蘭飛快跟馬英妹道歉,把所有問題濃縮在同一個對話框裡發出去。弓粟一直沒有回複,她們還以為那兩個人又在就教育學生的問題互相讨論,沒想到過了幾分鐘,弓粟直接把一份wps文件發過來,讓她們自己看。

用手機打開文件,費勁巴拉地來回拖動滾動條。三顆大腦集思廣益,還是看不懂弓粟精心整理排版的文件代碼和别的什麼。她們三個由衷地問:“能不能簡單介紹一下?”

三中生物馬老師:這都看不懂,計算機課聽了沒有?

三中生物馬老師:[小女孩憤怒撇嘴.gif]

此地不宜久劉:我們啥時候有計算機課啊!

三中生物馬老師:[小貓敲小狗腦袋瓜.gif]

三中生物馬老師:這個文件是說,我去找了你們兩個重點班男生的賬号,的确有加入過相同的群,也有群記錄,但是内容不太适合給你們看,我就不發了。

此地不宜久劉:他們都能發憑什麼我們不能看?

三中生物馬老師:看了影響心情。

此地不宜久留:。ok。

三中生物馬老師:建立時間更晚的那個群已經解散了,所有人都是被踢出去的,好像是因為踢出去看不到聊天記錄,但是解散可以。把他們踢出去的人叫傷心橋下,你們叫“奧巴拿拿”的同學在空間發過截圖,他在群裡的昵稱是這個。

“那不對啊。”康爍影道,“他都能提前踢人了,為什麼不讓他同夥把聊天記錄删了,隐藏也好啊!”

顔閻一直沉默,此時忽然冒出一句:“你讓她查查ip地址呢?”

劉征蘭照做。幾秒後弓粟發來一個大拇指。

“踢人的傷心橋下和你們那個男同學ip地址不一樣。不是同一個人。”

弓粟還把定位發了過來,但馬英妹立刻撤回了。她言辭激烈地禁止她們再對這幾個人進行追查,也禁止她們再私下聯系弓粟。

康爍影用劉征蘭的手機打字:“老師,他們在犯錯。”

“我知道,但你們在犯法。”馬英妹說,“我沒能阻止他們,但我能阻止你們。隻要我能做到,就不會讓我的學生去觸犯法律。”

三個人對視一眼,結結實實翻了個白眼:沒能阻止壞人犯錯,就去阻止受害者的反擊,這何嘗不是一種對罪惡的縱容。但馬英妹年紀大了,厭惡同态複仇是一種時代特征;另一方面,她是老師,和她争論沒有意義。

至少她們可以确定,這場犯罪不是兩個人針對公西華的小打小鬧。它是所有群成員共同搭建的紙牌屋,羸弱的紙牌搭出京觀,卻妄圖把屍臭的原因推給率先腐爛的那一具。

康爍影問:“我們怎麼辦?”

顔閻道:“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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