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博和一衆手下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洪水的勢頭勉強控制住,司徒晨把他那紅毛傻侄子從車上揪了下來,毫不客氣的掀開他肩膀上的傷疤,将自己指尖的雷火灼痕和司徒垣肩膀上的朱砂傷疤進行靈力比對。
“晨總,現在怎麼辦?水位還沒有降下去的趨勢,我們不知道還能撐多久,要不要喊碧影潮生和斷嶽亭的增援來?”一手下神情焦急的在邊上道。
“繼續撐,等到快撐不住的時候再疏散人群,誰敢向斷嶽亭總部透露半個字,自己知道後果。”
他說這話時神色冷而平穩,自帶威懾力,其餘人當下不敢再多說半個字,轉身幹活兒。
“晨總!晨總有大發現!一個小時前公路監控顯示有三個人從挖掘現場出逃,就朝着離山區最近的縣城去了!”
司徒晨的手狠狠打了個哆嗦,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閉了閉眼睛,沉聲下令:“追。”
沈佳棠在醫院裡繳完了所有費用,等她再回到病房裡的時候,喬建國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斜着視線看她。
“喬先生,醫生說你是,輕微外表皮擦傷,腳踝扭傷,就是手臂那塊的擦傷比較嚴重,需要包紮一下……啊看來你已經包紮好了。”沈佳棠在病床前坐下來,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
“要喝水嗎?”沈佳棠和氣道。
喬建國點了點頭,看着她拿起一次性水杯去倒水,然後伸手接過來抿了一口:“謝謝。”
“不客氣。”沈佳棠重新在他床前坐下:“不過既然你現在沒什麼大礙,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醫院呢,要不要我送你?”
喬建國又喝了一口水:“沒打算離開,這裡比較安全。”
沈佳棠急着回學校,沒工夫細想這人什麼毛病,于是很敷衍的點了點頭:“行,那既然您沒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
“那不行。”
沈佳棠臉色一變,以為他要訛錢:“為什麼?!”
喬建國指了指自己的腳踝,頭疼道:“姑娘昨晚那一下撞的太狠,我還站不起來,走路需要人扶。”
“況且你這個時候搭車上高速,不怕昨晚那些人追上來嗎?”
沈佳棠愣了一秒,意識到他說的是司徒晨:“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也在躲他。”喬建國坦然道。
沈佳棠一整個晚上又累又困,這會兒終于有點煩躁了:“不是,他有病吧?”
“我就是個路過現場的大學生,那雷又不是我劈的,他還真打算在場所有人一個也不放過?”沈佳棠說到這兒狐疑的看了喬建國一眼。
“不對,你是不是跟玄門有點關系來着?”
喬建國立刻攤開手,示意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沒有,我要是玄門的人,怎麼會被你撞了。”
“那古墓裡的時候,你怎麼知道的那麼多?”
“我解釋過了,博聞強識。”
沈佳棠挑眉,似乎在思考他此話的真實性。
不過喬建國的神情極其誠懇,從外表上來說,看不出破綻。
沈佳棠長歎一口氣,認命般的起身,出門去給爸媽打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就聽那邊一片嘈雜,傳來案闆上剁肉的咚咚聲,“嘩啦”一下香油下鍋,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喂,棠棠?”
“媽媽。”沈佳棠一張口就想哭:“我昨天騎車上路,不小心把人撞了。”
“啪嗒!”碗筷跌落在地的聲音,對面一片兵荒馬亂。
“怎麼回事啊寶貝,不着急,跟爸媽說,有什麼事爸爸媽媽給你處理。”沈佳棠媽媽在那邊忙不疊的問:“要賠多少錢,去派出所沒有?”
沈佳棠把具體情況大概講了一下,說到人沒什麼事的時候,她爸媽同時松了一口氣。
“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你吓死媽媽了。”
沈佳棠沒精打采的聽了一通叮囑,末了歎氣道:“沒事,錢夠用,他傷的不重,我很快就回來了。”
喬建國在病房裡注視着她打電話的背影,眼底神色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佳棠挂了爸媽的電話後,磨磨蹭蹭回到病房跟喬建國大眼瞪小眼。
“跟爸媽報備完了?”喬建國問她。
“嗯。”沈佳棠麻木的點點頭:“我以後不會再騎摩托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