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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鎖霖閣.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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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美人時有多溫柔,把美人扔進榻間就有多冷漠。

但孟憑瑾不生氣,一點也不。

因為這是她的屋子。霖閣第九層。

陷進她被子裡全身都沾遍她的氣息,僅是如此孟憑瑾就已被這氣息揉得難以擡眸,指節蜷動,有些怕她窺見自己眸中水色瑩潤…已然動情。

“你待在這兒。”

劍上玉佩晃響,他懵懂看着徐風知竟似乎拎劍要走,那身影和某次夢中朦胧重合…孟憑瑾一瞬間氣得要掉眼淚,心裡對那夢境太多難為情與不甘通通堆疊在這一刻…還是不安更多。

别在這種時分撇下他一個人。

他眸間湧上霧霭,恍惚裡,好像有一根紅線垂落在他二人之間。

他輕微失神,看着它若隐若現,中間殘破到猶如飄渺殘絮,思緒近乎凝滞,忽地伸手瘋狂扯住它,仿佛沒有痛覺死死往手腕上纏了十幾道,纏出血色淤痕。

要硬留下她,哪怕動用控制她的巫術。孟憑瑾這樣想着,眼睫漸掩。

指尖紅絲如線纏結。誰知那人倏爾回身,深幽眼瞳鎖向他,語氣聽上去像是恨極了,緊咬着牙:“你不準逃。”

她說完離去,孟憑瑾松開手心,細小紅絲瞬間燃盡。

他将自己小心翼翼窩進她的被子裡,身上每一處都麻得他忍受不了,直到悶了才稍稍露出點粉意耳尖透口氣。

這根紅線并不隻是他一個人在往手腕上纏。她手腕上的勒痕,分明一點也不比他少。

孟憑瑾紅着臉抱住被子又窩了回去。

他就知道把自己鎖進白玉籠裡很高明吧。他要她得到他。今夜就要。

然後明日立刻用一身紅痕逼她隻和他好、隻和他親近、…隻抱他孟憑瑾。

小狐狸耳朵越來越紅,又倔強地掩住蓋住,試圖自欺欺人。

徐風知是不清楚這些算計的,她一心都是盡快把閣外瑣事處理完全,然後好回去收拾那已經被鎖進她屋内還不自知的第一美人。

-

夜中短短幾個時辰宮裡發生了這等大事,齊勝德連外衣都沒穿好抓起盞燈籠踉跄趕到符臻宮門前,太醫一批換一批,宮侍面色驚惶目光呆滞,不知所措站在庭園中四處茫然。

像是已經開始害怕倘若二皇子不幸身死他們可是要跟着陪葬的。

齊勝德怒火中燒踹開一人,帶着侍衛往裡進,而越往深走,庭園内可見的死人就越多。

齊勝德這輩子最不懼的就是死人,跟在君王身側他什麼死法沒見過,哪怕最最折磨人的法子他也能做到眼看而心無波瀾。

隻是這回,他竟隐隐膽寒。

昨夜那人還同他笑說姝妃娘娘待他如何好,說一家人應該的,今夜便精心布下這殺局。

“二殿下已醒!二殿下已醒!”宮侍激動的哭喊聲将他神思從院内厚實堆疊、四處零散的法陣符咒上喚回。

符臻被救活的消息落在他耳朵中本應感到松快,此刻卻複雜萬分,說不清心底何處掠過一抹涼薄失望,眼瞳漸冷。

符臻殿内擔得上金碧輝煌四字,各類器具能用黃金就不用白玉,哪怕隻是一隻角落裡的小小雀鳥燭台。

可這樣的地方總有種不似活物待過的感覺。齊勝德來的回數不多,每一回都隐約不适。

“殿下無恙真是太好了,定是殿下福澤深厚蒼天庇佑。”低垂下去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嘴裡這番話他這輩子也已經說過太多次,因而什麼也不代表,至少不代表有真心。

符臻面無血色靠在塌上,對他的冷漠了然于胸不去戳破,蒼白扯出個笑來,“齊公公,天若佑我那我就早死了,他留着我,恰是非要折磨我的。”

齊勝德第一次望進符臻眼中。

死寂一片的眼睛不該是那位無心皇位、遊手好閑的二殿下。

曾經,齊勝德覺得在這位殿下面前不必過于謹言慎行也無妨,他灑脫随性心中不會琢磨過多,可這一刻,齊勝德躬身更低了些。

就像第一次認識他第一次見到他,話在心裡過了三遍才替陛下平靜問出,“殿下,孟郎君夜半怎麼在您殿裡。”

“這句聽着總算多了好些真心,”符臻笑意更甚,“還叫孟郎君麼,不是四殿下嗎。”

言罷沉默片刻,他的嘴唇動了動,“我夜半邀孟郎君來我殿内相看美人,徐風知随後趕到劈我宮門傷我一劍……”

他剛蘇醒說不了太長的話,咳嗽會牽動劍傷,他閉了閉目,繼續撐起笑,“然後她就将孟憑瑾帶走,傷我宮中侍衛壞我宮門随心所欲…不過也無妨,她誤會我在先我不怪她。”

觀齊勝德不言語,他擡手示意齊勝德為他奉杯茶,殿内沒有旁人,齊勝德照做。

“齊公公你猜她誤會了什麼。”茶葉被他慢條斯理撇向一邊,他瞧向齊勝德,瞳仁緊鎖住他又悠然笑道,“她以為我要殺孟憑瑾呢。”

齊勝德未有動作。

“我怎麼會殺他,他是我弟弟,是姝妃娘娘的孩子。姝妃娘娘待我那樣好,我怎麼會殺他。”

他不曾抿過一口茶水,隻是平靜撇茶葉,杯中葉片沉浮舒卷,薄薄霧氣一個勁往他眼裡鑽,“你說呢齊公公。”

齊勝德點頭應是。

他前腳剛認下這說辭,身後緊閉的殿門緊随其後驟然被風吹開,兩扇門摔在牆上重重一響,猛烈狂風灌入殿内,他要去關,符臻望了眼外頭的夜色說:“您回吧,夜路不好走。”

齊勝德恭謹行禮,符臻并未以往一樣阻攔他行禮,惟剩那雙空洞笑眼看起來未曾改變。

許是因為,它打從最開始,就是假的。

齊勝德再無話要說,出殿為他關好殿門。

他心裡比誰都清楚,那位是随心所欲扯了個謊。夜半邀人來相看美人這等說辭拙劣到經不起一丁點推敲,但他不應下,那殿門怕是就不會開了。

他回身詢問身旁小宮侍,“他二人可在霖閣?”

小宮侍回憶後點點頭,“是。赤真二殿下将孟郎君抱出焚華宮後正是往霖閣去的。”

齊勝德差點忘了這茬,腳步不停,無奈撇了這不懂事的徒弟一眼,“是扶。”

“是抱啊。”那小宮侍撓了撓頭,像是怕他師父不信,當即皺眉決定為他重演一下是怎麼抱的,挽起袖認真比劃,“就這樣,胳膊摟着孟郎君的腰,手上好像還扯着孟郎君的衣帶呢,噢,還捏了孟郎君一下唉……”

齊勝德頭痛欲裂,“你少說兩句吧行不行。”

他心急如焚隻恨自己年紀大跑不動,幽長宮道上遠遠見一人着急忙慌朝這廂跑過來,他直覺不是什麼好消息想要叫他低聲些,但那人一見是他嘴上已然喊了出來——

“公公!徐風知讓我給您帶話說她這幾日不能親自守着誦經閣了!”

聲音清晰響亮地回蕩在宮道,齊勝德腳下瞬滞,瞪大眼睛,“什麼?”

對面那人以為他在擔心陛下慌張解釋道:“但她說她将她佩劍挂在了霖閣上,閣内若有異動自會去保護陛下,讓您不必擔憂。”

齊勝德眉頭未松,心中總是覺得不妙。他沒在憂心此事,他憂心的是……

那人可算跑到他面前喘着氣交代,“隻是她那佩劍不知為何,若有人靠近霖閣,也會毫不遲疑出鞘阻攔。”

他猛地扯住那來報信的人問,“誰在閣中。”

“她和孟憑瑾啊。”

齊勝德怒火攻心險些站不穩。

好啊,他二人在閣中又不叫旁人接近!這是要做什麼!

他心中氣急幹燒幹燎,拔腿就要往霖閣走,可身邊人不顧氣還未緩勻,連忙攔住他,“您現在去…怕是不成。”

那人吞吞吐吐,無奈看他一眼又垂頭,“霖閣今夜…已上了鎖…。”

齊勝德一聽渾黃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氣憤罵道:“霖閣乃我欽南定殿之刃!誰敢鎖霖閣!”

答話聲顫顫巍巍響起。

“……徐風知。”

-

今夜應該再長些的。

徐風知端好兩壺酒進屋,沒由來地思緒一偏,後轉而一想又覺得也沒關系。

不夠的話多鎖幾日就是了。

她一進門,窩在她被子裡等她回來的狐狸立刻探出腦袋,她瞥一眼淩亂被褥瞬時擰眉,“你要做什麼。”

“等你,太冷了,你讓我等你的。”孟憑瑾偏瞳答她,将緣由全都推向徐風知,好像才不是他想窩在她氣息裡。

看見兩壺酒他眼睫一顫,旖旎心思又生。

怪不得要出去一趟…這樣鄭重…直接抱就是了嘛。

他忍受心上羞赧,從榻間起身走向桌旁,月白裡衣随而垂落,薄得一切朦胧。徐風知移開視線。

“是酒麼。”他提起其中一壺,認真為她斟酒,又為自己倒上一杯,坐在她對面飲下,甜味太膩不見酒氣。

徐風知拈着杯盞邊緣,輕抿些許,“符臻是要動手。”

“是。”孟憑瑾半撐起面容看她,燭影柔和,漂亮眉眼隻會更加溫柔缱绻,難以移目。

他有層金玉身份這事徐風知是不清楚的,因而心隻會往那滴血上猜測。

所以是符臻要殺皇帝,得知被他二人察覺後要殺他二人滅口。

徐風知逐漸認同自己的猜測。

她甚至覺得符臻夜半邀孟憑瑾,而非直接邀他二人的原因是之前他看出孟憑瑾被她在意,又私想着孟憑瑾好拿捏,好以此反來要挾她。

她沉沉緩出一口氣,終于正眼去看孟憑瑾,一身月白的孟憑瑾。

他常穿明媚恣意的淺青色,突然間落成純淨素白…雪色裡衣下頸線到鎖骨一覽無餘,更别提什麼腰身手腕掩在其中透得惑人心神。

偏他這會兒半挽着的墨色長發還松散在肩膀,幾縷發絲垂落身前淺淡遮面,撐着下巴肆意歪頭看她,水藍彌漫。

微妙慵懶感裡,這樣的孟憑瑾就像是。

[我老婆。]她羽睫掩眸,又飲下一口酒。

孟憑瑾一愣,這種時候這麼叫他一聲真不是故意的嗎…他淺抿唇,身上燙得他快要放棄忍受直接認輸了。

徐風知看向桌上另一壺酒,垂眸複又擡睫,“孟憑瑾,我要喝另一壺。”

孟憑瑾心思翩飛也好好忍着,依她照做,倒好遞給她以後随口問道,“是不一樣的嗎。”

“對。”她将目光從杯中瓊漿移到他身上,深深望進那片水藍再将自己溺斃,輕側過頭,“你要嘗一嘗嗎?”

…是孟憑瑾倒酒的聲音。她仔細望着孟憑瑾喝下另一壺,心中說不清楚何處咔哒一聲,她将自己手中一口未動的酒盞放回了桌上。

甜味讓孟憑瑾有些昏沉,他揉了揉眼,聽見徐風知輕聲問,“為何自己進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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