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珠氣得鼓起了臉頰,以往她從不懲罰下人,覺得人人生而平等,生為奴仆本來已經很可憐了,沒必要要增添他們的苦難。而如今他們既然這麼可惡,一直一直欺負江渚。
“住口。”雲珠捏緊拳頭“将幾人打十個闆子再逐出府去。”
幾人一聽立馬就蒙了,這是怎麼回事?二娘子不是說了他們為大娘子折磨江渚這個未來的姑爺,大娘子就會很高興,還會重重的賞賜他們嘛?
“快拖下去。”葉雲珠身後的幾個護衛就立馬上來拖人。
幾人這才明白過來,這不是夢境。齊齊往地上一跪:“大娘子,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葉雲珠蹙着眉頭:“你們還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幾人連忙朝江渚爬去:“江郎君,都是我們不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們當屁一樣放了吧。”
葉雲珠一雙眼睛一直注意着江渚的表情,隻要他露出一絲厭惡,就立馬執行。
江渚神色反而好了很多,好似遇到了好事一般,不再理會跪在地上的幾人,轉身将破舊的棉被抱回屋裡。
葉雲珠又看了一眼幾人,雖說被欺負的人不在意,但是這種品德敗壞的人留在府裡到底是隐患:“既然江郎君不在意,
闆子就不用打了,這幾人結了本月的銀錢,趕出府去吧。”說完就跟着江渚走進了小屋。
屋裡的人正在整理被子,上幾次來都沒有仔細打量這屋子,現在看來雖是極其偏遠的陋室,布置簡陋,卻被江渚整理得一層不染。
“江渚,你搬到我旁邊的流雲院去吧,這裡到底還是偏遠了些。”葉雲珠還是認真道。
江渚停頓了一下,又接着動了起來:“不用。”他有他的考量,一是反正這裡也住不了多久,二是未成親就住得太近,于她的名聲有損。
聽到這樣的回複,葉雲珠有些失落,好不容易想讨好一次他,沒想到這人卻不怎麼領情:“那好吧,不過我帶了些東西,你一定要用。”
江渚停在動作,正對着她:“好”。接着神色有些嚴肅道:“雲珠姑娘,最近如果沒事就不要外出了,最近可能不太太平。”
葉雲珠心中膽顫起來,急忙問道:“是那案子有什麼進展嗎?”
江渚抿着嘴,并不回答,略沉思一下說道:“如今正處于暴風雨前的甯靜,此事動了上面人的利益,葉家恐有滅頂之災。”
葉雲珠聽到這裡雙眼驚恐,眼中開始含淚,一把抓住了江渚的雙手:“怎麼辦?怎麼辦?”上一世葉府衰敗的場景一下子映入腦海,那種事她再也不想經曆第二次。
江渚低頭就看見一隻淚眼汪汪的小兔子,暗自歎了一口氣,這件事他必定要管到底了:“如果雲珠姑娘信任在下,我們可以先找葉老爺一起商量一下,他那裡先按兵不動,我和你去搬救兵。”
此事已經大大偏離了上一世的路線,葉雲珠也不太清楚目前是什麼情況:“搬救兵?”
“這些事的主謀我已經大概心裡有數,如今隻有帶着證據上書鳳南巡撫,才有可能解了此次的危機。”
對于江渚的主意葉雲珠一向是服氣的,将來一個使得朝堂風雲變色的主,她爹和她就連萬分之一的腦子都長不出來。
她立馬點頭:“好,我信你。不過你怎知他們不是一夥的或是被他們收買?”
江渚點點頭,有些欣慰,感覺雲珠開始長腦子了。“放心,我有把握,鳳南巡撫雖不是什麼大刀闊斧的狠厲角色,但為人還算中正,不會和此等人為伍。”
雲珠放心下來,接下來就是怎麼說服爹爹了。
江渚好似明白她的想法一樣,沉聲道:“葉老爺那我們已經說好了,到時候你按我們計劃行事即可。”
雲珠驚訝地微張了嘴,她爹就這麼信任這個人嗎?兩人什麼時候這麼信任彼此了?還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再怎麼說我也是你未婚夫婿啊,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雲珠再次驚訝,這人難不成會讀心術?自己心裡想什麼都知道,一時間有些惱怒,小嘴不高興地微嘟了起來。但也隻能跟着江渚的想法走:“那爹爹和你商量後的結果呢,我們該怎麼辦?”
江渚發現自己生活有了些許樂趣,時不時逗逗這小女娘,看着她千變萬化的表情,那簡直是最有意思的事情。眼神中帶着笑意:“我們明日會去城外踏青,順帶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