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靖松氣得山羊胡都要吹起來了:“你不是明知故問?你指使他人毒害朝廷官員,殘害人命,所犯罪名罄竹難書,還不快乖乖受捕。”
法靜站起身來,絕美的笑容讓在場的官差都有些恍惚:“葉知縣,世事可要講究證據,不可空口白牙的誣陷于人。”明明應是聖潔之人,說話間偏偏露出些妩媚。
“證據?将人帶上來。”
兩名蒙面的女娘就被帶進了大堂,害怕地躲在官差的後面,指認道:“就是他,将我們擄來的,還,還……”兩位女娘又氣又怕。
法靜一眼看過來,兩位立刻就躲在後面,身子直發抖,一句話也不敢再言語。
雲珠看着兩位女娘怕極了的樣子,不停地撫着說話那位女娘的背脊:“别害怕,都過去了。”被幽禁的恐懼她體會多了,有些感同身受。
那位女娘不過十三四歲,看着雲珠溫軟的笑意,心下有幾分安穩,悄悄附耳過來道:“姐姐,後面還有地下室,聽以前的姐姐說過,那裡還關着些女娘。”
雲珠錯愕,立刻告知了官差,想要進一步搜索,不料受到了庵裡女尼的阻止:“佛門重地,還望各位施主自重。”
法靜被圍在一群女尼當中,仍舊語氣狂妄:“葉知縣,你可不能随意找兩個人就來污蔑貧尼。”
葉靖松也是怒了,直接下令道:“來人,将這罪魁禍首收監,有什麼冤屈也得到了衙門再說。”
法靜對着衆人一笑,轉身轉動了佛前的一個燈台,面前的蒲團一下就跟着整個人掉了下去。
“是地下室。”一群人跟過去已經晚了,機關的門已經被封閉了起來。
“一定還有其他入口,大家搜。一定不能讓這賊子跑了。”葉知縣有條有理地下達着命令。
功夫不負有心人,雲珠和江渚終于在後院的一禅房内發現了另一個入口。
和外面的官差招呼一聲後,兩人迫不及待地就進了地下室,順着石階進入洞口,穿過長廊,空間立刻的開闊起來,一座由石頭制造的密室就映入眼簾,大門由巨石雕刻而成。
走過左邊的通道,裡面有幾間隔斷的小房間,房門用一根根粗壯的樹枝封閉。
雲珠好奇地朝裡望去,立刻被江渚捂住了雙眼:“别看。”
“怎麼了?”說着還是瞥見了房間的一角,幾名女娘已經毫無氣息地躺在房間的角落,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剛剛斷氣不久,死不瞑目。
“同為女娘,怎麼能做到如此殘忍。”雲珠氣憤地圓圓的眼睛通紅,連鼻尖都紅透了。
“因為要殺人滅口。有一點你說錯了,法靜是男子。”江渚神色冰冷地解釋道。
雲珠驚訝地張大了嘴,呆呆地問:“她們不是女尼嗎?怎會是男子。”
“女尼是他最佳的掩飾,有誰會想到女尼會做着拐賣女娘的勾當。你仔細看過嗎?那麼明顯的喉結,即時生得再美,也掩飾不住男子的事實。走吧,他應該還沒走遠。”說着,一把拉過雲珠的小手:“密室地面不平,且昏暗,我拉着雲珠姑娘走吧。”
雲珠恍惚地感到什麼地方不對,又一時間沒有想到,乖巧地被牽着手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密室内小跑。
追到主通道出口處,出口居然是上次的鹽洞。來到洞裡,終于在前方看到了法靜的身影,雲珠不禁大喊道:“你别跑。”
法靜見被人追上了,有些氣惱,恰巧看到一旁有個半大的乞兒,想到這幾日一直看到此人,一定是被監視了,一把拉過樓嶽陽:“沒想到,密室裡居然進了一隻小耗子。”
雲珠終于找到了樓嶽陽,但是此時人已經到了法靜的手上,一時間慌亂無比:“你放開他,他隻是個孩子。”
“你們不準過來,再靠近這小乞兒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法靜倒退着往洞口外走去。
樓嶽陽咬着牙喊道:“姐姐,别管我,快抓住這個壞人。”這幾日他無意間闖進密室,親眼目睹了這些惡人的罪行,他在裡面沒有找到出口,足足躲了兩天兩夜。
雲珠急得直跺腳:“你再跑也跑不掉的,這山上已經被包圍了,你快放開他,還能饒你一條活路。”
法靜露出絕美的笑容:“活路從來都不是别人給的,要抓在自己手裡才行。”
說話間追捕的官差也都圍了過來。
“快,給我準備一匹快馬。”法靜心裡有一絲絲發慌起來。上面的人到現在還沒有來救他,說明自己已成了棄子,活路隻能自己找。
看着樓嶽陽脖子的血痕,雲珠慌亂地叫道:“爹爹,求求你,按他說的做。”
葉知縣無奈,轉身對官差吩咐道:“去牽馬。”
等馬牽來之際,變故就發生在一瞬之間,不知從哪冒出一股濃煙,随即射出一支支利箭,江渚顧着幫雲珠擋箭,各個官差各自應顧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