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冬月楓點頭:“嗯,我的意思是,或許是比黃金還有珍貴的寶物。”
“什麼?”徐旭陽不解。
兩人将這間密室又翻找了一遍,除了那張照片還有一些沾有血迹的生活用品。冬月楓很嫌棄的将那些東西丢到一邊。
徐旭陽累到雙眼無神:“楓醬,你确定是一張照片嗎?”
冬月楓搖頭,其實那位诶斯波西托小姐說的隻是一樣鄧斯坦很看重和組織有關的東西。組織就是一個魔窟,鄧斯坦這麼想要加入其中的原因之一就是他手上握着的一樣東西能夠讓他有恃無恐,這些都是冰酒喝醉時在床上說的,诶斯波西托也不确定真假。
但貝爾摩德的到來讓冬月楓更加肯定這一點。
時機很巧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件事是真的,冰酒在被追殺時曾以這條消息為籌碼和boss換取想要活下去的機會。
那麼,她就更想要得到了呐。能夠讓組織boss派出自己為數不多的心腹和直系下屬前來。
……
幾聲槍響打破莊園寂靜,刹那之間,還在莊園中潛行的人們驚恐回頭,卻隻看見身後黑黢黢的一片。
冬月楓忽然想到什麼,她看向宴會廳那些還沒來得及被帶走的薔薇花瓣。
“羅維恩的房間在四樓。”偷偷摸摸出了書房的兩人手握匕首和槍,互相背靠背安撫自己因為緊張而激勵跳動心髒,徐旭陽聞言搖頭:“不行,楓醬,已經有人來了,不止一個人他們手中還有槍。我們兩個人不是對手的。”
“沒有人會想到去羅維恩的房間。他們一定會先去找弗朗西斯的書房和卧室。”冬月楓摁下焦急的徐旭陽:“你聽着,既然貝爾摩德會來這裡,就說明那個東西很重要,我們一定在組織之前把那個東西拿到手。我們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這個破組織裡面。”
“這是一個好機會。”
冬月楓隻看過柯南的前兩百集,她不知道故事後續的走向如何。柯南究竟能不能打敗組織boss,成功變回工藤新一,組織究竟能不能被毀滅,這漫長的黑夜究竟能不能結束迎來日出。
冬月楓不知道。
黑夜是如此的寂靜而漫長,從她十二歲生日的那天開始,長到還需要十四年才能迎來所謂的柯學元年,長到她無法看清自己的前路。
其實最開始于她而言是生是死都是無所謂的,她隻是不想淪為連死都不能的實驗體,但這一世的她原本就是在一場實驗中誕生的,她的誕生隻是因為boss的實驗需要一個和他病情相符的人試藥,而她的到來卻确确實實的傷害了蘿西和阿爾伯特,為他們帶來痛苦。
這些令人胃痛嘔吐的糾葛化作無數的絲線,包裹着她,令她一點點在組織這灘沼澤中越掙紮越淪陷。
悲傷、痛苦、哀嚎、厭棄、麻木。
冬月楓害怕真的有一天,她會忘記夏風的存在徹底成為組織的烏弦楓。害怕自己後退一步萬丈深淵以至于摔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而在這個世上,徐旭陽是唯一拉住她的麻繩,是夏風存在的錨點。
可徐旭陽和她不同,上一世的他是警察,他是因公殉職的英雄。他的父母那麼愛他,他的奶奶徐教授那麼愛他,他是被愛意澆灌長大的,就像他的名字,旭日朝陽。
這樣的徐旭陽,怎麼能和她一起侵染在這無邊漫長的黑夜中呐。
徐旭陽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少女,咬牙:“我和你一起去,要是遇到危險我也能打,雖然不像陣那麼厲害,但是好歹我也是活着從摩伊賴号上面最後一個活下來的。”
說着他拽着冬月楓往四樓跑去,聽聲音樓下兩方正打得激烈,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火拼,也顧不上其他人。
兩人朝着四樓跑去,模糊見冬月楓似乎看見了一閃而過的金發,它飄逸秀美,像是記憶中西海岸的陽光。冬月楓一愣,就像是兩年前她被帶離禁閉室的那一眼。她狠狠閉上雙眼,果然是貝爾摩德。
隻是不知道那個和貝爾摩德槍戰的人是誰。
以及,第三批來的人是誰?
隻不過此時冬月楓已經顧不上這一切,兩人跑到羅維恩的房間,冬月楓一眼便看間床頭的小熊。
它已經有些舊,歲月斑駁這四個字在它身上體現的淋漓盡緻。冬月楓将它翻過來,順着背後的拉鍊拉開伸進去一陣摸索,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張類似于相片的東西。
“該死!”
看着這張相片,冬月楓是徹徹底底的罵出了聲。
或者說,是這半張相片。
這張相片被撕裂得特别的奇怪,它并非左右撕裂而是上下被撕開,隻留下兩雙腳在照片上,隻能看清是一個穿着小洋裙的女孩和一個穿着和服的男孩。
而被人為撕開的另外半張照片,不知所蹤。
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們在找下去了,冬月楓隻好把這半張照片收好。徐旭陽用床單窗簾以及衣服做了一根足夠長度能夠下到一樓左右的繩索,徐旭陽自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隻是他有些擔心冬月楓的左腿。
在摩伊賴上,冬月楓的左腿被人用手槍射了三槍,導緻冬月楓左腿落下終生殘疾,習慣性的拐杖不離身。哪怕通過複健基礎的運動和走路已經不成問題,但是終究是有影響的。
徐旭陽看了一下高度,又劈開地毯拴在自己和冬月楓腰間:“楓醬,我走前面。”
這樣如果因為意外導緻冬月楓摔落他也能及時反應過來将人接住,大不了就是兩個人一起摔下去嘛。
他用大拇指擦擦鼻子,比了一個牛逼的手勢,露出燦爛的笑:“等出去了,我要去吃肯德基。小春的那份我替她吃!”
“這個世界沒有肯德基吧,傻子。”
“不管啦,小春來看我們的時候一定會帶肯德基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