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被黑色手套包裹住的手伸到你的面前,你擡頭看去,宇智波斑垂眸看着你,被厚重的頭發遮掩住大部分神情的臉神情依舊冷硬,他似乎猶豫了一瞬,又說道:“多謝。”
你不知道如果自己的意識足夠冷靜清晰,自己是否會握上去。
但你因為幻術,意識已經有些虛弱了,所以看見有人朝你伸手時,下意識地就擡手準備握上去。
——你的手握了個空。
宇智波斑詫異地看着你,你也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手就這麼穿透了對方的手。
“啊,穿模了。”你輕輕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至少還沒有變得透明的手,下意識地說道。
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微微皺眉:“怎麼回事?”
“……嗯,問題不大,”你的思維還因為幻術有些遲鈍,但潛意識的保護機制還是提醒你,“您能回避一下嗎,馬上就好。”
宇智波斑沉默下來,而後轉身走開。
踩着砂礫的腳步聲很清晰,逐漸變遠。
你下意識地在心裡數着數,直到宇智波斑的聲音遙遙傳來:“可以了,附近沒有其他人。”
……沒有其他人,該做什麼來着?
你的腦袋空白了一會兒,好半天才後知後覺地取出了一張柱間留下的符咒撕開。
充滿生機的查克拉彙入身體。
就像是一盆冷水潑到了你有些遲鈍的腦子上,你驟然回神,想起剛才的事。
别的不說,宇智波的寫輪眼針對人的精神,真是天克你。
你想。
頭疼地按了按腦袋,你緩和了一下自己的狀态,慢慢站起身,朝剛才宇智波斑離開的方向走過去。
聽到你的聲音,宇智波斑回身看向你,這次他的表情十分古怪。
“好了嗎?”但這次他什麼都沒說了。
你點點頭:“嗯。”
“那幾個漩渦的忍者醒來應該會下來查看你們的狀況,我先走了。”宇智波斑對你說道。
聽見宇智波斑這麼說,你稍微松了口氣,又想起金角銀角兄弟,多問了一句。
“他們?”宇智波斑有些意外地看了你一眼,“離開了。”
那對兄弟太過年輕,即使天賦出衆,現在也還不是他的對手,這裡又非戰場,他也沒有對這種小輩趕盡殺絕的習慣,原本他的目标就隻是九尾。
柱間在新的停戰書上提到的尾獸提醒了他,尾獸也能成為一方勢力的戰力。
泉奈近來總是旁敲側擊他的眼睛情況如何,雖然知道自己弟弟不至于真的按照石碑所言将眼睛直接給他,但宇智波斑仍舊意識到這樣下去不妥。
不能再讓泉奈繼續使用萬花筒了。
剛才那對兄弟離開之後,原本不馴的九尾突然停下,問他究竟想要什麼,為什麼不聯合那兩人合力攻擊他。
“……九尾,如果隻是要控制你,我可以直接使用萬花筒。”斑不太耐煩地說。
這之後九尾沉默了很久,然後向他提出了條件。
“我不會臣服于人類,但既然你提到了渦之國的尾獸,那我的待遇不能低于它。”九尾說。
……這個宇智波,似乎和因陀羅,還是不一樣。
九尾想。
等宇智波斑離開後,你慢吞吞地走回昏迷的同僚附近,托着腮坐在一根倒下的橫梁上思考。
你在想那卷卷軸。
你一邊覺得可惜,黑絕的存在在百年前就險些被忍者們知曉,真相卻在今天才揭開。
你一邊又覺得自己模糊地觸摸到了些什麼。
寺子屋的孩子們曾經問,學曆史有什麼用。
是啊,研究曆史有什麼用呢?
有用的啊。
這是一門求真的學科。
你想。
正如當年,你為了保護那卷文獻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