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拳腳齊出,絲毫不留情面。
一個體格壯實的人猛然間揮出一拳,不偏不倚地擊中了大耳朵男那邊一個人的臉頰,那瘦子一下子就被打得飛出去老遠,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大耳朵男這邊的人也絕不服輸,他們雖然人數少些,卻個個都在拼死抵抗。
大耳朵男更是發了狂,他雙眼通紅,不顧一切地朝着人群最密集之處沖去,雙手胡亂揮舞着,逮着誰就打誰。
人群裡不斷地傳出痛苦的呼喊與憤怒的叫罵。
有人被打倒在地後,還死死抱住對方的腿,想要把對方也拽倒;還有人揮舞着從地上撿起的木棍,在空中毫無章法地亂舞,吓得周圍的人趕忙躲避。
這場混戰愈發激烈起來,似乎根本沒人在意物資到底會怎樣,此時此刻,大家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打倒對方。
一陣瘋狂的混戰過後,所有人都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
他們的臉上布滿了打鬥後留下的淤青,個個神色疲憊不堪。
“你們……剛剛有沒有聞到一股什麼味兒?”地上不知是誰小聲嘀咕着,“一股很怪異的味道。”
稍稍平靜之後,衆人都有了些許警覺。
“好像……确實有股什麼味兒……”有個人爬起身來,聞了聞,“現在還能聞到呢,不刺鼻但也不好聞。”
“不好!趕緊捂住鼻子。”大喊出這句話的人慌慌張張地朝着廢廟外連滾帶爬。
可還沒等他爬出廟去,就被一片黑影籠罩住了。
擡頭一瞧,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
隻見這高大的女人伸手一抓,就像拎小雞似的把他拎了起來。
她邁步走進廢廟,把手裡的人又扔回了人群裡。
“我就說這次的藥比之前的管用嘛,這麼快就倒下了。”沅沅從廟外面悠哉遊哉地走了進來,“卵玉,你還不信我。”
卵玉也從廟外走了進來,眼睛微微眯起,盯着趴在地上的人看。
“怎麼這麼晚才進來?合着是讓我打頭陣呗。”伢俣沒好氣地說道。
“怎麼會呢?我們是知道你厲害呀。”沅沅嬉皮笑臉地說。
“你們是什麼人?”長胡子男察覺到異樣時,渾身已使不出半分力氣,隻能有氣無力地發問。
沒人理會他,女人們隻顧着自己交談。
“這些人該怎麼處置?”卵玉眼神冰冷地看着地上這些人。
“反正都倒下了,直接一刀一個解決掉就好。”伢俣滿不在乎地說道。
“好可惜,我還想放他們讓他們狗咬狗呢。”沅沅仿佛真的很遺憾地說着。
“能解決就盡快解決,可别留下什麼後患。”卵玉神色冷峻地催促道。
“好吧,那就一刀一個。”沅沅聳了聳肩。
“我跟你們說話你們聽到沒有?”在一片咒罵聲裡,長胡子男的聲音最為響亮。
她們對地上躺着的人的咒罵毫不在意,反正這些都是将死之人,沒什麼好在意的。
“叫那麼大聲,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沅沅冷笑一聲,轉動手中的劍,朝着長胡子男狠狠捅了一刀,“你們這群烏合之衆,還如此張狂,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沒想到你們自己窩裡鬥,倒是給我們省了不少事。”
群狼幫已經橫行霸道許久了。
前段時間,他們與别的幫派對打失敗,損失了不少人手,她們正盤算着去收拾他們呢。
今天得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逃竄了。
群狼幫不過是一群普通人聚在一起,武力也沒什麼過人之處,就是人多勢衆罷了。
現在可是将其一網打盡的好機會。
要說亡命之徒,她們也不遑多讓,隻不過群狼幫是明目張膽地作惡,而她們則在暗中行事。
“我改變主意了,這麼死太便宜他們了,不如我們放把火把他們都燒了吧。”沅沅突然靈機一動,對卵玉和伢俣說道。
“這裡可是廟宇,你們竟敢放火燒廟?”長胡子男驚恐地瞪大雙眼呵斥道。
也不知道這份驚恐是出于對神明的敬畏,還是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你腦子沒病吧?說這話你自己不覺得好笑嗎?”沅沅輕蔑地譏笑,“要是真有神明顯靈,第一個死的就是你這種人。”
“别放火,這荒郊野外的,着了火可沒人滅火。”卵玉出言制止。
“聽你的。”沅沅應了一聲,拿着劍朝着長胡子男又接連刺了幾下。
長胡子男的身體劇烈顫抖着,鮮血不停地從嘴裡湧出來。
不知從何時起,地上那些人的咒罵聲漸漸變成了哀求聲。
她們對這些哀求聲置若罔聞,依舊手持利劍,一個一個地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