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行禮,然後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屋裡就隻剩下婉妗和柳四公子,氣氛也變得更加安靜了。
陽光透過窗棂上精美的雕花,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你想說什麼?”婉妗又重新坐了下來,理了理衣服,這才擡起頭,目光平靜地看着柳四公子。
“哥哥跟妹妹叙叙舊,難道還得有理由嗎?”柳四公子的嘴角微微上揚,可眼神裡卻透着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叙舊?是翻舊賬吧。”婉妗笑了笑,可眼睛裡卻沒有一絲笑意。
柳四公子難得的沒有擺出那副冷臉,一反常态帶着幾分笑意。
“柳栎最近正在找有關于我們之間的事情。”柳四公子盯着婉妗。
“我們之間的事情?”婉妗挑起了眉毛,“四哥,請問我們之間還有什麼關系嗎?”
“你忘了?你的手帕在我這兒呢。”柳四公子說着從袖子裡抽出一張手帕,還在手中晃了晃。
婉妗雙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逐漸變得狠厲起來。
這手帕是原主婉妗幫他時被他順手拿走的,在原劇情裡,他确實可以用這個來威脅她。
利用别人的善良,真該死啊。
“怎麼?你想跟我同歸于盡嗎?”婉妗覺得有些好像。
“說笑了,哪有那麼嚴重。”柳四公子低下頭笑了笑,“我向來不喜歡把事情往外說,可要是被柳栎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婉妗身體靠在椅背上,“這可不是我一人的事,你要是敢,盡管來便是。”
“誰說一定要我出面?随便找個男人都行啊。”柳四公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三皇子可是皇子,他的選擇多着呢,和你家境相似的女子多得是,你的生辰八字,也許三皇子已經不需要了,那他也就更不需要一個名聲有污點的妻子了。”
雖說一張手帕也說明不了什麼,鑲洛王不會允許僅僅因為一張手帕就毀掉婉妗的名聲。
但柳二公子就不同了。
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到處宣揚,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
這種桃色新聞傳播得極快,大家茶餘飯後閑聊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說到,到時候鑲洛王想壓都壓不住。
在某些輪回情節裡,就發生過這樣的事。
“我心裡一直是有你的,我從未忘記初入王府時我們共度的那段時光。”柳四公子又想去拉住婉妗的衣袖,“我隻是想……”
“四哥,那個鹽礦你賺了多少錢呀?”婉妗突然話鋒一轉。
那批藥往返花費那麼長時間,連除夕家宴他都不趕回來,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發現了一個鹽礦。
鹽礦可是受政府管轄的。
柳四公子的臉色冷了下來,恢複到了平常的模樣,那原本帶着笑意的臉瞬間變得陰沉,如同烏雲密布的天空。
他擡起頭,喉嚨裡發出一絲冷笑,那笑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
“我小看你了。”柳四公子笑了笑,可那笑容裡卻透着一種不甘。
“是啊,你确實小看我了。”婉妗說道,“如何呢?”
兩人似笑非笑的,周圍一片死寂,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想必四哥是最近忙糊塗了,才會說出這些胡話。”婉妗擺了擺手,“四哥還是回去吧,别累着自己了。”
婉妗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出什麼亂子,畢竟她各方面都還沒有安定下來。
她需要穩定的環境來謀劃自己的未來,不想被這些瑣事牽絆。
“是我糊塗了,那我這就先回去了,好妹妹,你可别往心裡去。”柳四公子的聲音又變得冰冷起來,語氣裡帶着一種淡淡的疏離,說完便起身離開。
如果按照原本的劇情,婉妗肯定又要跟有四公子來一段兄妹之間的愛恨情仇。
婉妗早就想這麼做了。
原劇情婉妗不知道鹽礦這件事,可經曆過無數回合後的婉妗知道啊。
不是隻有柳四公子一個人才會拿事情要挾别人的。
柳四公子要是不怕的話,就試試看,這兩件事情散播出去,誰會死的更難看。
柳四公子離開之後,丫鬟們便進來着手清理餐桌。
柳四公子離開了,片刻後婉妗也接着離開了。